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璽王調情(1)
「你爹怎麼會突然來我璽王府?」蒼璽沖著傅瓷問道。
傅騫是太子在朝廷中的一座大靠山,自己剛剛遇刺,傅騫的大駕就到了璽王府門前。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傅瓷沒隱瞞的回答道:「桂雨回府里搬救兵時,正巧遇見了國公身邊的人。想必今夜之事國公已經知曉了。」
蒼璽沒再問下去,沖著蒼洱說道:「你出去迎迎傅國公。」
蒼洱走後,程鉞也覺得此處自己沒理由再呆下去,遂而也拱手一揖退了出去,與蒼洱一同來到了璽王府的門口。
對於不該看的、不該聽的、不該做的事情,管好自己才是王道。儘管程鉞是一介武夫,但這樣的道理,他還是明了的。
程鉞前腳剛走,傅騫後腳就到了璽王府。好在,程鉞警惕性不差,沒等傅騫看見他翻牆走了。
傅騫由蒼洱引著來到了星月閣門口。此時,蒼璽已經由傅瓷伺候著穿上了衣裳,地上沾了血的紗布、棉花與那件被血浸透的衣衫傅瓷一併清理了下去。
有外人在此,蒼洱不能像平時一般直接進去,讓傅國公覺得璽王府太過隨便。遂而站在門外稟道:「爺,傅國公來了。」
傅瓷聽到傅騫來此,想要退到屏風後面去。還沒等傅瓷走過去,蒼璽就說道:「請國公進來。」
傅瓷咬牙瞪了一眼蒼璽,雙腳停在原地再未向屏風邁出一步。
他一定是故意的!
傅騫進了屋子,掃了一眼,看到傅瓷還儲在這兒,臉色頓時就難看了幾分。但仍舊撐著一副笑臉,深深一躬行禮說道:「老臣見過璽王爺。」
「國公請坐」,說著,蒼璽給蒼洱遞了個眼神。蒼洱很知趣的退出了房間還順帶關上了房門。
蒼洱退下后,傅瓷才給傅騫行了個禮。
傅騫看到傅瓷之後,忙又站起來沖著蒼璽跪下,說道:「今夜之事,多謝王爺對小女出手相救。回去之後,老臣定當對阿瓷嚴加管教!」
蒼璽沒接話。在他看來,傅騫這一舉動委實虛偽了些。
傅騫見蒼璽沒有說話,繼而收了笑臉,換上一張嚴肅的面孔,說道:「璽王爺如何看待今日之事?」
蒼璽不想跟傅騫打啞謎,直接說道:「國公還是莫要把手伸到璽王府里好。」
傅騫聽蒼璽這一句話,臉上的表情又多了幾分不安,急忙跪在地上說道:「王爺明察,老臣萬萬不敢管璽王府的事情。」
蒼璽沒讓傅騫起來,說道:「本王還沒說什麼事情,國公是否太過敏感了些?」
聽到蒼璽這一句話,傅騫跪在地上更是惶恐萬分。
從傅青滿嫁到太子府的那一刻起,就證明國公府與其他皇子已經還清了界限。周則一心想拉幫結派,若是蒼璽不能臣服於他,他寧肯背上殺人的罪名,也不會把蒼璽這樣一塊大肥肉扔給別人。
這個道理,蒼璽知曉,傅騫也明白。
傅騫擦了擦臉上的汗,問道:「不知王爺所提及的是何事?」
蒼璽沖著傅瓷笑了笑,說道:「方才國公說對三小姐嚴加管教,本王看就免了吧」,蒼璽頓了一頓,打量了一眼傅瓷的表情,又說道:「本王既然因為三小姐受的傷,留三小姐在璽王府照顧本王一段時間不為過吧?」
傅騫一聽這話有些慌,支支吾吾了半天終於憋出了一句,「這,這恐怕有失體統?」
蒼璽瞪了傅騫一眼,傅騫慌忙低下了頭。
「三小姐意下如何?」蒼璽轉臉問道。
傅瓷十分端莊的盈盈一拜,輕啟朱唇說道:「臣女聽王爺安排。」
傅騫一聽這話臉色又難堪了幾分,與之相反的是蒼璽笑了笑說道:「那就有勞三小姐了。」
與此同時,孫大夫捧著一碗湯藥進來,見傅老爺跪在地上實在不敢多瞧。傅騫也看見了孫大夫,頭又往下低了一分。蒼璽沒說讓他起來,傅騫是萬萬不敢動的。
孫大夫又將屋子打量了一遍,卧房裡沒個丫鬟奴才的,自個兒也不知道把這葯遞給誰。好在,傅瓷看出了孫大夫的窘境,說道:「給我吧。」
傅瓷一手端著湯藥一手拿著湯匙,蒼璽隔著老遠就聞到了藥草的苦味,不經意間蹙了蹙眉。
「國公既然沒有什麼事,就請回吧。」蒼璽絲毫不留情面的說道。
傅騫得了命令,趕緊起來,道了聲保重就退出了星月閣。
孫大夫見傅騫退出去后,也不好意思在房間里多呆,於是交代了幾句后給桂雨遞了個眼神,兩人一同也退出了星月閣,出門后還不忘將房門嚴嚴實實的關上。
此時此刻,房間里只剩下蒼璽與傅瓷兩個人。傅瓷警惕性的往後退了兩步。蒼璽看到傅瓷這反應,頓時起了戲謔之心,說道:「瓷兒離我這麼遠,怕不是我能吃人?」
傅瓷白了一眼蒼璽,問道:「王爺為何要將我留在璽王府?」
留她在璽王府還不是怕她回去后被傅家的人欺負了?
但這些話,蒼璽委實說不出口,遂而說到:「你站近些我就告訴你。」
傅瓷也不知怎麼回事,當真聽了蒼璽的話往前走了兩步。
蒼璽瞧著傅瓷離他還是不近,索性拍了拍床沿,說道:「坐這兒來。」
許是傅瓷搭錯了筋,聽了蒼璽的話之後竟然真的做到了床沿上。
蒼璽見傅瓷坐到了床沿上,身體前傾靠近傅瓷,傅瓷看見蒼璽這架勢正要躲,蒼璽將左臂一把橫到傅瓷的身後,湊近了輕輕吐了幾個字:「折磨你。」
「你——」傅瓷此刻被他氣的凝噎,一時說不出話來。
她就知道蒼璽這人就是個冷酷無情的主兒!自己剛才為了他連性命都不顧了,他將自己留在府里竟然是為了折磨自己!
果然好心沒好報,好人做不了!
傅瓷將葯碗重重的塞在蒼璽的右手裡,「自己喝!」
蒼璽又湊近了一步,耳語道:「朝野上下都覺得你是欽點的璽王妃,哪有王妃不伺候夫君的道理,嗯?」
傅瓷氣的猛地一轉頭,兩人鼻尖正好相碰。傅瓷的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我有些累了,這葯就勞煩王爺自己喝了。」說罷,就掙脫了蒼璽的手臂,兔子一樣的跑出了星月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