第183章 妾身沒碰她
“牛老頭兒,跟我,你就莫要裝了。”慕雲傾好笑的看著他,“你那點兒破事兒,我師父可都跟我說過了。”
太初道長有些心虛,說道:“我能有什麽事兒。”
“真要我說給你聽?”慕雲傾低問,別有興味的說道:“你做這假道士之前,那個小寡婦……”
“行了行了。”太虛道長一甩手,臉都紅透了,“聶宏和這個老不死的東西,這種事兒也能跟你這個小丫頭片子說。”
當真是把他的老臉都丟盡了,不就是去郡寧侯府造謠生事麽,他去就是了。
“先給我拔了針,疼死了。”太初道長湊過去。
慕雲傾倒也不怕他再跑了,輕輕撚了撚就將銀針拔下來了。
“當真就隻有這麽點兒事兒?”太初道長不放心的問。
“小寡婦的事兒,自然就值這麽點事兒。”慕雲傾忽然一笑,“至於鐵匠媳婦兒,知府小妾的事兒,我們可以日後慢慢算。”
太初道長老臉一紅,單單是看著慕雲傾的神色,就知道她還知道更多。
完了,他這輩子怕是就毀在這小丫頭片子手裏了。
慕雲傾對這老頭兒的印象很好,難得見了,就多待了半個時辰。
等她離開時,太初道長像是送瘟神一樣,恭恭敬敬的將她送了出來。
惠姨娘見了,更是驚到了,猜測著,慕雲傾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上了馬車,慕雲傾將平安符遞給惠姨娘,“拿著吧,太初道長親手給的。”
“哎!”惠姨娘應聲,隨口一說,“二小姐平素也不怎麽出門,竟和太初道長也是認識的。”
她說完立刻反應過來自己失言了,見慕雲傾蹙起眉頭,忙解釋。
“妾身不過是隨口一問,二小姐不要介懷,今日的事兒妾身不會跟第三個人講。”
慕雲傾點頭,覺得惠姨娘是個懂禮知趣的,對她也越發的看重了。
惠姨娘又問了問,回府之後要不要以今日的事兒同白氏發作一場。
慕雲傾並不讚同,隻道:“今日之事,縱使是落到白氏身上,也不過是給她惹了一場責難罷了,傷不到要害。
你回去隻需跟父親哭訴,說今日嚇到了,其他的一概不準多說。”
惠姨娘瞥了眼自己的小腹,卻是有些著急了,不過還是聽慕雲傾的話,點點頭。
幕府內,慕中遠和白氏已經接到馬車翻到山下的消息了,正急的團團轉。
忽然有小廝來報,說慕雲傾回來了。
白氏皺眉,嘀咕一句,“這兩個人都在馬車上,怎麽雲傾完好無損的就回來了。”
狀似無意的話,卻讓慕中遠心裏紮了根刺。
他抬頭,瞥見慕雲傾當真安然無事的走過來,登時冷了臉,問道:“惠姨娘呢?”
慕雲傾愣了一下,白氏心裏當即便樂開了。
那小賤人就算是鐵打的,從山上滾下去也該爛成泥了。
她看慕雲傾完好無損,又有些不憤,覺得有些便宜慕雲傾了。
“雲傾啊,這惠姨娘可是和你一輛馬車出去的,怎麽就你一個人回來了?”她皺眉猜測著,“莫不是你擔心惠姨娘真給你生了弟弟影響你,做出什麽渾事兒了吧。”
“混賬。”慕中遠也怒斥一聲,在白氏期待的眸光下,正準備怒罵慕雲傾,卻見一道嫣紅的人影跑過來,撲進了慕中遠懷裏。
“老爺,今日真是嚇死妾身了。”惠姨娘靠在慕中遠的胸口處,“若非有二小姐同去,妾身今日和孩子,怕是都有去無回了。”
她今日翻車的情形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自然也沒瞞著慕雲傾換了馬車躲過一劫的事兒。
說完了,惠姨娘抽噎一聲,小聲猜測,“老爺,您說,會不會有人故意要害妾身和孩子啊?”
白氏看到自己最恨的兩個人都安然無恙的回來,早就赤紅了眼睛。
聽到惠姨娘這麽一挑唆,心裏的氣更是不大打一處來,她咬牙,一忍再忍,終究還是忍下了。
“幸而你們都沒事兒,我與老爺都快擔心死了。”她給丫鬟婆子使了個眼色,“二小姐和惠姨娘受了驚嚇,還不快送回去。”
惠姨娘也不留戀,臨走時不忘在慕中遠胸前摸了一把,嬌滴滴的道:“老爺空了,定要來陪陪妾身。”
惠姨娘本就嬌媚,如今哭的梨花帶雨,勾著慕中遠一顆心早就跟著走了。
他隨意的敷衍白氏一句,便借口去了書房,很快又轉去了惠姨娘院兒裏。
除夕這日,鑼鼓喧天,慕府也跟著熱鬧起來。
雲鬢給慕雲傾上了一個略帶喜色的妝容,才小心翼翼的端了一碗藥進來。
“小姐,您交代的東西熬好了。”
慕雲傾看了一眼,將那碗藥裝進糕點盒內,才聽雲鬢又道:“您交代的熏香也輾轉到了夫人手裏,如今已經點在正院兒了。”
“嗯,走吧。”她圍了鬥篷,去了惠姨娘院兒裏。
見到那碗藥,惠姨娘就知道慕雲傾的意思了。
“終於等到了。”她呢喃一句,接過藥碗一口便飲了下去。
慕雲傾也未多留,隻交代了這藥效發揮的時間,就先去了正院兒。
惠姨娘為了拖延藥效,故意晚到了一會兒,菜都已經上的差不多了。
白氏還以為她故意擺架子,不滿的沉著臉。
“今兒可是除夕,你也懂點規矩,怎麽能讓老爺一起等你?”
“妾身知道錯了。”惠姨娘強忍著淚,“老爺,若不是孩子折騰妾身……”
“好好好,老爺不怪你。”
慕中遠給她夾著菜,忙哄著,他當真是重視惠姨娘肚子裏的孩子。
“老爺。”飯吃的差不多了,白氏也柔聲道:“您看著這也除夕了,卓睿一個人在苦寒之地,我們是不是托人……”
“啊!”白氏話還未說完,惠姨娘就尖叫一聲,“老爺,妾身肚子疼。”
“惠姨娘!”白氏心裏的氣再也繃不住了,“不要以為懷了孩子,就忘了尊卑。”
“老爺!”惠姨娘疼的指甲都嵌入慕中遠手臂內,一瞬間,便汗如雨下。
這下,連白氏也慌了,“這,這是怎麽了?老爺,妾身可從未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