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一 柔情蜜意
但容之奇卻不給她機會,過了好久他才放開她,眼神異常深邃的看著她說:“我就是吃醋了,怎麽樣?是不是讓你很有成就感?”
蘇玉下意識的搖搖頭,她被他吻得有些恍惚,腦子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容之奇的手摸過她的眼睛、鼻子和嘴巴,然後靠在她的頸邊,輕輕說:“怎麽辦?我很想擁有你,完完整整地擁有你。”
蘇玉感覺著頸邊他呼吸的氣息,和他靠在她身上的溫度,心裏滿滿的都是感動,這個男人為什麽這麽好,讓她怎麽能不愛他,她咬著他的耳朵回答:“那你快點娶我吧。”
容之奇聽了一下子離開她,雙手仍搭在她的肩上,兩人臉對著臉,他的嘴角慢慢浮上一抹微笑。
蘇玉被他看得大羞,容之奇還沒有急不可耐呢,她已經欲火焚身了?
“快點給高原打電話吧。”容之奇放開她說道。
蘇玉滿臉飛紅掏出電話給高原打了過去。
高原接到蘇玉的電話大喜:“喂,蘇玉。”
“高原,你看見陳若蘭了嗎?”蘇玉問。
“她就和我在一起。”高原說。
“哦,你們在哪裏?”
“就在湖濱小區附近的湖邊,我要送她回家,她死活不回去。”
“好,那你們在那裏等著我。”
蘇玉掛了電話,對之奇說:“陳若蘭現在和高原在一起,就在湖濱小區附近的湖邊,不好意思,還得麻煩你送我到湖濱小區去。”
“老婆有差遣,是我的榮幸。”容之奇說。兩個人還沒有換鞋,就又出發了。
在路上蘇玉給小寶打了電話,告訴他陳若蘭就在湖邊。
等蘇玉和容之奇到湖邊的時候,小寶若希馮局等人都已經到了,也勸了一會兒了。陳若蘭見到蘇玉又哭了:“蘇玉,我對不起你。”
蘇玉說:“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也早就釋懷了,我也沒有放在心上。再說了,你也是被蒙在鼓裏的。別說傻話了,趕快回家吧。”
陳若蘭說:“你什麽時候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蘇玉說:“小青住院的時候,他爸爸告訴我的,當時這件事還沒有公開,還是內部消息。”
陳若蘭說:“你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可是你什麽都沒說,你一個人扛著,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蘇玉說:“事情都過去那麽久了,我告訴你有意思嗎?好了,不要再鬧了,趕快回家吧。”
馮謙修也接著道:“蘭蘭,你看蘇玉都不放在心上了,你還糾結什麽?趕快回家吧,大家明天還要上班呢,你這麽鬧騰,誰受得了?”
若希小寶也跟著勸,陳若蘭才站了起來。
高原見了走到蘇玉身邊說:“蘇玉,你過來,我跟你說幾句話。”
蘇玉看了容之奇一眼,容之奇點點頭。
蘇玉和高原走了幾步,站定,高原說:“我沒想到了你一個人承受了那麽多的苦難,我還埋怨你經不起失敗的打擊,埋怨你不去複讀。為此還打了你一巴掌,那時候我年輕,不懂事,你不要介意。”
蘇玉說:“高原,謝謝你,曾經在我最痛苦的時候給過我愛和關心,也謝謝你為我去和蘇大軍打架,還被他捅了一刀,差點丟了性命。正因為這樣,我才不能讓你犯險。你家裏隻有你一個兒子,萬一你有什麽,我就算死一萬次,也難贖其咎。”
高原苦笑道:“還記得你在同學會上唱的那首歌嗎?曾一起走卻走失那路口,我們雖然曾一起走過,可是走著走著我就把你弄丟了。”
路燈照著他蕭索而清冷的臉,蘇玉驀然發現,高原也早已經不是原來那個懵懂莽撞的小男孩了,他一臉落寞,煢煢孑立。
“人生你永遠不知道它下一刻會發生什麽,也永遠不知道你在下一個路口會遇到誰。”蘇玉說:“高原,你一定會碰到一個女孩,而且永遠也不會把她弄丟。”
“是的,我一定會的。”高原說:“走吧,你看,他們都回去了。”
蘇玉點了點頭。
蘇玉和容之奇終於回家了,蘇玉看看表:“這一翻折騰的,都一點了。”
容之奇說:“陳若蘭還有得折騰了,這個醜聞將伴隨她一輩子,陳子堅還真是個專坑女兒的爹 ,不僅坑了你,還坑了她的親生女兒。不對,你也是他的親生女兒。”
蘇玉臉一沉:“你別這麽說,我從來都不是他的女兒。”
容之奇說:“我現在理解你為什麽不認他這個爹了,為什麽不讓他進門了,他對你的傷害太深了。”
“以前,他到河灣村來找我母親,那是我母親和繼父的房子,我無權幹涉他。現在房子是我買的,我是不會讓他進門的。別說這個了,之奇。”蘇玉依偎過去攬著他說:“之奇,我隻想和你安安靜靜地過我們的日子,不管是貧窮富貴,生老病死,我們都在一起,不離不棄。”
容之奇微笑著說:“人家說什麽恨嫁女,你是不是也恨嫁了?連結婚的誓詞都背出來了,看樣子,我得趕快迎娶我的新娘了。我們臘月二十四就結婚好不好?”
