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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六 小青出軌

  陳若蘭愣了愣,小妹竟然沒理她,這不正常,這丫頭,莫非談戀愛了?剛才說話的聲音那麽溫柔,還說我喜歡關心你,這是跟誰說的呢?

  莫非小妹談戀愛了?嗯,一定是這樣。陳若蘭心想,改天要問問情況,小妹剛走出校門,不要被人騙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準備,李東湖的健身器材銷售公司就開張營業了。此時,李東湖心裏唯一的信念就是一定要對得起小青,一定把營業額提上去,一定不能給小青臉上抹黑。


  為了這個信念,他全身心的撲在了這份事業上,幾個月後,市場就被他初步打開,又過了幾個月,他利用附近許多城市都在進行公共活動場所建設的機會,不辭辛苦的來回奔波,並接連拿下了幾十單生意。


  李東湖沒有想到,短短一年的時間,他就從一個一文不名家徒四壁的窮光蛋起步發家,現在的他不僅掙到了錢,還擁有了一份紅紅火火的事業。


  他在湖濱小區購買了一套商品房,並給自已添置了一輛桑塔納2000轎車。雖然不是什麽好車,但是對於一個昨天還在溫飽線上掙紮的人來說,這已經是天淵之別了。


  這一切都是小青給她的,他從心底感激她。


  昨天他打電話到總公司,總公司的一位財務科的同事告訴他,林小青回老家了,她已經回到藍湖了。


  李東湖很是奇怪,林小青回到藍湖為什麽不告訴他呢?


  林小青其實已經回來好幾天了,她母親做了手術,她回來照顧母親。她沒有跟李東湖講,自從李東湖的公司上了軌道之後,她一直都在若有若無的躲避著李東湖。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李東湖加盟了丈夫的公司,成為他們公司的東南代理商之後,她的心裏時常會感到不安。


  她不知道自已為什麽會不安,這一切不是都做得很嚴密嗎?李東湖是丈夫鍾偉梁在眾多加盟者當中選擇的一個,與她任何關係都沒有。


  可是真的與她沒有任何關係嗎?他是她的初戀情人,自已處心積慮安排的這一切,一旦被丈夫鍾偉梁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


  從商場裏出來,天上飄起了雪花,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南京路兩旁的梧桐樹葉是青綠色的,隻是綠得很憔悴,讓人目不忍睹。今年的天氣特別,似乎沒有秋天,直接從夏天就到了冬天,許多毛呢衣服還沒上身就穿上了羽絨襖。


  走在大街上,雪花紛紛揚揚的從青綠色的梧桐樹旁落下,落在行人的圍巾、帽子、羽絨襖和大衣上。


  人們的臉上洋溢著笑容,大紅、玫紅、明黃、蛾黃、蔥綠、粉藍,各種鮮豔的羽絨襖在大街上閃爍,跳躍,歡快的氣氛在一刹那間就傳遍了大街上的每一個角落。


  初雪是吉祥的。這使得那憔悴的梧桐看上去也沒那麽淒涼了。


  因為全球變暖,林小青在上海有好幾年都沒有看到過一場象樣的雪了,有時候是先下雨後變成了雪,有時候是先下雪,後來又變成了雨。


  這兩種情況其實是一樣糟,雨不象雨,雪不象雪,大街上到處是汙水和雪泥。


  早就期待一場象樣的雪了,象這樣幹燥潔白的地麵,鋪上一層白色的毛茸茸的雪,踩在上麵咯吱咯吱的,心裏也會敞亮了許多。


  音像店裏傳來一首老歌,《愛在深秋》:以後,讓我倚在深秋,回憶,逝去的愛在心頭,回憶在記憶中的我,也曾淚流……


  年少懵懂的時候,也曾聽鄰家的大哥哥大姐姐反複吟唱過這首歌,也曾在下晚自習的校園裏聽初三或高中的同學唱過,但那些歌聲,象水流過小溪,沒有留下多少痕跡。


  今天,在這個下著初雪的冬日,在城市繁華熱鬧的街頭,偶爾聽到倚在深秋,逝去的愛在心頭等字眼,不覺癡了……


  那個春寒料峭的深夜,他抱著她,“青青,我隻想這樣抱著你一輩子。”


  “嗯,我也想這樣被你抱著一輩子。”


  少年時代的愛情,象梔子花般芬芳。


  曾經,她以為她會和那個溫柔墩厚的男孩子一起走過一生,柴米油鹽平平淡淡。她沒有想到父母以李東湖和蘇玉的工作要脅,讓她離開藍湖。


  如果她不走,她大舅就會把李東湖開除,把蘇玉辭退。而李東湖和蘇玉,無論是哪一個,她都不能讓他們沒有工作。李東湖有個長年臥病的母親要靠他養活,而蘇玉呢?如果她沒了工作,她能到哪兒去呢?


