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早有這個想法
「我要休息,你要是想要唱的話去樓下唱。」季如秋說。
杜紅娟越過季如秋,重新開迴音樂,「這是我的家,我想要唱就唱。」
杜紅娟故意將音樂開到最大聲,季如秋用手堵著耳朵,憤恨的看著杜紅娟,她怎麼看不出來,杜紅娟就是想要跟她鬧著來。
季如秋深吸一口氣,在心底里一直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和這樣的無知婦人爭吵。
季如秋看了一眼杜紅娟,轉身走回卧室裡邊,將門摔的震天響,杜紅娟呸了一聲。
季如秋跳回床上,將被子蒙在臉上邊,饒是如此,外邊戲曲的聲音,還是不斷的進入她耳朵裡邊。
「哼,我看你走不走。」杜紅娟冷哼一聲,將音樂的音量開到最大,故意放到季如秋的門口。
季如秋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從枕頭下邊摸索出一隻手機,在一個號碼上糾結了許久,還是撥打了出去。
對方接電話的速度極快,就在季如秋撥出去后的第三秒準時接起了電話。
「喂,是我。」季如秋咬著下唇,一隻手不安的捏著被子。
電話那邊的人只用鼻音嗯了一聲,「這次,又想要做什麼?」
「幫我找個房子。」季如秋說。
那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季如秋,怎麼,景松現在落魄到連個房子都住不起了嗎?」
季如秋張了一下嘴巴,沉默了片刻才說,「北冥隨風做了手腳,現在,可以說,我們處於封殺的狀態。」
「北冥隨風?呵。」那人的手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
「我需要一個安靜的房子。」季如秋咬著嘴唇說道。
「好,我會讓人安排的。」電話那邊的人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季如秋得到了答覆之後,剛想掛了電話,就聽見那邊又傳出來聲音,「我聽說,季念要舉辦一場宴會。」
季如秋手指緊緊的扣著電話,面色微微有些發白,季念要舉辦宴會?
這應該是季先生和季夫人離世之後的第一次宴會吧,而她身為季家的女兒,居然沒有收到邀請,這是赤裸裸的打臉。
「季念舉辦的這次宴會目的似乎是為了景色,當眾宣布景色是季家的外孫女。」那人說。
季如秋垂著眼帘,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麼,她和季家決裂的消息,雖然在傳,但是誰也不知道真假,要是這次宴會她沒有出席的話,就是坐實了,這個消息。
景家不足以讓她躋身A市的上流社會,知道過去的人,一定會拿她和季如夏對比,她絕不可以讓自己活得這麼的狼狽。
「季如秋,你要是想讓自己還有利用價值的話,就想盡一切辦法,去參加那一場聚會,至少要讓外人知道,你和季家的關係並沒有外界傳的這麼差。」電話那邊的人說。
「當然,你要是覺得自己就這麼一點利用價值了,那麼後果你是知道的,我從來不養無用之人。」那人嘴角勾出了一抹冰冷的笑容。
季如秋手緊緊的抓著被子,然後顫抖著說,「我知道了。」
說完之後,立馬就掛了電話,將手機里的這個號碼按下徹底的刪除。
季如秋打完電話,已經全然沒了睡意,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聽著外邊的吵鬧聲。
滿心思的迴轉,該怎麼去見季念和季念說要去參見晚宴的事情。
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一件事情的意外發生,徹底的打亂了這一切。
景松去參見應酬,回來的時候喝的醉醺醺,秀麗剛好在客廳裡邊看電視,景松朦朧之間將秀麗當成了季如秋,抱了過去。
秀麗嚇了一跳,急忙驚呼,讓景松放開她,景松二話不說給了秀麗一巴掌。
季如秋和王秘書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的就是景松抱著秀麗欲非禮的模樣。
王秘書只覺得自己腦門一陣綠光,當下子什麼想法都沒了,衝上前朝著景松就是一拳狠揍。
景松被揍的眼冒金星,稍微等到回過神的時候,手指著王秘書,「你敢打我,看來你的工作是不想要了。」
王秘書現在滿腦子都是景松抱著秀麗親吻的畫面,哪裡還能聽得進去景松說的話,衝上前就要打景松。
季如秋雖然在心底將景松罵了千百回,但是當看到王秘書將景松往死里揍的時候,還是出手相助了。
秀麗擁著衣服坐在地上默默的哭泣著,她不知道怎麼一下就變成這樣了。
景松酒清醒了幾分之後,看著依舊怒氣沖沖的王秘書和哭個不停的秀麗,下意識的開口解釋,「我認錯人了。」
王秘書一把抓起秀麗,用自己僅存的那點理智,將秀麗推進了卧室。
