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哪裡都很痛

  「很痛！」


  「哪裡痛？」


  顧清離看著她，緊抿著唇，此時的她出乎意料的敏感和脆弱，印象里她從來都是笑顏妍妍，他從未見過她如此一面。


  「哪裡都很痛……」


  他微微皺眉，看了看她受傷的小腿位置，小心翼翼的掀開衣擺。


  菱形的暗器沒入血肉里，只露出一角小小的尖端，傷口還在不停的流血，周圍的血肉紅腫不堪，似乎隱隱有發炎的趨勢。


  他瞥了瞥青色的草地，卻發現腳印深淺不一的地上有一條長長的血痕。


  不由大驚失色，從未料到她的傷勢竟是如此嚴重。


  「你在做什麼？是想殘廢想死嗎？為何沒有取出暗器？為何不說？你是木頭做的嗎？痛都不知道喊？」


  他對著她咆哮出聲，眼中滿是怒火。


  「我喊了，哥哥沒有停下。」


  顧清離微微怔愣，喊了？她什麼時候？

  他看著她忽地想起那個時候，那片桃花林，心裡陡然一驚，難道她說的是那時？


  「我……」


  他變得不知所措，想要解釋，可是卻不知如何開口。


  「不過哥哥現在停下來了，我很開心！」


  她輕輕說道，平靜的敘述著。


  「哥哥？」


  她看著他，見他擔憂的模樣唇角微微上揚。


  「嗯？」


  「很冷！」


  「冷？」


  顧清離盯著她，她氣色極為不好，唇色蒼白髮紫，髮絲也是半乾的樣子。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入手卻是驚人的滾燙，不由愕然：「你在發燒？」


  話剛落，眼前的人便直直的向地面倒去，他慌張的將她接住，打橫抱起。


  他忽地有些後悔，明明一開始就看到她一瘸一拐的走路，可當時顧著生氣，便不想搭理她。


  如今將她抱著懷中，她的身體輕的像片羽毛，沒有絲毫的重量。


  碧藍色的天空，明媚的陽光灑落下來，萬里無雲。


  「一、二、三……」


  眼前是一群八九歲的小女孩在跳繩，她們臉上都洋溢笑容，看起來玩很開心。


  「那個，我可以和你們一起玩嗎？」


  面前出現的女孩，衣衫破爛陳舊，看著眼前的一群人，亮亮的眼睛升起一絲期待。


  她已經觀望了許久，知道她們每天課間休息都會來這小操場跳繩，她也想加入她們。


  「啊……我輸了！」


  粉色衣裙的女孩子看著垂著地上的繩子神色懊惱。


  「你輸了，請客請客。」


  「我要吃炸雞……」


  「我要吃冰淇淋.……」


  三三兩兩的少女簇擁著粉衣少女，有說有笑的離開了。


  只留她一人停留在原地。


  沒關係，也行是她們沒有聽見，明天再試試吧！


  她握了握手，垂眸喃喃自語。


  三天後。小操場上。


  「那個，我可以和你們一起玩嗎？」


  她看著眼前的人群，鼓足勇氣上前詢問。


  「怎麼又是你？」


  粉群的小女孩看著她，又看了看她身上破舊的衣衫，一臉嫌棄。


  「走開，小乞丐！」


  「臟死了……」


  她垂眸看了看身上洗的發白，破舊卻整潔的衣服，衣服都是她親手洗的，很乾凈。


  她微微抿唇，轉身欲離去。


  「等等，你真的想跟我們玩？」


  另一稍大的小女孩看著她，揚起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