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眸成牢:她在飛?
顧晨再次將那人拽了下來,明顯已經動了怒。
「嘭——」
槍聲突然響了一下,所有人都看了過去,桃夭手中握著剛剛從其中一個戰士手中奪過來的槍支,這一槍是對著天開車。
「我是律師,你們現在這麼鬧已經構成了違法,我就算是開槍斃了現在鬧事的人,也不算是犯法。」桃夭沉聲開口說著,示意那些醫生先扶著傷者上車。
律師在這些人眼中不是陌生的職業,但是絕對是他們很少接觸的職業,因為律師就意味著打官司,一般人沒有人喜歡打官司的。
所以律師這個職業,有的時候真的是可以唬人的。
付靜扶著傷員上車,回頭看向了那個還在大雨中舉著槍的女人,這女人反應倒是快。
拉走了傷員,第二輛車開進來,老人女人和孩子先上車,男人最後上車。
不遠處已經傳來了洪水的聲音,最後醫務人員和志願者上車,桃夭還始終握著手中的槍。
車子全部離開,顧晨過去拉著桃夭的手要離開,卻發現她整個人都是緊繃的。
「我,我第一次開槍。」桃夭手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是抖得,可見是真的被嚇到了。
顧晨本想說什麼,收了她的槍快速的拉著她離開,卻沒有向著山下的方向跑,而是跑向了另外一邊的山體。
桃夭覺得自己不是在跑,而是在飛,真真切切被他拽著飛,上面的溝壑她幾乎就是被顧晨直接甩過去的。
而顧晨隨後就過去摟住了她的身子,另外一手握住了大樹的樹榦,而幾乎同一時間,洪水傾盆而下,將所有的帳篷全部連根拔起,帶向了山下。
桃夭:「……」
桃夭忍不住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看著這一切,如果他們晚一點,被衝下去的就是他們。
「車子開出去,前面路口右轉是一片高地,他們在洪水過去之前可以轉移到那邊去,而且山腳下已經設置了引流入河,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顧晨怕她還在擔心這個問題,便和她說了這件事。
「顧晨,你的車——」
好像也被沖走了。
顧晨卻毫不在意,回頭看了看那幾乎看不到路的山路,然後帶著桃夭向里走,動了動耳邊的耳麥,「爸,爸?」
「活著呢,你下山了嗎?」
「沒,困這邊了,就是問問您還活著嗎?」
「你可以麻溜的滾了,你老子比你活得好。」
顧晨低笑出聲,「您沒事就好,不然我可受不了我媽那不生不死的模樣。」
「欠收拾了是不是,你在哪裡?」
「半山腰吧,暫時下不去,您呢?」顧晨一邊問著,一邊牽著桃夭的手向前走。
「顧好你自己,我這邊人多。」
這意思是,行了,你跪安吧,不要打擾你父親了。
知道父親沒事顧晨也就放心了,伸手關了耳朵上的耳麥,繼續帶著桃夭向里走。
「你爸爸——」
「沒事,閻王爺不敢收他。」顧晨說的隨意。
可是桃夭卻聽出了自豪。
不過也是,有那麼一個父親,誰不自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