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絆住自己的繩索
松果寶貝等車停穩之後,就從車裡跳了下來。
「小少爺,您來了。」老管家笑盈盈的上前,接過松果寶貝手裡的書包。
相處了些日子,這松果寶貝一下子離開了,他還真是有些不舍,原本熱鬧的季家,也因為大家的離開,變的冷清,尤其是大小姐。
松果寶貝在的時候,還能見到笑容,松果寶貝離開了,臉上再也沒有出現過笑容。
他很是心疼,還是希望松果寶貝能夠多陪陪他們的小姐。
別看季念平日里,一副對什麼事情都淡然的模樣,心底還是十分孤寂的。
「管家爺爺,松果寶貝好想你。」松果寶貝開口說道,臉上的笑容,甜的能夠釀出蜜。
老管家聽了松果寶貝的話,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大,臉上的皺褶也越發的深,直誇松果寶貝好孩子。
「小少爺,您快進去吧,大小姐,在裡邊等著你呢。」老管家指了指裡邊。
季念剛剛和他說松果寶貝要來的時候,就上去換衣服去了,說,總不能穿的很隨便見松果寶貝。
「好,我去找姨婆。」松果寶貝點頭,轉身又對司特助說,「司特助,你一定要告訴爹地媽咪,早點來接松果寶貝知道嗎?」
「知道了,我會傳達的。」司特助沒有看見季念,心裡寬鬆了一大半。
不知為,他也是極怕季念的,倒不是因為季念的暴力和額冷漠,而是因為季念身上和北冥隨風一樣的上位者的氣息,或者說,在北冥隨風的面前,都沒有在季念面前那麼害怕。
在季念面前,似乎你心裡所有的秘密都無處遁形,在她面前,你就像一個剝光了衣服的透明人一般。
現在沒有看見季念,司特助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也擔心季念一會出來,他還真就是不好交代了,就想要趕緊離開。
松果寶貝得到了司特助確定的答覆之後,蹦蹦噠噠的朝裡邊走去,一邊走一邊嘴裡還念著姨婆。
季念已經坐在客廳等著松果寶貝,見了松果寶貝只是指著面前的碗,「松果寶貝,這是給你特意煮的,你喝吧。」
松果寶貝誇張的張大嘴巴,「姨婆,你要不要對我那麼好啊。」
季念失笑,上前抓住松果寶貝揉著松果寶貝的小臉,在心裡嘀咕著,這麼些日子沒有見松果寶貝,她還真是有些想的緊呢。
要是……..她的孩子還在的話,也和松果寶貝這麼大了吧,想到這裡,季念的眼神有些黯淡。
這些日子,她時不時就要夢見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問她為什麼不要她。
而且…….她有一個預感……….
「姨婆,楚墨哥哥回去了嗎?」松果寶貝喝了一口湯之後,舔了一下嘴邊,開口打斷了季念的思緒。
季念面上一秒鐘的錯愕,楚墨?
「松果寶貝怎麼會想到問我呢,他回不回去,我又怎麼會知道呢。」季念笑道。
最近想到楚墨的時間越來越少,記憶中,楚墨的畫面也越來越少,再過不久,徹底就會和楚墨成為了陌生人。
兜兜轉轉,最後,還是回了起來,如果,兩人都不曾遇見,或許一切都不一樣了。
季念想著想著,長嘆一口氣,不自覺的朝自己的胸口摸去,現在想到楚墨的名字,心已經不會痛了,自己是不是真的放下了。
原來,愛上一個人那麼簡單,要放下一個人也那麼簡單,只不過,放下那個人的同時,心也死了。
「嗯?季念姨婆,楚墨哥哥一直追著你走的。」松果寶貝還是想要幫楚墨在季念面前說兩句好話的。
楚墨哥哥這些日子也受了不少的苦,一邊是自己最親愛的楚墨哥哥,一邊又是自己新歡季念姨婆,松果寶貝夾在中間也挺不好受的。
「追著我走?他只是放不下他心裡的執念而已。」季念失笑出聲。
松果寶貝不語盯著季念瞧了許久,確定季念沒有生氣之後,才小心的開口,「姨婆,其實楚墨哥哥知道他錯了,要不您就原諒他吧。」
他也不是特別清楚兩個人之間究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大概的還是知道一點。
「松果寶貝,他沒錯,我也沒錯,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人,終究要向前看的不是嗎?」季念耐心的開口。
像是在和松果寶貝說,又像是在和楚墨說,亦或是在和自己說。
「那,季念姨婆,楚墨哥哥要怎麼做,你才能夠原諒他?」松果寶貝不甘心的問道。
他是打心底里希望楚墨和季念能夠重歸於好,楚墨哥哥對於過去的事情,已經內疚的不行了。
在他很小的時候,隱約聽楚墨說過,這輩子,若是得不到那個人,就一輩子孤苦伶仃,現在想想那個人就是季念姨婆吧。
「沒有恨,又哪裡來的原諒,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原諒自己。」季念苦笑,喃喃的自語了一聲。
如果他們兩個的孩子還在,或許她不會計較那麼多,但是她的心,已經跟著那個孩子已經死了。
連自己都原諒不了,又談何原諒別人。
所以,季家的一切,將來都是松果寶貝的,季念拋開心底亂七八糟的想法,揉著松果寶貝的臉。
景色以後要是再生一個兒子還好說,如果生的是女兒,還真是要苦了松果寶貝。
A市的三大世家,兩大家將來都會在松果寶貝的手裡,這麼一來,松果寶貝要承受的壓力,將要比別人大上許多。
每戶大家,都有獨特的培養繼承人的方式,季家和北冥家剛好是一樣的。
「松果寶貝,你要快快長大啊。」等她將季家的擔子徹底的放下之後,她想要去到處走一走,看一看。
世界這麼大,她還沒有好好的去看過。
將季家交給松果寶貝,也算是對得起爹地了。
在松果寶貝七歲之前,她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護住松果寶貝,給松果寶貝一個快樂的童年。 說來也是可笑,季如秋求而不得的東西,在她們的心裡,卻是絆住自己的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