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等夫人許久了
或許是季念和其他人不太一樣吧。
「楚墨都是你,要不是你季念不會死。」季韞從大老遠的地方跑來,狠狠的一拳砸在了楚墨的臉上。
楚墨卻恍若沒有知覺,繼續跪在那裡。
季韞又一拳砸在了楚墨的眼眶上邊,頓時烏黑一片,季韞依舊不解氣的在楚墨的很砸了幾拳。
季韞用足了力氣而楚墨又沒有絲毫的反抗,很快,楚墨的臉上就腫成一片。
「要不是你,季念還會好好的活著。」季韞紅著眼,抓著楚墨的衣領,怒吼道。
他的身上依舊是和季念婚紗配套的西裝,只可惜,衣服猶在,人卻陰陽兩隔。
楚墨扯了一下嘴角,「念念還活著,沒有死。」
季韞又是一拳,砸在楚墨的嘴角邊上,楚墨趴在了沙灘上,嘴裡依舊喃喃的說著,「念念還活著,沒有死。」
司特助在一邊都看的心驚膽戰,這季韞下手真的是狠,不過,換做是他,他非殺了楚墨不可,好好的新娘子,就這樣子沒了。
楚墨嘴角邊上的血滴在了沙灘上,混著楚墨的淚水,男兒不是不會流淚,只是未到傷心處。
在季韞還想打人的時候,北冥隨風蹙著眉頭上前,幫楚墨擋下了這一拳,「夠了,你再打下去,季念也不會活過來。」
北冥隨風對於楚墨也是有氣的,讓景色受了連累,只是現在不是打架的時候。
司特助小跑著到一邊,扶起楚墨,卻被楚墨揮開,楚墨跌跌撞撞的朝海邊跑過去。
「念念沒死,念念不會死的,她還等著我去救她。」楚墨通紅著雙眼,跑進了海裡邊,浪花擊打著楚墨。
楚墨滿腦子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念念還等著他去救,他要去救念念。
「楚少,季小姐已經死了。」楚墨的手下跑上前抓著楚墨,不讓楚墨繼續前行。
現在是漲潮期間,楚墨再上前,非得出事不可,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楚墨出事。
楚墨掙扎著,「放開我,念念,念念還等著我。」
楚墨的手下牢牢的抱住楚墨,不管楚墨打的他多疼,就是不肯放手。
最後還是北冥隨風看不下去,上前直接劈暈了楚墨,在楚墨手下錯愕的眼中淡淡的說道,「將他帶回去,省的在這裡發瘋。」
楚墨手下急忙點點頭,半拖著楚墨就離開,他本就怕北冥隨風,北冥隨風上位者的氣息太過強烈,讓他不由自主的便聽從了北冥隨風的話。
等到楚墨離開之後,北冥隨風看向在金沙灘邊上發瘋的季韞,無奈的嘆息。
今天的婚禮,從原本的喜事變成了喪事,也徹底的成了A市的笑話,北冥隨風低垂著眼眸收起萬千種情緒。
他在想,等景色醒來的時候,該怎麼寬慰景色,他看的清清楚楚,是季念在關鍵時刻救了景色。
對於季念,他是感激的,站在海邊吹了許久的海風,才轉身離開。
夕陽照在金沙灘上邊,彷彿在沙灘上邊渡了一層金子,海面上也是金光一片。
從金光中慢慢的走來一名和尚,他站在沙灘上邊良久,嘆息了一聲,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還是來晚了一步。」和尚喃喃的念了一句,只道是天意,便轉身離開。
季念的死訊很快就傳遍了A市,有人歡喜有人惋惜,那天宴會上邊的絕代風姿還清晰的印在他們的腦海里,才多久,那樣絕代的人兒便香消玉損了。
知道季念死訊之後,最高興的莫過於A市的名媛們,季念在的時候,她們不敢肖想第一名媛的位置,季念離開了,一個個都看準了這個位置。
季如秋知道季念的死訊還是從景松的嘴裡知道的,當時她正在吃飯。
她在知道季念和景色被綁架的時候,很是幸災樂禍,現在知道季念死了,心裡反倒是有些不舒服,她只當是血緣在作怪。
「如秋,你看季念死了,這季家的財產不就沒人繼承了嗎?」景松笑著湊到季如秋的身邊。
季念死了,季如夏死了,現在季如秋就是季家的唯一繼承人,季家大筆的錢財,景松就兩眼發光。
季家的錢是季如秋的,那還不是他的,季家可比景盛集團來的有錢的多。
季如秋自然知道景松的想法,諷刺的開口,「我的名字早就劃出了族譜,季念也公開宣布了景色和景宸是季家的人,你說,這錢輪得到我嗎?」
話雖然這麼說,季如秋的心裡對於將大筆的錢財交給景色和景宸兄妹還是極度的不甘心。
這無論爭不爭得到,她都要去爭一爭。
「早知道景色那個小賤人這麼有用,當時就不該對她下狠手。」景松懊惱的開口。
現在就是想要修復父女兩的關係,也極為的困難了,真是失算啊失算。
「也不知道季念和誰結了那麼大的仇恨,居然下了這樣的狠手。」景松說。
季如秋拿在手裡的筷子放了下去,同樣的,她對於背後的兇手也很好奇。
季如秋忽然想到幾天前,那人說要來A市,還說會準備一份驚喜,該不會就是這個吧、
「啪!」季如秋想著,筷子很快就掉到了桌子上邊,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如秋,你在想什麼呢。」景松不悅的開口問道。
季如秋急忙搖頭,「沒有,我什麼都沒有想。」
景松半信半疑的看了一會季如秋,收回自己的目光。
晚上的時候,季如秋謊稱自己約了人打牌,匆匆的拿了手機就出門,看著信息上邊的地址,季如秋手心出現了一層薄汗。
下了車,季如秋用口罩擋住臉,腳步匆匆的走進酒店的電梯裡邊,一直來到952號房門口。
「景夫人,你終於來了。」一直守在門口的人,便是在輪船上邊的長青。
「主人已經在裡邊等夫人許久了。」長青說著,從衣袋裡掏出了一張房卡刷了一下。
季如秋勉強的笑笑,「是嗎?」
「請吧。」長青面無表情的將季如秋推進了房間裡邊。 等到季如秋之後,便將房門重新關了回來,繼續面無表情的守在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