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挖開瞧瞧
“你在這兒等一會,我過去看看。”慕中遠要走。
江盈彩卻害怕的抓住他,“老爺還是帶妾身一起吧,妾身害怕。”
慕中遠看著她花容失色的模樣,立刻心軟,最後還是歎了口氣,扶她一起。
兩人走到有些慢。
而這些時間,足夠白氏將惠姨娘的屍體挖出來。
白氏心虛,便沒有掌燈,隻靠著月色去分辨惠姨娘的頭腳。
她不敢看惠姨娘的麵容,顫抖著手摸到她的頭發,迅速的剪下來一縷。
“清越,幫我拿一下。”
白氏吩咐一句,但此時她的身側哪裏還有半個人影。
“清越。”白氏剛欲再喊,卻聽正院兒的門被敲的‘砰砰’作響。
白氏嚇得顫了一下,手裏的一縷頭發也落到地上。
“夫人?”江盈彩喊了一聲,“你可在院兒裏?”
“開門。”慕中遠也皺起眉。
白氏一聽兩人的聲音,霎時慌了,慌忙將屍體弄回去。
當初她擔憂有人發現,把惠姨娘埋的很深,如今這麽大的坑,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埋回去的。
她急的動作越來越快,自然也不顧的應付門外的喊叫聲。
“老爺。”江盈彩的麵色越發泛白,“夫人是不是出事了?快尋人將門撞開。”
慕中遠又砸了兩下門,裏麵還不見半分回應,便叫鍾管家尋了小廝來撞門。
撞門聲嚇得白氏雙腿發軟,手上的動作卻不敢停半分,終於在門被撞開時,將惠姨娘的屍體掩的差不多。
“老爺,你怎麽過來了?”白氏迎上去。
見慕中遠視線落到她身後不深不淺的坑上時,不禁輕笑,“昨兒尋了幾種花,妾身閑來無事便開了一塊兒地,正等著明天栽上呢。”
雖然極力平息,白氏仍舊滿頭大汗,微喘著氣。
慕中遠狐疑的看著她。“黑燈瞎火的,你開地?”
“妾身與老爺叫了夫人這麽久,夫人竟未曾聽見麽?”江盈彩小聲提醒,“撞門的聲音怕是要鬧得全府都知道了。”
白氏惱恨的咬牙。
江盈彩繼續好奇的朝她身後看去,“夫人累成這樣,莫不是在藏什麽好東西吧?”
想到白氏如今空空如也的庫房,慕中遠眸光也略閃動。
“鍾管家,動手,挖開瞧瞧。”
“老爺現在連半分信任都不願給妾身了嗎?”白氏驚呼一聲,“妾身當真沒有埋什麽東西。”
她越是這樣攔著,慕中遠越覺得其中有鬼。
白氏眼睜睜看著她掩下去的土又盡數翻上來,幾乎癱倒在地,瞬間麵如死灰。
“人,是人。”有小廝驚呼一聲,其他人也嚇得後退。
慕中遠冷著臉,“挖出來。”
“白氏,這就是你背著我做的好事?”慕中遠指著被抬出來的屍體,質問。
白氏搖搖頭,“不是的老爺,是道長告訴妾身,咱們院兒裏埋了不幹淨的東西,指使著妾身來這個方位挖出來的。”
“妾身也未曾想,道長所說的髒東西,竟,竟是一具屍體。”白氏哭訴,“妾身也正害怕,不知作何時,老爺便來了。”
“妾身擔心老爺會誤會我,這才又重新動手埋了。”
慕中遠將信將疑,
一旁的江盈彩卻忽然走到那屍體旁哭起來,“是惠姐姐,老爺。”
她垂身,將惠姨娘臉上的泥土都清理幹淨,眼眸不由的紅了,“前兩日,惠姐姐來尋夫人,妾身隻當她是回去了,也沒去院兒裏尋,不想,她竟遇害了。”
白氏眼角跳脫了一下,立馬反駁,“老爺,這惠姨娘卻是來尋過妾身,不過是說了兩句話,妾身便讓她回去了。”
“這,這究竟是誰要害妾身,竟不惜害死惠姨娘,也要嫁禍給妾身。”她眼角瞥著江盈彩。
慕中遠卻黑了臉。
“啊!”沐心忽然驚叫一聲,從屋內跌跌撞跑出來,手裏還捏著手掌大小的娃娃。
那娃娃滿身黃紙,用染了血的針刺入,顯得極為詭異。
“老爺,您救救夫人,她快瘋了。”沐心跪在慕中遠麵前,“夫人不知從哪裏學來的禁術,竟然要養一隻抓錢的髒東西。”
那娃娃一扔到地上,慕中遠便狠狠的踩了兩腳,隨即大發雷霆。
“你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南秦的大禁麽?”慕中遠扯著白氏的頭發,逼迫她仰起頭,“你這賤婦,是打算讓整個慕家給你陪葬麽?”
“不是妾身做的。”白氏嘴硬的搖頭,隻不過如今慕中遠卻不大信她。
沐心又道:“我聽說,這娃娃是要用人命纏著的。”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皆看向惠姨娘。
“賤婢,你在胡說什麽?”白氏白氏歇斯底裏,“我與惠姨娘又無仇怨,我為何要害她?”
“當真沒有仇怨麽?”慕雲傾清脆的聲音自門口傳來。
她穿過石雕拱門,款步走過來,“若是你的秘密不小心被發現了呢?你可還覺得與惠姨娘無仇怨?”
“既能滿足你抓錢的心願,還順便除掉了你的仇人,你又何樂而不為呢?”慕雲傾冷道。
“我……”白氏要開口。
慕雲傾卻阻住她,說道:“你還是先見見人,再來反駁我的話吧!”
話畢,立刻有人壓了兩個人上來。
一個是沈清越,一個則是白氏院兒裏唯一一個長相標誌的丫頭。
兩人皆背著包袱,儼然一副要私奔的模樣。
白氏嫉妒的紅了眼睛,“沈清越,你方才背著我出去,就是為了和這個小妖精私奔?”
“可憐我一顆心都撲在你身上,沈清越,你對得起我麽?”
白氏一聲聲質問,幾乎不過腦子的脫口而出,慕中遠的臉卻越來越黑。
“賤人。”他揚起手,狠狠的摑在白氏臉上。
白氏一個踉蹌便跪在地上,嘴裏的牙也和著血水吐出兩顆。
“老爺。”白氏驚呼,再看沈清越時才意識到她說了什麽,“妾身……妾身。”
白氏要解釋的話,生生哽在慕中遠冷厲的眸光下。
沈清越抓住時機,連忙跪爬著上前,“別殺我,有什麽問題我都說,我都可以說。”
“一切都是白氏指使的,都是她,我什麽都沒做,我不想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