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把她送給大爺
比起方才那個賣唱的,眼前這女子的品質可高多了。
趙錢勇的眼神明顯變了,迷蒙間透著一股癡迷。
“這妞兒好看,給大爺我帶回去。”
慕雲傾近來雖鮮少用膳,但氣色卻沒減幾分,加之屋內暖和,襯的嬌嫩的小臉透著嫣粉色,煞是動人。
趙錢勇越看越喜歡,自顧自的轉向蕭溟,“把她送給大爺,今日這筆賬就消了。”
蕭溟臉色有些發黑。
當著他家王爺的麵兒就敢覬覦王妃,想來真的是活夠了。
不過他真正不滿的,卻是這人自己作死,還要帶上他。
沒瞧見他家王爺的臉色已經陰如六月連雨天了麽?
蕭溟不免被秦蕭寒周身的冷意凍得打顫。
趙錢勇可不管蕭溟在想什麽。
他等了一會兒不見蕭溟說話,幹脆搓搓手,自行上前去抓慕雲傾。
秦蕭寒哪能讓他靠近,冷著臉,一腳便將人踹出去。
趙錢勇狠狠的趴在門口的地麵上,也瞬間怒了。
“敢打你大爺!”
“來人,把這兩個人男人的腿打斷,女的給大爺搶回府裏。”
身後跟著的那些凶神惡煞的大漢也得令而上。
隻不過這些人三腳貓的功夫,在蕭溟麵前抵不過一招。
這些可都是趙錢勇特意招來的,這些日子帶著他們,他可謂是在京城橫著走了。
今日怎麽就碰錯地方了。
最後一個人倒下,趙錢勇也嚇得雙腿打顫。
韓啟博這時候才走上來。
他先是看了慕雲傾一眼,又若無其事的轉向秦蕭寒。
“見過九王爺,九王妃。”
“我家少爺醉酒得罪了兩位,也並非有意為之,還請兩位大人大量,饒過他一次。”
聽到‘九王爺’這三個字,趙錢勇更是嚇得六神無主。
“救我,你可一定得救我。”他扯著韓啟博,哪裏還有一點囂張的模樣。
慕雲傾輕抿著茶,就這樣欣賞韓啟博處事不驚的態度。
他心裏,實則是希望秦蕭寒將這礙眼的家夥處置了吧?
秦蕭寒不知道韓啟博的身份,自然更不會將他放在眼裏。
“嘴巴不幹淨,蕭溟,帶回去先清理一番。”
秦蕭寒冷著臉開口,隨後便將雅間內的人都清出去,自然也包括韓啟博。
韓啟博小心翼翼的退出去,整個屋子,隻有慕雲傾瞧見了,他在轉身的瞬間,唇角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
慕雲傾又看了幾個雜耍,便起身。
“王爺,回府吧,方才的好戲,可比這雜耍好看多了。”
秦蕭寒自然要依著。
兩人上馬車後,慕雲傾才問:“方才那個醉酒的人呢?”
“蕭溟送去府裏的地牢了。”秦蕭寒道。
這意思,那人要好好吃一番苦頭了。
慕雲傾笑笑,“王爺把人放了吧。”
“完好無損的放回去。”她瞧著,韓啟博似乎怵著這個人。
她不懂得成全對手,自然也不願意韓啟博過的舒坦了。
秦蕭寒蹙眉,有些不解的望著慕雲傾。
慕雲傾道:“順便請王爺幫我查查,那一家人是什麽來路。”
原本她可以去尋屠岑嘯的,不過爭戰結束之後,屠岑嘯領了官職,如今也是個副將了,整日泡在軍營裏,對暗衛的管束也少了。
“你這小丫頭,又算計什麽呢?”
秦蕭寒寵溺的將她攬入懷中,還是點點頭,應了此事。
這下慕雲傾不說話了。
蕭溟也駕著馬車起步,剛走,又猛然停了一下。
外麵立刻傳來一道如黃鶯兒鳴叫般動聽的聲音。
“小女子蘇瀾,幸得公子相救,特來叩謝救命之恩。”
身影單薄的女子跪在地上,眼睛瞄的卻不是蕭溟,而是馬車之內。
慕雲傾透過縫隙看了她一眼。
單單是瞧見那鬢邊特意戴上去的簪花和故意描畫的眉眼,便能知道,這女子不是省油的燈。
她微微開口,“給她些銀子。”
蕭溟立刻拿了錢袋子出來。
蘇瀾連連搖頭,“不,我不要銀子。”
“我已經將那些人得罪了,拿了銀子日後也別想好過了,小女子鬥膽,求公子收留,就算是做牛做馬,我也是願意的。”
她表現出來的模樣很單純,可是蕭溟也見慣了鶯鶯燕燕。
他微蹙眉,不等慕雲傾發話,便想趕車繞過這女子離開。
不過這個蘇瀾,為了自己的前程,也是拚了,不要命的擋在馬車前。
慕雲傾被晃的暈眩,便也惱了。
“停車。”
她一聲令下,馬車戛然而止。
雲鬢掀開一般的車簾,露出慕雲傾滿是威嚴的麵容。
“是少奶奶麽?”蘇瀾有些意外,還是怯生生的喊了一句。
“還請少奶奶成全,我,我隻是想入府做個丫鬟,別無他想。”
透過簾子的縫隙,她也看到了秦蕭寒的一些輪廓,心下便更願意了。
慕雲傾笑笑,問她,“你這意思是說,你想賣身?”
“我……”她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蘇瀾咬著唇,活像是受了委屈一般。
“我們從未逼著你入府,你如今這副被人脅迫的模樣,又是要做給誰看?”
“府裏的丫鬟都是簽了死契的,你想入府也可以,簽了身契便可。”
提到賣身,蘇瀾便生出一股恥辱感。
怎麽說,她也是好人家的姑娘。
不過她也知道,麵前這個看似和善的女人並不好惹。
左右日後的身份都是要變的。
蘇瀾一咬牙,便道:“隻要少奶奶肯收留,我簽。”
“正巧,這雲雀樓有筆墨,蕭溟,你去寫一份死契。”
“是。”蕭溟下了馬車重回雲雀樓。
沒一會兒便拿了一張死契,交給蘇瀾簽了。
慕雲傾淡漠的點頭,馬車緩緩開始前行,她才不忘交代一聲,“既然簽了死契,日後便隻能是奴籍了。”
“蕭溟記得去官府備案。”
這下蕭溟也懂得慕雲傾的意思了,點點頭,勾了一抹笑。
一入奴籍,便是終身為奴了,隻要主人家不放,一輩子都是賤籍。
蘇瀾跟在馬車後麵,一張小臉撤了血色,慘白如紙。
她果真還是被車上那個女人算計了。
不過那又有什麽關係。
母親說了的,抓住一個男人,便是抓住了一切,一個奴籍又算得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