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兵圍慕府
“你這賤蹄子同我嫂子說了什麽,竟挑撥的她說出這種話來?”
“二舅母真會說笑。”慕雲傾嗤笑一聲,“誰不知道你們姑嫂感情最深,豈是雲傾說兩句話便能挑撥的。”
“雲傾方才不過同她說了高家公子的病況。”
高氏沒有證據,被她堵得啞口無言,隻得轉向徐氏,“大嫂,這麽多年我可從未虧待過你,你說話謹慎些,莫要害了我的昭兒。”
徐氏白眼一翻,斥道:“害了昭兒?你也不瞧瞧如今傷重的是誰,若登榮這腿上的傷若是好不了,昭兒更要照顧他一輩子。”
“你胡說什麽?”高氏反駁,“昭兒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如何有那個本事斷了登榮的腿,登榮本來就不是老實的,誰知道他去哪裏插科打諢弄成這副模樣。
大嫂可是覺得登榮娶不回媳婦兒,這才想賴上我們昭兒了。”
她一翻臉,徐氏就更加不理情麵了,轉頭便給高登榮使了個眼色,“登榮,同你姑母說說,你和昭兒之間是怎麽回事?”
高登榮自然明白徐氏的意思,惋惜的看了眼慕雲傾,隨之又覺得韓昭兒也不錯,有一個,總好過空院兒無人守啊。
“姑母,昭兒表妹早前便說過她喜歡我,且一直在等我來府上提親,昭兒表妹如此熱情,我自然也是喜歡她的。”他做出一副深情的姿態。
高氏氣的瞪直了眼睛,一口氣哽在喉嚨,險些昏死過去。
站在她身後的韓康義更是連連搖頭,視線在高登榮和韓昭兒之間遊走,羞愧的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鑽進去。
“高登榮,說話可是要有證據的,憑你如此汙蔑昭兒,就可以將你送官查辦,關上幾年了。”
“姑母隻管去就是了。”
高登榮一揚下巴,“昭兒表妹背上有一顆紅痣,嬌俏可愛,正長在後背的正中心,大腿內側有一顆,距離……”
“閉嘴,你這個畜生。”高氏氣的雙眸蒙霧。
這些事連徐氏都不清楚,高登榮若知道,隻有一個可能,他偷看過韓昭兒。
想到這一點,高氏也不顧的什麽娘家情誼,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高登榮。
她一把抽過韓康武身側的劍,便掃向高登榮。
徐氏驚恐的看著她將劍刺過來,不過那把劍在即將刺入高登榮胸口時,卻被韓康武攔住。
“成何體統!”韓康武掃了韓康義一眼。
韓康義立刻上前將她手裏的劍搶過來,說道:“既然昭兒有這個心思,成全她就是了。”
他實則是丟不起這個人了。
“你,你……”高氏你了半天,終究是氣不過,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徐氏悻悻的挪遠了一些,“老夫人,您看登榮和昭兒的事?”
韓康義都已經鬆口了,她若再說不行,豈不是自打兒子的臉了。
“雲傾,我累了,扶外祖母回去休息吧。”
她站起身,在慕雲傾的攙扶下向外走,嘴裏卻嘟囔一句,“你們這輩人的事兒,我一個老婆子摻和什麽。”
韓康義知道她的意思,便由著自己的心思,讓徐氏另尋了機會來郡寧侯府下聘提親。
徐氏滿意的走了,這場鬧劇也終於散了。
傍晚時分,高氏醒來後,聽說韓康義竟然答應了這門婚事,不禁大鬧一場,兩眼一翻就又昏了過去。
此時,慕雲傾正端著蓮子羹哄老夫人用膳。
“外祖母今日定然是氣到了,多用些,也好補補被怒氣傷著的身子。”
“還知道擔心外祖母的身子?”老夫人麵上的和善倏然轉為平靜,問道:“這些事兒都是你做的?”
慕雲傾有些心虛,“外祖母可是怪我了?”
“我本不想與二舅母為敵,可她偏生要找我的不痛快,今日的事,也是雲傾無奈之舉。”
她擔心老夫人會斥責厭惡她,又垂了頭。
直到老夫人的手輕輕的撫上發頂,慕雲傾才敢抬頭看她。
“外祖母不怪你。”老夫人歎了口氣,又道:“你二舅父那一家子,也該整治整治了。”
她是活了一輩子了,自是看的透徹。
小兒子懦弱不堪,高氏尖酸刻薄,如今教的昭兒那個嫡女也不成樣子。
此時犯的還都是小錯,若不加以製止,將來鬧大了,遭殃的就是郡寧侯府了。
慕雲傾心下稍安,又將蓮子羹送過去,“外祖母放心,雲傾有分寸,不會牽扯到郡寧侯府。”
老夫人點點頭,吃著蓮子羹不再說話了。
慕雲傾今日的心情還算舒暢,洗漱後便靠在床榻上看起了話本子,垂著眸,時不時‘咯咯’一笑,倒惹得雲鬢頻頻側頭看她。
慕雲傾見她正在整理一件稍長的衣裳,踮著腳有些吃力,不禁問了一句,“雲霜呢,怎麽不叫她來幫你。”
雲鬢手一顫,也慌了,“小姐,雲霜要回慕府拿您常用的藥,今早便走了,隻如今天色都晚了,還不見她回來。”
“糊塗!”慕雲傾斥責一聲,忙丟掉話本下塌,“衣裳不用理了,我們回慕府。”
白氏和慕中遠此時正看她不順,雲霜回去豈不是撞到刀刃上了。
兩人急匆匆的走到郡寧侯府門口,就見一個沾著血汙的人撲了過來。
“小姐!”
雲鬢仔細一看,才瞧見這人是小福子。
小福子聽到熟悉的聲音,強迫自己睜開眼睛,“小姐,夫人……夫人打了雲霜,將她交給人牙子了。”
慕雲傾緊了拳頭,眸光一厲,剛邁出去的腳又收回來,轉而去了韓康武的書房。
一刻鍾後,她重新出府,身後卻浩浩蕩蕩跟著四十個府兵。
白氏發賣了雲霜,正享受著報複慕雲傾的喜悅。
她舒適的靠在塌上喝著茶,房門‘哐當’一聲震開,她驚得險些扔了茶杯,卻見慕雲傾緩步走進來。
“母親倒是過的自在。”她冷笑一聲,揮手吩咐道:“將這間屋子前前後後都給我圍嚴實了,任何人都不準放進來。”
府兵身上的盔甲在夜裏發出響動,白氏麵色慘白,一顆心早已揪成一團。
“你,你想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