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順便偷窺
若是拿到了這個玄海脂,她剛才給四公主用的那點金子又算什麽。
白雅柔兩眼放光,嘴上卻推辭道:“廖掌事,這如何能使得。”
廖掌事奇怪的瞥了她一眼,麵上依舊客客氣氣的,“這玄海脂,可是我家主子特意為貴客尋來的,定是要收下的。”
主子!白雅柔驚了一下,莫不是她什麽時候入了這萬物閣主人的眼了。
她臉頰莫名一紅,伸手要去接玄海脂,卻見廖掌事稍微向前走了一步,將手裏的玄海脂遞給慕雲傾。
“貴客,主子交代了,真盤龍房隨時都為您留著,若您再過來,直接進來便是,沒人會攔著您。”
‘轟’的一聲,在白雅柔腦中炸開了,她目瞪口呆的看著慕雲傾,臉上青白交加,越發覺得自己被耍了。
這盤龍房是為了慕雲傾開的,這玄海脂,竟,竟也是送給她的。
那她剛才算什麽,她被慕雲傾當成傻子一樣耍了。
白雅柔胸腔內怒氣翻湧,她恨不得現在就拿一把刀將慕雲傾剁碎,可越是看透眼前的形勢,她就越是冷靜。
尖銳的指甲生生掐如皮肉內,白雅柔才長舒一口氣,將這口惡氣壓下了。
“廖掌事。”慕雲傾雖接下了東西,卻微微蹙眉,問道:“我可以見見你家主子麽?”
“這……”王爺可未曾說過要在慕二小姐麵前表露身份啊。
廖掌事略有遲疑,又解釋道:“若因為這玄海脂,貴客就不必介懷了,是有人托付我家主子代為尋來的。”
慕雲傾點頭,第一反應便想起秦蕭寒。
她想要玄海脂的事兒,除卻雲鬢和雲霜,唯有他知道了。
慕雲傾心裏甜絲絲的,不自覺的就勾了笑。
“這可真是個好東西,連本公主瞧見了都豔羨了。”秦淳依故意逗弄她,在她腰上摸了一把,小聲道:“這要是有人送本公主,本公主怕是要以身相許了。”
在白雅柔看不到的地方,慕雲傾狠狠的白了她一眼,遞去一個警告的眼神。
秦淳依立刻就安分了。
水凝霜的事兒她探的差不多了,便早早的離開了。
她尋了一個借口,將白雅柔和秦淳依送走了,自己則去了一趟清館。
慕雲傾去了清館的後門,還未等進去,便見清館內的小廝抬著一個麻袋扔去了後巷。
她聽到細微的呼救聲,不禁蹙眉追了上去。
解開繩索一看,裏麵裝的竟然是江盈彩。
“小,小公子,救救我。”
江盈彩氣息微弱,她身上的紅斑竟然已經落到臉上,此時看起來猙獰可怖,也難怪這清館會將她丟出來了。
見慕雲傾擰眉,江盈彩還以為她不願管她,倏然落淚,“清館的母親當我這病傳染,我又賺不來銀錢,便將我扔出來了。”
“小公子!你若不救我,我就當真沒有活路了。”
“你且放心,這病能好。”日後她興許還能用到江盈彩,自然不會丟下她。
重新給江盈彩診了脈,慕雲傾越發確定江盈彩這一身不是什麽淋病。
她從衣袖中拿出前幾日調好的藥塞進她嘴裏,“我先帶你去藥鋪。”
慕雲傾扶起江盈彩,臨走時莫名朝清館的後門看了一眼,卻倏然愣住。
她竟然看見了秦景煜被兩個小廝抬了進去。
他坐在輪椅上,麵色慘白,可那真真切切就是秦景煜。
“你且在這等等我。”慕雲傾把江盈彩藏在暗處,又迅速折回去。
她來時換了男裝,從後門溜進去沒有人會注意到她。
秦景煜如今正是傷重的時候,能讓他急匆匆趕過來的事兒,勢必不簡單。
她尋到了一個隱秘的角落,將耳朵貼到窗子上,隱約能聽見裏麵有幾個男人的聲音。
賑災、銀子、難民。
幾個字眼結合起來,慕雲傾下意識便想到秦景煜此次去荒北賑災的事兒。
她還想再仔細聽清楚裏麵的內容,腳下突然跳過來一隻黑貓,炸毛一般慘叫一聲。
裏麵的人立刻驚了,慕雲傾慌忙閃躲。
她穿過雅間向後門衝去,卻聽身後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慕雲傾心跳加速,她前腳剛邁出清館的門,衣角便被人扯住。
幾乎是本能的反應,慕雲傾捏住了發間的銀針,還未等她出手,一顆石子淩厲閃過。
身後傳來一聲慘叫,慕雲傾嬌小的身子也騰空而起,落入一個微涼的懷抱。
她抬眼,看到秦蕭寒的那一瞬,倏然鬆了一口氣。
“王爺,能不能先停下。”她低語一聲,眼見著清館的位置越來越遠了。
秦蕭寒應聲停下,鳳眸半闔,饒有興趣的盯著她,沉聲道:“在本王麵前,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慕雲傾驚得嫣唇半開,一股熱氣蒸騰而起,倏然就紅了雙頰。
她與秦淳依玩笑的話,竟然被秦蕭寒聽見了。
“是,是我胡亂說的,當不得真。”她垂頭解釋,腦袋都快紮進自己的懷裏了。
秦蕭寒覺得好笑,眸光越發寵溺,“當得真,本王聽小丫頭的。”
越是這般說,慕雲傾的雙頰越是紅,一顆小腦袋徹底不想抬起來了。
秦蕭寒垂頭蹭了蹭她的發頂,低問,“本王送你回府?”
“不要。”如今還是白日,若是被撞見了可怎麽好。
“江盈彩還在清館後巷。”慕雲傾解釋著。
秦蕭寒隻點頭,“蕭溟去接她了。”
“王爺知曉此事?”慕雲傾驚訝的看著他。
“蕭溟說的。”
秦蕭寒麵不改色,慕雲傾立刻做出一副了然的姿態。
某處抱著江盈彩的蕭溟,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慕雲傾不想回慕府,秦蕭寒便強硬的帶她回了幽院。
將慕雲傾放到屋內,秦蕭寒回身關緊了門。
他眸光略深,隱隱帶著冷意,“為何一個人去那種地方?”
一副明顯要同她算賬的模樣,看的慕雲傾莫名的心虛。
她垂著頭,小聲道:“去看江盈彩。”
“然後順便去偷窺?”秦蕭寒微微眯眼,眸中的光越發的危險。
他將她抵在桌子上,倏然欺身上前,問道:“那小子比本王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