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替楚家清理門戶
做了這麽功利的事,那張臉上應該寫滿了算計、險惡、奸佞才對,怎麽看起來……
還是那麽出塵絕豔,甚至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寧和。
仿佛她的目的根本不是在楚家得到什麽,而像個仙子一樣,如同看凡人一樣,睥睨著楚家眾人。
楚臣嵐見鬧得差不多了,堅定道:“她是我帶回來的,她不能走。”
“臣嵐。”楚家主恨鐵不成鋼,“你怎麽這麽糊塗。”
看著楚家主臉上的那股失望,楚風賀心裏高興極了。
他這個大哥心情越是煩躁,對於勸服他投靠溫家的可能就越大。
楚風賀給楚陳瀟使了個眼色。
楚陳瀟會意,直接站到慕雲傾麵前,“像你這麽不要臉的女人,我們楚家見多了。”
“臣嵐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不懂,我們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你若識相,現在就滾出楚家,楚家興許還能給你幾兩銀子,若不然,一屍兩命,你就得不償失了。”
“一屍兩命!”
慕雲傾垂頭看著自己的小腹,身上的氣勢猛然變了,那股冷意如同盔甲一般將她包裹起來,隔絕了外界的一切。
楚臣嵐再小,也意識到到不對,連忙給自己母親使了個眼色,自己則緊張的盯著慕雲傾。
慕雲傾看了楚陳瀟許久,直到他雙腿打顫渾身冷汗時,才微微垂頭,低語一句。
“茶不錯。”
楚陳瀟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實在不明白,自己為何而被一個女人嚇成這樣。
解脫了那股禁錮,正準備重整旗鼓將慕雲傾趕出去時,慕雲傾的視線再次落到他身上。
“誰告訴你,我要的是楚家的錢?”
“你,你不要楚家的錢,你故意大著個肚子纏著臣嵐做什麽?”楚陳瀟立刻有些磕巴。
慕雲傾:“又是誰告訴你,是我在纏著他?”
明明一句比一句平靜的話,卻像是一個又一個的重錘,狠狠的砸在楚陳瀟胸口,他險些就被砸吐血了。
楚陳瀟求助的看了楚家主和楚夫人一眼。
兩人也都呆愣愣的,似是在回憶慕雲傾的話。
這姑娘說的很對,從始至終,都是她們自己的猜測,人家從未說過孩子與臣嵐有關,也從未說要賴上臣嵐。
而且方才那架勢,反倒是自己兒子在貼著人家似的。
“死小子,到底怎麽回事?”楚夫人低聲嗬斥。
楚臣嵐聳聳肩,無奈的瞥了自己母親一眼,仿佛在說,‘你自己問啊!’
楚夫人咬咬牙,對慕雲傾依舊客客氣氣的,“如果我們都猜錯了,這位姑娘,你來楚家,到底是想做什麽?”
慕雲傾:“受小公子邀約,來替楚家,清楚門戶。”
“清理門戶!”楚風賀滿眸震驚,“什麽意思?楚家想清理誰,再說,我們楚家的事,與一個外人何幹?”
“楚臣嵐,你簡直就是胡鬧,還不把人送出去。”
楚風賀聲音愈大,心裏的那股不安就愈發的濃鬱,更可笑的是,這一切都是一個大肚子的女人帶給他的。
這場鬧劇,慕雲傾也看的差不多了,低聲道:“他要清理的,就是你。”
“怎麽,這小子事先沒有通知你麽?”
正堂內,幾乎瞬間安靜下來。
楚臣嵐的麵容前所未有的嚴肅。
楚家主和楚夫人也靜下來,顯然很清楚,楚臣嵐這麽做的理由是什麽。
“大哥,你聽到了?這就是你的好兒子,現如今竟聯合一個的外人要清理他的二叔。”
楚風賀氣的嘴角一陣抽搐。
他身後的楚陳瀟有心幫忙,卻也很清楚,自己絕對不是無辜的那一個,很可能一會就輪到他了。
“大哥?”
楚風賀再次開口時,楚家主才回望他一眼。
“我早就勸過你,不要與那樣的人有聯係,臣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畢竟是自己的兄弟,他不能真的任由楚臣嵐胡鬧。
楚家主想了想,說道:“隻要你今日應了臣嵐,日後安分守己,不與那些人同流合汙……”
“大哥!”楚風賀顯然不甘心,“我這麽做,難道不是為了楚家麽?”
“既然你們如此執迷不悟,我和老三不再勸你們就是,至於大哥你,日後也不必過問我們的事。”
“老三,我們走。”
楚陳瀟點頭,隨即追了上去。
可惜,兩人還未曾走出正堂,就聽慕雲傾陰冷的聲音響起。
“現在想走,已經晚了。”
聞言,兩人的腳就如同生了根一般,重重紮在地上,怎麽動都不能再前進分毫,唯有腰上的鈍痛,在提醒兩人,他們中招了。
楚家主方才清楚的看到兩根銀針困住了兩人,可那銀針……
他驚訝的轉向慕雲傾,他隻知道是從慕雲傾的方向飛出來的,卻未曾看到她出手過程。
這是要多快的身手,才能讓他和夫人都未曾察覺。
“你難道……是天道鏢局的人?”楚家主驚訝出聲。
慕雲傾掃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也算是變相承認了。
楚風賀與楚陳瀟原本都有些絕望了,一聽天道鏢局,忙開口,“一家人,都是一家人。”
“這位姑娘,天道鏢局如今與溫家相近,我二人也即將附屬溫家,算起來可不就是一家人。”
“你不要被楚臣嵐那小子騙了,他們一家人執迷不悟,該被清理的應該是他們才對。”
楚陳瀟:“這位姑娘,方才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日後同與溫家合作,今日這點過錯,就算過去了,可好?”
“不好。”慕雲傾再動手,那銀針瞬間落到兩人的痛穴。
兩人還沒來得及痛呼,就聽慕雲傾再次開口。
“我這輩子,要打的,偏生就是溫家人,而且,你們投靠溫家也就罷了,為何要算計寒家呢?”
“寒……寒家?你一個天道鏢局的人,管寒家的事做什麽?”楚風賀不解。
楚臣嵐鄙夷的瞥了兩人一眼,“她不是什麽天道鏢局的人,她是寒家,現任的家主。”
楚風賀兩人的腿瞬間酸軟,雖然極力撐著,也不過片刻,就倒了下去。
“這不可能,寒家的家主,怎麽可能是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