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因愛生恨
夜染妖的心裡無論怎樣對楚樞零還是有幾分愧疚的,畢竟楚樞零曾經救過她的命,也正是楚樞零,她才能得以徹底的蛻變。
「你別擔心他,他想清楚了就好了,倒是你……雲……哦不,該稱呼你為三王妃才對吧。」
三王妃?這個稱呼似乎變得好久遠了,或許曾經她是,但是現在,已經不是了。
「我早已不是什麼三王妃了,我叫夜染妖,東陵國相國大人的庶女,呵,或許我也不是了,我……早就已經是一個無親無故,無家可歸的人了。」
煅燁不知如何去安慰她。
自打百里御回了院內,便不斷地練劍,根本沒有停下來過,這讓影很有些擔心。
上前一把抗住了他劈下來的劍刃,百里御眸色一緊,狠狠瞪了影一眼。
「滾,連你也要與本王作對嗎?」百里御厲聲喝道。
影眸色微沉。「屬下不敢,只是屬下不能再讓王爺如此這般下去了,你已經練了三個時辰,早已夜深了。」影提醒道。
百里御微微愣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周圍,確實此時此刻,空中早已布滿了星辰。
他無力的收回了劍,兩眼空洞的看著那漫天星斗。
「你說,是本王做的還不夠嗎?本王待她如此的好,為何她還是要處處與本王作對,她是不是來報複本王的?她是想讓本王嘗嘗她曾經所承受的痛苦。」百里御呢喃道。
影一言不發,一挺自小便跟著百里御了,百里御的性子他比誰都清楚,他與夜染妖之間的事情,並不是他說一句話就能給百里御解惑的,而這個時候還是什麼都不說的好。
見影不語,百里御無奈的搖搖頭,朝著屋內走去,
今夜似乎不僅僅只是一人的不眠夜,在今夜難以入眠的人還有琉璃,琉璃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卻怎麼都睡不著,一想到明日便要與百里御一同前往東陵國了,她滿腦子裡便是那日夜染妖對她說過的話,實在是煩悶的很,乾脆起身套上了衣服出門,去花園散步。
然而,今夜的花園熱鬧的很,除了她居然還瞧見了夜雅歌。
夜雅歌這麼晚不休息上花園來做什麼。
琉璃悄悄的走近,瞧見了夜雅歌正在燒一些紙,分明可以看出紙張的輪廓是一個個小人。
夢見站在一邊的琉璃。夜雅歌嚇得險些丟了魂,慌慌張張的起來,盯著琉璃。
「這麼晚了,你……你上這裡來做什麼?」夜雅歌慌亂的問道。
琉璃還奇怪她這麼晚在這燒什麼呢,他居然就先問起來了。
瞟了一眼火盆旁邊,分明看到那些小人的身上寫著的是夜染妖的名字。
莫不是這便是東陵國特有的一種禁術,可以用這種方式來詛咒小人所表示的人物。夜雅歌居然這麼狠,用這種方式來對付別人。
「王妃你這是做什麼?這些紙片人?」
「沒……沒什麼,我只是睡不著出來透透氣,這些都是我閑來無事畫著玩丹青,我怕被人看到怪不好意思的,所以拿來燒掉。」夜雅歌連忙和搪塞的說道,匆匆將腳下少剩下的紙片人往身後推了推。
見她如此緊張的模樣,琉璃更加懷疑了。
哦了一聲準備離開,看夜雅歌那表情,琉璃停了下來,「夜王妃,以我的意見,若是真心愛一個人就一心一意為他付出,而不是像王妃這樣做這些無謂的事情。」
夜雅歌聽著身體不斷的顫抖著,說她做一些無謂的事情,她與她又有什麼分別呢?分明外爺根本就不喜歡他,她卻還如同飛蛾撲火一般的自取滅亡。
夜雅歌臉色陰冷了下來,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琉璃一眼。
「公主的話我謹記在心,只是你在對我說這番話之前,可想過你自己?」夜雅歌的眉宇之間透著一抹微微的笑意。他有時候生活就是這麼的諷刺。
琉璃回眸看了她一眼,她此話何意?
「怎麼,公主還看不出來嗎?你當真以為王爺他心中有你?你這麼唐突的想要嫁給王爺,可卻不知,王爺他心裡根本就沒有你,你愛著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男人,說起來,你與我有何區別。」
琉璃眉頭緊蹙,或許以前她不知道,但是現在她確實知道了,不用她與他解釋她也看的清楚。然而,他心情煩悶的原因卻並非於此。
琉璃只是皮笑肉不笑的牽扯了兩下,隨後便打算告辭,夜雅歌心裡頓生一陣不痛快。
明明與她同樣是個要被拋棄的女人,憑什麼她能裝的如此大度和無所謂。
眉頭緊蹙,死死的盯著琉璃,「公主,你難道甘心嗎?王爺他心裡裝著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夜染妖那個賤人。」夜雅歌吼道,她把所有的不甘與憤怒全都爆發了出來。
百里御為了兩國的和平要娶琉璃她認了,可是,為了個夜染妖,他都不惜去傷害公主,也要將夜染妖留在身邊,如此的不公平讓她心中的妒忌越來越強烈,直至成了滿腔的恨意。
「夜染妖那個賤人,之前把三王爺勾引的團團轉,現在她有勾搭上了王爺,像她這樣的女人,憑什麼能得到王爺的寵愛?你貴為公主,就甘心被一個賤人搶走了王爺嗎?」
夜雅歌在她面前說著這些,居然她心裡頭沒有半點的感覺,這未免他太奇怪了,那種即便失去了百里御都無所謂的錯覺到底是為什麼?
見琉璃不應,夜雅歌疾步走到了她的身邊,「公主,你可有聽到我說的話,你當真甘心?王爺他根本就不喜歡你,你還打算與王爺成婚嗎?」夜雅歌蹙眉問道。對於琉璃的沉默,讓她感到有些惱怒。
琉璃眉頭一擰抬眸看向了眼前的夜雅歌。
「那又如何?我喜歡他是我的事,他喜不喜歡我,與我何干?況且……」琉璃欲言又止,心裡頭猛然間咯噔一下,「至少我不會與你一樣,因為嫉妒,變得這般可怕。」
夜雅歌的身子踉蹌的後退了幾步,她可怕?簡直就是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