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9.第619章 趕盡殺絕么?
「冷驀然你這是什麼語氣?我禽獸不如?到底是誰禽獸不如,我看你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們冷家過去做過什麼,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你千萬別告訴我,你忘記了?」
「呵呵,你剛剛口口聲聲的替你妹妹筆法口誅,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既然你說了,那我也不妨告訴你,我就是故意的。」
「綰綰的媽媽是你妹妹是不是?」
「既然是你妹妹,那她就是冷家的人,我就是故意睡了她,然後又不管不問,我存心想這麼做,你又奈我何?」
冷驀然聽到常厲天這麼不要臉的言語,他真是肺子都要氣炸了。
但是眼下綰綰還在他手裡,所以他不想現在就把關係徹底弄僵,必定之後還要爭奪綰綰的撫養權問題,所以冷驀然強行壓制那種憤怒。
「常厲天,你別過分,差不多就可以了,我現在不想和你多說,總之綰綰你必須要還給詩雨,如果你不還,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再也沒辦法在B市立足。」
「哎呦,我好怕怕呦,我真的好怕怕,這不是你們冷家管用的伎倆么?」
「讓我沒有辦法在B市立足,是要趕盡殺絕么?」
「如果真的是這樣,當年你們為什麼不趕盡殺絕,還要放我離開,我告訴你冷驀然,這麼多年我勵精圖治,韜光養晦,就是為了有扳倒你,看著冷氏集團徹底垮掉的那一天。」
「你妹妹我沒有興趣,但是綰綰是我的女兒,我必須要留她在身邊。」
「所以你別嚇唬我,誰都不是嚇大的,冷驀然我勸你還是先管好的自己的事,你以為你現在還那麼流弊么?很快你就會承受你想象不到的痛苦。」
常厲天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冷詩雨在一旁哭的難以自已,她瞪著一雙秋水般的大眼睛,隨後喃喃的說了幾個字,「三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是我眼瞎,我愛錯了人。」
「三哥,我求你一定幫我要回綰綰好不好,我發誓只要綰綰可以回到我身邊,我這輩子都不想和那個男人再有任何瓜葛。」
「都是我的任性,才讓他可以有恃無恐,我花了十幾年的時間才看清這個男人的醜惡嘴臉,這是我該承受的後果,我會坦然的接受,但是我要綰綰,我真的不能離開綰綰。」
冷詩雨真的算是大徹大悟,她暗戀了常厲天這麼多年,愛了他這麼多年,可是到頭來,他竟然說,他是故意的,故意的睡了她,卻又不對她負責任。
其實對冷詩雨來說,常厲天對她視若不見,甚至裝作不認識她這個人,她都可以忍受,都可以承受,都能坦然接受,但是他說他是故意的要奪走她最寶貴的東西,而又帶著仇恨的心裡放任她一個人承受這些不該承受的東西,她無法接受,真的無法接受。
大概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她真的放下心裡的執念,決定從這段感情里走出來。
很多時候當人們偏執於心底的幻想時,任何人都沒有辦法來救贖,只有自己想清楚,想明白,真的決定不再沉淪,才算是解脫。
對冷詩雨來說,她經歷的無數的苦痛,才在這一刻破繭成蝶,尋找到了自我。
夜初語在一旁也將常厲天和冷驀然的對話聽的真切,她一方面痛恨常厲天的卑鄙無恥與不負責任,另一方面也心疼冷詩雨竟然要承受這些本不該她承受的東西。
但安慰的話,她竟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飛機起飛以後,冷詩雨不停的抹著眼淚,冷驀然則在心裡運籌帷幄,畢竟以他的性格,和平素行事的風格,是不可能去打沒有把握的戰役。
無論面對的是誰,都是如此,更何況他的對手如此強大。
所以他要趁著這短短的幾個小時時間,在心裡醞釀一個最踏實可行的應對方案,總之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爭奪回綰綰的撫養權。
這個比什麼都重要。
看到冷驀然在寧心靜氣的沉思,夜初語也不敢打擾他,只能是不是給冷詩雨遞上一杯溫水,或是紙巾之類的東西。
不過夜初語心裡是很難受的,她看著冷詩雨這個樣子,心情也沉重的很,輕輕開口,「詩雨姑姑,你別傷心,三叔一定會有辦法的,而且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們都會竭盡全力的把綰綰搶回來。」
「我們先和他講道理,如果道理講不通,我們就走法律途徑,我已經在律師事務所做過助理,這種孩子撫養權的案件,只要能拿出證據,證明孩子父親真的沒有盡過撫養義務,一般法院都會將孩子判給母親的。」
「實在不行我去求宋院長,只要他出馬,沒有打不贏的官司。」
「如果連法律渠道都走不了,那我就和常厲天拼了,他還欠我一條命,這筆賬我早晚要討回來。」
夜初語提起常厲天那也是一臉的憤怒,如果不是他,她也不會和冷驀然分別這麼久,更不會差一點就香消玉殞。
「語兒,謝謝你,我是不會把綰綰交給他那種人撫養的,他不配,根本就不配。」
冷詩雨忿忿的說著,這麼多年,她心裡住著的那個男人一如初見那樣的英俊瀟洒,讓她心潮澎湃。
可是現在,她的眸中充滿了憤怒,沒錯,她恨他,恨他的絕情無意,恨他的冰冷無情,更恨不得戳瞎自己的雙眼,為什麼會看錯人。
把一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裝進心裡這麼多年。
飛機即將降落的時候,冷驀然才從他工作時專註的狀態里恢復過來,他冷眸瞥了一眼一旁的冷詩雨和夜初語,隨後問道:「詩雨,等到了以後,你先去和常厲天聊一聊他究竟什麼目的,然後讓他開條件,如果能用這樣的方式解決,那是最好不過。」
「如果他拒絕和你談任何條件,那麼就走法律程序,不過我相信他已經有所準備,所以想要通過法律渠道來解決這個問題,似乎難度也不小。」
「假如這些都行不通,那也不要緊,大不了就拼個你死我活,總之這最後一場遲早都要上演。」
冷詩雨只是微微點頭,聽著冷驀然分析眼下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