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王爺的小媳婦兒
出了秦蕭寒的院子,慕雲傾的嘴角便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那笑容雖隱含狡黠,卻嬌媚讓人移不開視線。
雲鬢還以為得了個好消息,問道:“王爺可是感受到王妃的心意,不生氣了?”
慕雲傾但笑不語,隻腳下走的更快了。
回了正院兒,她便將自己關在屋內,甚至連雲鬢都沒讓進。
雲鬢有些不明所以。
她這腦袋還未轉過來,便見秦蕭寒急匆匆的追過來。
“王妃呢?”他低聲問道。
雲鬢木然的指著房門,“一回來便將奴婢關在外麵了。”
跟在慕雲傾身邊這麽久了,雲鬢總覺得接下來的事她不宜觀看,便輕移蓮步躲的遠遠的。
“小丫頭。”秦蕭寒上前敲門,“先放本王進去。”
屋內的慕雲傾正看著醫書,發出的聲音卻是甕聲甕氣的,“我已經和王爺低過頭服過軟了,王爺還尋過來做什麽?”
秦蕭寒一聽這話,便覺得一陣頭大。
他敲門的動作都不由的輕了,“府裏的下人都看著,你先放本王進去。”
路過的小廝和丫鬟,皆能看出,這是慕雲傾將秦蕭寒關在門外了。
縱使這些人平素怕極了秦蕭寒,也都忍不住輕笑出聲。
他們眼中那個英明神武、殺伐果斷的九王爺,竟也有為難吃癟,又束手無策的一日。
秦蕭寒無奈了歎了口氣。
竟有些搞不明白,這小丫頭明明是去他麵前服軟求饒的,如今怎麽就成了他的不是了。
可是這小丫頭惱了,他又能如何?
秦蕭寒也不知道哄了多久,到最後嗓子都說幹了,慕雲傾才開口。
“放王爺進來倒是可以的,不過王爺要幫我做件事。”
難得鬆口了,秦蕭寒自然一口應了。
慕雲傾這才打開房門。
秦蕭寒望著她微紅的雙頰,便知道她定是在屋內憋笑了許久。
“你先告訴本王,這些渾話都是跟誰學的?”秦蕭寒一把便將她禁錮在懷裏。
“就……”慕雲傾抿著唇,“回來的路上,路過一處花街柳巷。”
方才還氣勢十足的慕雲傾,一提起這一茬兒,聲音便低了下去。
秦蕭寒微微眯了眼睛,“然後呢?”
“那女子扯著丈夫回家,便是這樣說的。”慕雲傾硬著頭皮道。
秦蕭寒一張臉徹底沉下來,“你就是這麽想本王的?”
“小媳婦兒?”他學著慕雲傾之前的語氣喊了一句。
慕雲傾瞬間紅了臉,忽然有種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覺。
秦蕭寒麵前也要張弛有度,不等他惱火,慕雲傾便道:“許是我說錯話了,王爺不要與我計較。”
“可好?”慕雲傾鼓著嘴,眸光真誠。
秦蕭寒不禁垂頭看她,半晌才俯身下來親了親慕雲傾,說道:“本王怎麽舍得和你這小丫頭計較。”
“隻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說完,秦蕭寒便將慕雲傾大橫抱起,丟到床榻上。
接下來的時間,慕雲傾才終於明白,什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一番磋磨之下,慕雲傾無力的癱在塌上。
若不是蕭溟來敲門,怕是秦蕭寒還不會這般輕易的放過她。
一見秦蕭寒黑著臉出來,蕭溟便小心翼翼道:“王爺,府裏的暗衛在同方堂附近又抓到一個刺客。”
屋內的慕雲傾也聽到了,忙問:“是什麽人?”
蕭溟道:“是蕭昭儀的暗衛,本是接了蕭昭儀的命令要對您不利,湊巧被府裏的暗衛抓住了。”
慕雲傾心道,那個蕭昭儀還真是把她恨到骨子裏了。
不過眼下添了這麽一件事,倒越發的襯她心意了。
慕雲傾立刻吩咐,“將人好好留著,不能死,亦不可用刑。”
蕭溟點點頭,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秦蕭寒一眼。
“屬下告退。”蕭溟試探道。
秦蕭寒冷了臉,“軍中的戰馬髒了,你去刷幹淨。”
又……又刷馬?
蕭溟遲疑了一下,可是望著秦蕭寒的臉色,他又連忙閉嘴。
“屬下一定會去刷幹淨。”
蕭溟苦著一張臉走了,秦蕭寒才又折回慕雲傾的屋子。
兩人安穩的睡了一個午覺。
醒來後,慕雲傾才交代了要讓秦蕭寒做的事。
於是傍晚時分,整個京城都轟動了。
曹寇城陷害九王爺、欲謀殺太傅府蘇小姐,且又公然襲擊九王妃的罪行便在京城傳遍了。
在此之外,還有一件更令人震驚的事。
曹寇城竟與六皇子來往密切。
這次刺殺九王妃的刺客中,便有一人是皇子府的暗衛。
且,朝中追查後,不僅找到兩人互通的書信,更是在曹寇城的倉庫內找到些許的芒粟。
芒粟可是南秦的禁藥,與其扯上關係,後果便可想而知了。
皇上當即大怒,再次將秦景煜打入天牢。
秦景煜原本還在府裏養傷,刑部的人卻忽然到了。
他腦袋一陣發昏。
問清那些人抓他的緣由之後,秦景煜知道他又被人算計了。
蕭昭儀不用細想也知道是慕雲傾搞的鬼。
秦景煜被帶走後,她氣的將房內半數東西都摔了。
粗糲的嗓音怒吼道:“賤人,不得好死的賤人。”
若那賤人死了,她和煜兒哪裏會受著這麽多的苦,
這般想著,蕭昭儀又尋來幾名暗衛,於深夜潛入王府。
不過蕭昭儀終究還是失算了。
那些人連王府的外牆都未進,便被府中的暗衛給擒住了。
將那些人移交刑部後,蕭昭儀要刺殺九王妃的事便更為證據確鑿。
慕雲傾合了心意,夜裏睡覺都覺得舒服許多。
翌日一早,權擎州和九耀來接了慕雲傾。
今日是為權老爺看診的日子。
慕雲傾為了方便,就換了一身男裝。
她在權家別院下了馬車,便見許多人等在門口。
為首的是一個身穿雲織錦的女子,五官與權擎州有些相似,不過她眼眸凹陷泛青,明顯要年長權擎州幾歲。
那女子上前兩步打量慕雲傾,“呦,我好以為三弟為父親尋了一位什麽樣的名醫,原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兒啊。”
她語氣越發輕蔑了,“你可知道我父親是誰?”
“他如今是我權家的掌權人,你若醫不好他,這小命兒怕是都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