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找茬的來了
“小丫頭。”
秦蕭寒望著她眼中的陌生,一張俊顏瞬間黑的可以滴出墨來。
“蕭溟。”秦蕭寒咬牙,怒道:“把趙太醫給本王叫過來。”
趙太醫原本還在睡夢中,一聽到秦蕭寒尋他,嚇得穿了衣裳就過來了。
“王爺。”趙太醫又看向慕雲傾,笑道:“王妃,您醒了。”
慕雲傾看了趙太醫半晌,也尋到關於他的記憶。
“趙太醫認得他?”她眸子深了深,纖手指了秦蕭寒一下,便又觸電一般收回來。
“王妃,你……你不認得王爺了?”趙太醫頭皮一陣發麻,問秦蕭寒,“王爺,這是怎麽回事?”
“本王還想問你,給她開了些什麽藥。”秦蕭寒沉著臉,明顯要興師問罪。
趙太醫心裏大呼冤枉,忙解釋,“老臣開的可都是一些再尋常不過的補藥,是絕不會影響王妃記憶的。”
“況,王妃她還認得老臣。”
秦蕭寒也意識到這一點,又尋了雲鬢、雲霜,最後甚至將蕭溟都叫到跟前兒,才發現,慕雲傾認得所有人,卻唯獨認不得他了。
“小丫頭。”秦蕭寒歎了口氣,“莫要和本王鬧了。”
他還以為昨夜得罪了慕雲傾,惹得她還在記仇,便上前去哄她,不想他剛伸手過去,就被慕雲傾狠狠的拍開。
“登徒子。”慕雲傾冷著臉低斥一句。
雲鬢立刻去攔她,“小姐,那可是王爺,您怎可動手打他。”
“王爺?”慕雲傾又掃了秦蕭寒一眼,覺得他這副矜貴的裝扮確實和京城的權貴相近。
“王爺為何會來我慕府?”慕雲傾不解的低問。
雲鬢瞬間有些哭笑不得,解釋道:“昨日您已經和王爺成婚了,這裏是王府。”
“小姐,你當真什麽都不記得了?”雲鬢滿眸擔憂。
這幾日小姐的記性確實不大好,可也不至於連九王爺都忘了。
雲鬢望著秦蕭寒越來越黑的麵色,硬著頭皮上去解釋一句,“王爺,王妃她興許是病了,她當真不記得王爺了。”
“趙太醫?”秦蕭寒冷著臉,心裏卻急成一團。
趙太醫也從未見過這種怪病,征得慕雲傾的同意後,忙上前去請脈。
一刻鍾後,他麵容凝重的收回手。
“王爺。”趙太醫跪下來,“是老臣疏忽,昨夜未曾發現王妃竟然中毒了。”
“什麽毒?”秦蕭寒追問。
趙太醫解釋:“毒藥內的成分,皆能影響人的記憶,服毒者會按照記憶深淺忘記一些人或事,也就是說記憶越深的人,忘記的便越快。”
知曉慕雲傾之所以忘記他是因為將他深刻,秦蕭寒苦笑一下,竟不知道是喜是憂了。
雲鬢也有些慌,“趙太醫,小姐會不會將奴婢也忘了?”
趙太醫略一思索,“王妃應是知道自己何時中的毒,這藥隻被她化去一半,剩下的該是王妃用銀針封在體內了。”
秦蕭寒不想聽趙太醫廢話,冷道:“想辦法,她必須記起本王。”
這小丫頭已經忘記他一次了,怎可再忘記他第二次。
提及此事,秦蕭寒的思緒便飄遠了一瞬。
再回神時,趙太醫已經將藥方寫好了。
“王爺,這些藥可以先化開王妃封在體內的毒,暫且用上五日,屆時,下官會再來請脈。”
他將藥方遞給秦蕭寒,有些憂心的看了慕雲傾一眼便走了。
秦蕭寒命人去煎藥,自己則上前兩步,問慕雲傾,“小丫頭,你可還記得是誰給你吃了藥?”
“北冥梟。”慕雲傾如實道。
她隻是失憶了,不是傻了,方才聽到幾人的對話,她也悄悄為自己診了脈,發現自己當真中毒了。
隻記憶裏這藥雖是北冥梟喂給她的,但是為何會給她,她卻不記得了。
還有這個王爺,又是哪一個王爺?
當初她分明應了北冥梟的婚事,為何今日醒來,她卻成了別人的王妃。
這一係列的問題在慕雲傾腦中盤旋,引得她微微頭疼。
待到秦蕭寒離開,慕雲傾才同雲鬢問清楚現下的情況。
雲鬢給她逐一分析了,也說明了她如今的處境。
當然,雲鬢也沒忘將秦蕭寒與慕雲傾之間的情誼好好潤色一番後說出來。
“那便先起身吧。”慕雲傾淡道。
她雖不知,雲鬢所言,她與九王爺有情義的話是真是假,但她可以肯定她對那個北冥梟生不出任何的情絲。
雲鬢也不知道慕雲傾有沒有聽進去,略有些苦惱,不過還是照常給她梳妝、整理衣裳。
早膳剛端過來,就見一個黑臉婆子扭著滾圓的腰肢走進來。
一見慕雲傾,她便揚起眉,“王妃還在磨蹭什麽?老夫人還等著您過去見禮呢。”
話畢,那黑臉婆子轉身,嘲諷道:“果然是小門小戶出來的,連點規矩都沒有。”
“等等。”慕雲傾聲音倏然一冷。
那婆子也頓住腳步,問道:“王妃可是還有什麽吩咐?”
慕雲傾整理了發髻,慢悠悠走到那婆子身側,“你是誰?”
“老奴是老夫人的跟前兒伺候的人,已經跟了老夫人二十餘年了。”婆子如實道。
慕雲傾又問:“我又是什麽身份?”
婆子狐疑的看著她,還是回道:“昨日剛與王爺成婚,自當是這府裏的王妃。”
“虧得你還知道自己的身份。”慕雲傾聲色一厲,給雲鬢使了個眼色,“雲鬢,給本王妃掌嘴。”
“是。”雲鬢上前,揚起手,狠狠的落在婆子臉上。
這一下也將婆子打懵了,“賤蹄子,你活膩了,敢打我?”
“再掌。”慕雲傾麵無表情,可聲音裏的冷意卻嚇得婆子顫了顫。
雲鬢又一巴掌落下來。
她下手有些狠,隻兩下那婆子的嘴便腫起來了。
跟在老夫人身邊這麽多年,那婆子也是有眼界的,知道慕雲傾並非她們所想的那種軟柿子,也不敢再張揚。
慕雲傾初來乍到,又不知這王府是何情況,便也收了手。
她和這婆子去了稍偏遠的院子。
一進門,便見正堂內坐著一個雍容華貴的老太太。
她膝下有伏著一女子,此時顫著肩膀,哭的正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