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我是棲凰!
這金鳳凰『紋身』很大,兩隻翅膀直接就佔據了楚傾凰的整個肩部之下到整個肩胛骨的部位,漂亮的尾翼長長披下,一直延伸到了楚傾凰的臀部……
「主人,你什麼有紋身了?」
易靈已經忘記了手上的動作,一臉疑惑的問道。
她也好久沒有伺候楚傾凰洗澡了,所以還真的不知道楚傾凰的後背什麼時候,有一個這麼好看又逼真的金鳳凰紋身。
話說,她怎麼就覺得,他們家主人不像是喜歡紋身的人呢?
更何況那位國師大人,會允許主人紋身嗎?
還是這麼大面積的?
現在楚傾凰的後背已經看不到什麼白皙的肌膚了,全被這金燦燦的一片給佔據了。
「紋身?」
楚傾凰也是一臉疑惑,拿過帕子,擦了一把臉。
「什麼紋身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疼,怎麼會去紋身呢?」
說著楚傾凰就要伸手去拿衣服,剛觸碰到衣服,忽然又似想起了是來,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胸前已經雙臂,雙腿。
這不是什麼都沒有嗎?
易靈那話是什麼意思?
「那麼主人,你後背的金鳳凰是怎麼回事?」
易靈見楚傾凰這模樣,就知道楚傾凰是不會騙她的,只是這金鳳凰紋身又該怎麼解釋呢?
難不成還能是吃飯長得嗎?
後背的紋身?
楚傾凰吃力的偏著頭想要看後背的紋身,在努力之下,還真的看到了一抹金色。
「金色……金鳳凰?」
對上了楚傾凰那又疑惑,又驚恐的眼神,易靈用力的點了點頭。
「這金鳳凰還不小,佔據了主人的整個後背……」
楚傾凰頓時焉了!
金鳳凰!
她腦子裡唯一想到的就是在夢境中,祭焰說的話!
(祭焰:你這鳳凰,竟然是金色的!
我們又見面了!
棲凰,我喜歡你!
生不同衾死同穴!)
金鳳凰,棲凰!
那個纏繞自多年的噩夢!
想到了這裡,她的腦子裡突然出現了一些快速閃過的畫面。
一棵碩大的梧桐樹,一雙小腳丫……
金鳳凰的雕像!
梧桐之枝,鳳凰來棲,吾地有木,名曰梧桐,六月初六,金鳳名凰,赤足而立,梧桐生守,感恩死遺。
我願再生為木,做你棲息之在。
「鳳棲梧桐!」
楚傾凰喃喃自語道。
「主人你想起來了!」
在外面的焰雲聞言,心中一陣雀躍。
「焰雲……」
楚傾凰慢慢轉頭看向了焰雲的方向,儘管隔著冰蠶絲錦緞,但是楚傾凰還是能清楚的看到焰雲的後背。
易靈突然拿出來一面很大的水銀鏡來,「主人你看……」
楚傾凰只覺得銀光一閃,有些不膽怯的慢慢將視線落在了水銀鏡之上。
那一抹金色,到底還是映入了她的眼眶,就是那金鳳凰!
金鳳凰!
頭很疼,那日在大同鎮誤入地穴的事情,突然湧入了腦海……
還有更早以前的事情,上古一戰,祭焰,剜心之痛!
「我是棲凰!」
楚傾凰只覺得全身都疼,每一根血管,每一個毛孔……
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最後只聽到了易靈的驚呼。
易靈慌忙的將手中的水銀鏡塞進了乾坤袋裡,然後快速的給楚傾凰套上了衣裙。
「易靈,主人怎麼了?」
焰雲特別的緊張,當初在大同鎮的時候,楚傾凰也是昏了過去,然後醒過來之後,就忘記是了發生在地穴遺迹里的事情。
「焰雲,主人好像暈過去了。」
易靈已經扶著楚傾凰從冰蠶絲錦緞後面出來。
「怎麼會昏過去的?是結成元嬰太辛苦了嗎?」
千幻看了看楚傾凰,發現楚傾凰真的昏過去了。
「讓我看看吧……」
微生攬月也聽到一些楚傾凰和易靈的對話,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大概也猜到了楚傾凰身上有了奇怪的紋身。
「微生宮主不必了,主人只是昏過去了,馬上就會醒過來。」
焰雲此刻已經拿著一個黑色的瓶子,輕輕打開,送到了楚傾凰的面前。
本來已經昏過去的楚傾凰,突然皺了皺眉,然後小臉扭曲的睜開了眼睛。
「焰雲,你敢拿這個給我……」
焰雲一臉哭笑不得,他只是想讓楚傾凰醒過來而已,要不然打死他,也不會那這個東西去刺激楚傾凰。
輕輕的將拳頭送到了嘴邊,又假意的輕咳了幾聲,那一雙好看的眸底里,呈現出淡淡的波光。
「主人,你醒過來就好,可是還有哪裡不舒服?」
其實焰雲心裡充滿了期待,剛才他記得最深的就是楚傾凰口中那句有些模糊不清的:我是棲凰!
從蘇醒到現在,他都很清楚,楚傾凰就是金鳳凰棲凰!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當初發生在大同鎮地穴遺迹里的事情,會被楚傾凰全部遺忘。
「焰雲……能再見到你真好!」
楚傾凰的視線只是在焰雲的臉上停留了不到五秒鐘的時間,然後面露輕笑的看向了已經乾涸的水池。
焰雲聞言眼底出現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笑意,她說能再見到你真好!
「我們離開這裡吧,九重迷魂陣已經破了!」
楚傾凰已經率先一步跳了下去,她額間的那一粒紅梅,周邊被一層淡淡的金光圍繞。
微生攬月突然心中很是失落,原來他和楚傾凰相隔的不只是帝黎宸……
一行人跟在楚傾凰的身後,直接跳了下去,本來以為會跳進那乾涸的水池底,卻沒有想到一下就出現在了夏府的院落里,正是想祠堂的外面。
黃昏日後,西邊山頭,夕陽的那最後餘暉,渲染了半邊天,很美,卻也很讓人惋惜。
「我們終於出來了!」
易靈有些小激動,可是還未激動完,就感覺到身旁楚傾凰的異樣。
順著楚傾凰的視線,抬頭看向了空中,頓時就瞪大了眼睛。
「師父!」
楚傾凰已經上前幾步,眼眸低垂的叫道。
雖是眼眸低垂,但是眼底卻是出現了一抹異樣的暗光。
空中的人一身淺紫色的袍子,凌風而立,那寬大的袖子與領子是金色的像是符文一般的繡花。墨發隨風輕舞,明明與袖子是一個方向的舞動,卻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