  難道還要她回河灣村嗎?難道還要她回去給蘇大軍欺負嗎?她不能這樣做,她隻能向父母屈服,遠走他鄉。


  她在南京化校學習了兩年,畢業實習的時候,她在鍾偉梁的哥哥開的健身器材公司實習,在那裏遇到了鍾偉梁。


  那個時候的她在鍾偉梁的眼裏是一個剛從小城市裏來的小丫頭,單純的象一張白紙。


  鍾偉梁高大,帥氣,有事業,有房子,無可挑剔,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是她父母喜歡的類型。


  他要和她約會,她就跟他出去;他擁抱,她服從;他親吻,她配合。在他眼裏,她是那麽小鳥依人,那麽溫順。


  他來見她的父母,看到他們仍然住在十多年前建的老房子裏,就給她的父母買了一套房子。


  房子裝修好那一天,他帶她去看房子。


  那是一個炎熱的夏日午後,臥室裏的空調開得很足,小青跟著鍾偉梁幾個房間轉下來,不僅不覺得熱反而覺得涼嗖嗖的。


  雙人床上鋪著雪白的床單,僅一角用手工刺繡著鴛鴦戲水圖案。“剛剛裝修好,他們現在又不搬進來,你這麽早買這些東西幹嘛?”她撫摸著那一對五彩斑斕的鴛鴦問。


  他沒有回答,隻是輕輕的擁住了她,慢慢地把她放倒在床上。


  她穿著白底撒紅色合歡花的連衣裙,他的手伸進她的裙內褪去了她的粉紅色帶蕾絲花邊的內褲,然後撩起她的裙子打開她修長潔白的大腿,深深的進入了她。


  她痛得深吸了一口冷氣,然後緊咬著牙關。


  他一次又一次的在她的體內衝撞,她的雙手緊緊的攥著床單,一聲也不吭。


  結束後他去衛生間清洗,她看著床單上殷紅的血跡流淚,那時候她認為,一生就這樣成了定局。


  再次見到李東湖,她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


  她沒有想到他這樣的窮困潦倒。當她看到他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舊軍服拚命的蹬著三輪車的時候,當她看到他一臉窘迫,不敢讓她碰他髒兮兮的身子的時候,她的心都碎了。


  想了好久她才想出這樣了個方法,唯一可以幫助他的方法,最初,她為自已的想法興奮,雀躍,但是現在,李東湖真的起步了,發家了,她又有一絲不安,一絲害怕。


  好象有一個巨大的危險,正在遠處轟隆隆的向她逼來。


  她盡量避免跟他接觸,有時候遇到業務上的事,她也隻是言簡意賅,隻談工作,不多說一句費話。


  這次回到藍湖,她沒敢聲張,就怕給李東湖知道,李東湖如果知道她回來,一定會找她,一定會道謝,但是她幫他,又不是為了要他道謝,也不是為了讓他對她感激涕零,她隻是同情他,想幫他過上好一點的日子。


  別的,她沒有多想。


  她走下大理石台階,一抬頭,卻看見李東湖倚在路邊的梧桐樹下,手裏拿著一串鑰匙正微笑地看著她。


  他已經不是以前的樣子,今天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雖然不是一線品牌,卻也是裁剪精致,大方得體。


  裏麵的白襯衣更襯托出他那古銅色的皮膚,陽剛,大氣。


  “我知道你不屑於感恩啊,感激啊這些東西,但是不管怎麽樣,也要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表示一下謝意啊?”他邊說邊拉開了停在路邊的桑塔納2000。


  “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找你也一樣,找別人也一樣,都是為了把我們公司的產品賣出去,說不定,別人還沒你能幹呢,誰能在短短的一年時間就創下了銷售總額300萬的業績呢?從這一點上說,我還應該感謝你呢。”小青邊說邊上了他的車。


  “買車了?”她又問。


  “嗯,桑塔納2000,不是什麽好車。”李東湖扭怩地說。


  “這不是剛開始嗎?再做兩年,你就能換個好車了。”小青安慰他,“我們這是上哪兒去?”


  “紫菱山莊。”李東湖說。


  汽車在一片枯黃的竹林邊停了下來,穿過一片水磨石鋪成的林中小路,李東湖帶著小青來到了一座碧瓦紅牆的古典式建築前麵。


  一個打扮得象《西遊記》中的小妖似的女孩子帶領他們上了樓,進了一個包廂。


  包廂裏的空調開得很足,李東湖脫下西裝,掛在衣架上,回頭又接過了小青脫下的粉色貂皮短外套,也掛在上麵。


  一回頭,見她裏麵隻穿了一件純白的低領羊毛衫,裸露的鎖骨上細細的白金項鏈下方垂著一顆紫色珍珠,不由得心裏一動,他想起了和她談戀愛的時候,他喜歡親她那長得象蝴蝶一樣的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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