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上門提親
“你們一直在耍我?”白景山氣怒的指著兩人,身體輕顫,眼中更多的卻是懼怕。
今日出來,他隻帶了兩個小廝,若是和權家的人發生衝突,他沒有任何的勝算。
看清權擎州,九耀和權管家皆是一喜。
“公子,你沒事?”九耀虛軟著身子湊過來,眼圈又紅了。
權擎州點頭,扶著他,又轉向白景山,“白景山,你買凶殺人,按照南秦律法少則也要充軍十年。”
慕雲傾搖頭不讚同,“十年太便宜他了,關他終身才對得起他這一番算計。”
“你們敢?”白景山瞪眼,“我不過是看權管家可憐想出一份力,不想卻被你們算計陷害,就算到了京兆尹麵前,我也毫無罪過。”
“京兆尹?你以為經過了白雅柔的事兒,曹寇城還能偏向於你?”慕雲傾嘲諷一笑。
白景山也知今時不同往日,隻道:“就算沒有京兆尹又如何,你們有何證據能證明是我買凶殺人?”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慕雲傾揮手,鋪子裏的藥童拿出一張畫來,裏麵畫的正是白府的官家。
“這人你應該認得吧?”將畫在他麵前攤開,慕雲傾又道:“翠英可是將這人認的清清楚楚,到了京兆尹麵前,這便是人證。”
“我命人拿著這張畫像去尋過了,賣給白家毒藥的那個江湖術士也找到了。”
慕雲傾側身將畫像收起來,又道:“白管家沒來得及清洗的衣衫上興許還沾著點毒藥的痕跡。”
“你最好不要抱著有人為你頂罪的希望,白管家跟了你這麽多年,是個什麽樣的為人,你應該最清楚。”
慕雲傾聲音清冷,口雌清晰,一字一句就想是一塊塊巨石一般壓在白景山身上,壓的他喘不過氣。
“你,是你們一早就算計好了要害我。”白景山胸口一陣悶痛,恨不得兩眼一翻直接昏過去。
“你若沒有生出歹念,又有誰能算計的了你。”
慕雲傾眸光越發淡漠,回頭把掌握的證據一並交給權管家,“他要害的畢竟是權公子,此事,就勞煩權管家跑一趟了。”
權管家連連點頭,隻聽身邊‘撲通’一聲,白景山已經癱倒在地,連求情的力氣都沒有了。
權管家前腳走了,權擎州和慕雲傾也並肩回轉。
“今日的事,還要多謝慕二小姐籌謀的好。”權擎州輕道,溫潤的眸子落到慕雲傾素淨的小臉上。
餘暉的光有些暖,落到慕雲傾的臉上,襯的她越發的柔和軟糯。
權擎州眼裏的慕雲傾那般瘦小,但曆經幾次,他卻發現這樣瘦小的身體裏,隱藏著取不盡的力量。
權擎州眼底著了一層異樣的光,唇角的笑卻絲毫未變。
慕雲傾勾唇回頭,“不過是因為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舉手之勞而已。”
共同的敵人!
權擎州蹙眉,“權家與白家有生意往來,一來二去才將人得罪了,慕二小姐常居閨中,如何……”
他問出口又覺得不妥,堪堪將後麵的話堵了回去。
“興許是同方堂何時得罪過他了。”慕雲傾敷衍一句,麵色有些不自然。
她總不能告訴權擎州,是因為她搶了白景山的芒粟,這才招了恨吧?
慕雲傾很清楚說多錯多的道理,回去的路上便不再多說,在同方堂安排好權擎州之後,才換回女裝回了慕府。
不想慕雲傾剛入慕府的大門,便瞧見慕府大門到正院兒的路上擺滿了一個個係著紅綢貼著喜字的箱子,倒如聘禮一般。
這場景已經出現第二次了,上一次是蕭昭儀和六皇子故意為之,那這次……
慕雲傾眼皮一跳,忽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雲鬢瞧見到她,急匆匆的跑過來,說道:小姐,有人來向老爺提親,說要求娶小姐。”
“誰?”慕雲傾蹙眉。
雲鬢喘著氣回道:“是任太尉府上。”
“任維洐?”慕雲傾眸光略暗。
若是他,她倒是可以領略到一兩層意思了。
兩主仆正說著,便見慕中遠滿麵春風的隨著任維洐出來。
來提親卻沒有長輩,她這個父親還這般笑臉相迎,當真是不要臉麵了。
見到慕雲傾,慕中遠驚訝了一下,笑道:“方才為父與維洐還在說你,轉頭你便到了。”
“任公子。”慕雲傾略微福身做全了禮數。
任維洐點頭,麵上看不出喜怒,隻盯著慕雲傾看。
慕中遠看著眼裏,越發的高興,伸手將慕雲傾推到任維洐身側,“為父還有事,雲傾,你代為父送送維洐。”
說完,也不等慕雲傾應,轉身便走。
這副賣女求榮的急切樣,著實刺激的慕雲傾抽了抽嘴角。
揚起頭,她麵上又勾起明媚的笑,“任公子為了慕雲芷,當真什麽事都做得出來了?”
“不要跟我提雲芷,你不配。”任維洐怒斥一聲,“她已經被你害死了還不夠嗎?”
“死?”慕雲傾輕笑,“她死沒死,任公子比我更清楚。”
“你放聰明些就將這些東西帶回去,也省了你我的麻煩。若不然,你院子裏藏了什麽,就不止是我一個人知道了。”
語氣裏威脅意味十足,任維洐也愣了一下,未曾想慕雲傾竟連這也清楚。
他微垂了眸子,整理好思緒才道:“你若有本事,就讓慕府親自將東西送回我太尉府。”
“就算娶不了你,我也要你這輩子都老死慕府。”他的雲芷日後要隱匿身份見不得人,那他便要慕雲傾也過上同樣的生活。
若是名聲臭了,他倒要看看她還有什麽臉麵到處招搖。
“讓你活到現在,已經是我對你最大的仁慈了。”任維洐又怒斥一聲,轉身便走。
慕雲傾素淨的小臉漸漸暗下來,瞥著擺滿正院兒的聘禮,冷道:“命人收拾好,隨著任維洐身後送回太尉府。”
“不可。”她話音剛落,慕中遠便急匆匆的跑過來,“雲傾,依著任太尉在朝中的地位,你能入太尉府已經是高嫁了。”
“為父官職不高,怕是再也找不到比太尉府更好的夫家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