王秘書盯著秀麗看了一會,一拳打在了秀麗的身後牆上邊,秀麗嚇了一跳。
「老公,你聽我說……..」秀麗張口欲說話,就被王秘書給打斷了。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要是爬山景松的床,以後就可以平步青雲了?」王秘書怒氣沖沖的開口說道。
他剛才推門進來的時候,可是看到了,秀麗並沒有反抗,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秀麗看上了景松的財產。
「老公,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我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我坐著看電視,景總上前就抱住我。」秀麗委屈的說道。
王秘書顯然不相信秀麗的話,「等我回來再收拾你,現在我要去殺了景松。」
任何一個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另外一個男人輕薄,應該都受不了那口氣。
秀麗一聽,急忙拉住王秘書的袖子,「老公,你冷靜一點,我和景松一點事情都沒有,你要是現在出去和他鬧僵的話,你的位置還想不想要了。」
王秘書猛地甩開秀麗的手,「我他媽女人都被他給欺負了,還在乎什麼。」
秀麗面色一白死死的拉住王秘書的手,王秘書一路走來,她都是看在眼裡的,不能因為今天這件事情,就讓他以往的努力全都白費。
「老公,你冷靜一點。」秀麗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攔住王秘書,不能讓他做出什麼後悔的事情。
王秘書猛地回身,一把掐住秀麗的脖子,「你到現在了,你還護著他,你說說,你和他到底有什麼關係?」
「沒…….我和他…….沒有關係。」秀麗吃力的說著。
「老公……..你不相信我?」秀麗一滴淚珠落到了王秘書的手背上邊,委屈的說道。
王秘書觸及到秀麗的淚水,像是沾染上了什麼髒東西,急忙的甩開。
王秘書來回深吸了幾口氣,將腦中衝動的想法壓了回去。
秀麗說的沒有錯,現在到了關鍵時刻,如果現在出現了差錯,那麼以前的努力就白費了。
景松在王秘書將秀麗拉進卧室的時候,酒就醒了大半,杜紅娟今天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客廳里只剩下季如秋和他。
景松瞧著季如秋冰冷的側臉,下意識的開口說道,「如秋,你聽我解釋,我剛才真的將她當成了你。」
「景松,這不是第一回了吧?」季如秋將目光看向景松。
以前景松在外邊亂來,她都可以當做不在乎,無所謂,可是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景松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王秘書應該說是景松最大的助手,現在景松將最得力的助手也給得罪了,季如秋真是恨不得砸開景松的腦袋,看一下裡邊到底是什麼,總不能是漿糊吧。
「如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景松沒有想到季如秋居然全知道,老臉微微的泛紅。
季如秋鄙夷的看了一眼景松,現在裝作不知道了,早幹嘛去了。
「景松,我看我們不能再住在這裡了。」季如秋沉默了一會對景松說。
景松點頭,「是,我們得要另外找一個住處了,不僅不能住在這裡了,就連王秘書都不該再繼續待在他的身邊。」
「嘶!!!」景松說話的時候,一不小心扯動了嘴邊的傷口,驚呼一聲。
「如秋,我記得景知名下是不是還有一套房子?」景松揉著傷口,轉身問季如秋。
季如秋心中一緊,下意識的張口否認,「沒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景知什麼性子,在她名下哪裡還會有房子。」
景松一臉疑惑的看著季如秋,他明明記得前幾天還到過繳費單,怎麼會沒有呢?
「松哥,是不是你最近太累了,記不得或者是記得不大清楚了?」季如秋問道。
景松閉上眼睛好好的放鬆了一下子,果然靜心很有效果。
「景總。」王秘書在卧室里調整好了心思之後,重新走到景松的面前。
景松哼唧了一聲,將腦袋扭到了一邊,「怎麼,現在想起來了,我是景總?」
王秘書雙手放在兩側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景總,我剛才衝動了。」
秀麗跟在王秘書的後邊,從房間裡邊出來之後,就一直站在角落裡邊當著透明人,看著她的丈夫小心翼翼的討好著景松。
「衝動?我看你是早有這個想法吧。」景松說道。 「松哥,差不多可以了。」季如秋上前扯了一把景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