“會不會太急了?”蘇玉問。現在離臘月二十四隻剩下二十多天了。
“那房子家俱都是準備好了的,我們隻要買幾身衣服就可以了,我還嫌晚了呢,隻不過人家都說臘月二十四是好日子,我才定的。”之前因為說要結婚,容之奇什麽都買好了的,隻是因為鬧了一出疑似親兄妹的事,才擱置了下來。
蘇玉說:“你說怎麽樣就怎麽樣,以後結婚也是這樣,你當家,我隻負責貌美如花。”
容之奇說:“那我就負責賺錢養家。”說完他忍不住笑了。
“你笑我?”蘇玉抬頭看著他的臉問:“你是不是嫌我老了,不再青春年少,也沒有如花的容貌了?”蘇玉失落地問道。
容之奇伸過一隻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說:“我還不是一樣老了?我是笑你在別人麵前就是一副大姐大的樣子,隻要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你立刻就變得溫柔了,瞧你現在柔情似水的模樣,還讓不讓我開車了?”
蘇玉嘟著嘴說:“我又沒怎麽樣,是你自已定力不夠。”嘴上雖然這樣說,她還是不敢撩撥他,便靜靜地坐著不再說話。
車窗外一排排路燈匆匆閃過,夜色漸濃。兩個人雖是這樣靜靜地坐著,心裏的柔情蜜意卻並不減少半分。
馮局把陳若蘭送回家,勸慰了好些話,陳若蘭也漸漸睡去。從她的房間出來,小寶若希和顧愛雪還在客廳坐著。
見他出來,顧愛雪首先問道:“怎麽樣了?”
馮謙修說:“鬧騰了一天了,可能是累了,睡著了。”
顧愛雪說:“小馮,你叔叔被紀委帶走了,你能不能幫著打聽一下,到底怎麽樣了?我在家真是急死了。也沒個人商量,這不,來到藍湖,本來想找若蘭商量一下的,她卻也是這個樣子,我真的是沒辦法了。”
馮謙修說:“阿姨別急,叔叔的事雖然嚴重,但不可能是死罪,隻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受處分是難免的。”
顧愛雪說:“處分什麽的我們都接受,誰叫他犯錯誤了呢?若希,小寶,你們也幫著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送點衣服過去,天這麽冷,他身體又不好,別凍出什麽病來。”
“嗯,知道了,”小寶說,“阿姨,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是的。”馮謙修也道:“我也得走了。”
“好,走吧。若希送送。”
陳若希把馮謙修和小寶送下樓,“馮大哥,小寶,你們費心了。”
“一家人,這麽客氣做什麽?”馮謙修說。
陳若蘭辭職了。
今天她在馮局家苦逼的陪著他兒子做了一天的高中寒假作業,這個也就罷了,最鬱悶的是有些題目還做不出來,在馮澤宇麵前努力維持的聰慧形象消失殆盡……
馮澤宇上的是全市最好的高中,若蘭的高中是在蘭山中學上的,是一所農村中學,和馮澤宇的高中沒法比。
不過,現在看著這個“馮局家的孩子”埋在那麽多的寒假作業中奮鬥,陳若蘭覺得自己當年真是無比幸福的。
當然了,她之所以高中過得那麽輕鬆幸福還能考取大學,那是因為她是冒名頂替的,否則哪一個辛辛學子不是經過千辛萬苦苦熬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才考取大學的?
那個年代考取大學是鳳毛麟角,現在擴招之後雖然上大學的多了,但是能考取好的象985、211之類的學校的仍然是鳳毛麟角。
正因為這樣,陳若蘭才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對不起蘇玉了。
馮澤宇的寒假作業雖隻是薄薄的一本,可是題目的難度很大。語文、英語她還可以勉強應付,數學題目她就做不出來了,在她看來難度幾乎和高考的題目一樣了。
唉,我上高中的時候成績就不太好,上大學後學了專業知識才慢慢好了起來,好在馮澤宇在學奧數,他見陳若蘭也做不出來,就沒有再勉強她,說是留明天到學校問同學。看著他在寫字台上奮筆疾書,陳若蘭有種深深的挫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