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事情緣由
阿sa推開病房門,放眼看去,就看到這間高級病房中的情景:雪白的病床中間躺了一個人,而病床旁邊坐了一個人。從後麵都能看出來,俊逸寬厚,整個人筆直的坐著。此時他就那麽麵無表情的凝視著床上的人。
即使是坐著的也絲毫不能減少渾身上下散發出來震懾他人的氣息。
阿sa輕輕地關上房門,向病床的方向走去。
即使輕手輕腳的,但是細跟的高跟鞋還是發出了聲響,噔噔的,在這寬闊寂靜的病房中,顯得特別突兀。
聽到這個聲音,方禹程忍不住蹙眉。
這裏是darkun旗下的私立醫院,安利亞.伯力家族的人都可以在這裏醫治,但是外人,一概不許入內。安利亞.伯力總裁吩咐朗克先生把受了傷的林婧雅帶到這裏來醫治。表達他們的歉意。
畢竟這裏是他們的地盤,在這裏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邀請的貴賓,發生了這種不幸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這無疑是一種狠狠閃耳光打臉的行為。
一個國際大集團,連合作夥伴的安全都無法保護,傳出去,讓他們的麵子往那擱。並且方禹程向他們尋求幫助,讓他們幫忙找人,他們居然動用了人力財力,到最後他們絕對沒有找到。這絕對是一種恥辱!
心存愧疚的伯力總裁,果斷的下了命令,讓醫院安排最高級的病房,派出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藥物,讓林婧雅全身檢查,確保不留下任何後遺症。
這一切,方禹程都沒有任何異議。
方禹程皺著眉看著懷裏的人,因為發著燒,臉頰帶著不正常的紅,用下巴蹭了蹭對方滾燙的額頭。
有些不舍的把人交給了醫生。
隨後,朗克先生趕到醫院,表示,這件事他們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查清楚,並進行相應的處理。
方禹程也不說話,隻是站在急救室的大門口。握緊拳頭,深邃的眸子一直閃著寒光,就那麽緊緊地看著急救室的大門,緊抿的薄唇。
朗克永遠記得這個雖然冷漠,但是依然彬彬有禮的男人。如今就像是一個從地獄降臨到人間的惡魔,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嗜血氣息。
……
阿sa感覺到方禹程的不悅,腳步頓了頓,但還是繼續向他的方向走去。
“方總,那群人被找到了!”阿sa彎著腰,俯身貼在方禹程耳旁說道。側著視線,看了眼病床上依然睡得恬靜的人,阿sa不由的鬆了口氣。她怕把人給吵醒了。否者,她看著眼前麵無表情的男人……
聽到這個,方禹程深不見底的眸子,終於有了一絲反應。他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對方睡得很恬靜,他伸出雙手把被子掩實了,確定人暫時還不會醒。
才站起身來,示意阿sa跟著她出去。
病房外,阿sa直接遞給方禹程一個藍色文件夾,方禹程毫不猶豫的接過打開。
隨著對文件視線的移動,方禹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阿sa可以輕易看到對方拿著文件的雙手青筋暴起。
綁架林婧雅的那些人是一個專門綁架異國遊客並進行販賣的危險分子。他們專門對單獨行動的異國遊客動手。男的販賣器官或做苦力,女的直接販賣到非洲等地做娼。
他們在一開始方禹程等人到達酒店時就盯上了他們,可奈何他們一直都是團體活動。本來打算放棄的他們,居然看到了落單的林婧雅以及她手上戴著值錢的鑽戒。原來是打算把人騙到郊區再動手,搶林婧雅手中的戒指,並讓方禹程交贖金,再撕票。
可是,誰知道那個不懂英語的女人很聰明,中途就發現了。跑掉了。
最後還被人救走了。
“知道是誰救了林婧雅嗎?!”淡淡的開口問道。
阿sa眼神裏閃過疑惑,她也覺得奇怪,聽那些人說,那個人應該是那條道路上突然開過去的車。但是對方是直接開過去的,沒有絲毫停頓,後來才突然出現的。
對方好像是認識林婧雅,因為他是毫不猶豫的跑過來扶著林婧雅就跑。
還有那些保鏢,可以看出對方來頭不小。
“這個?!”阿sa細長的眉向上挑著,麵露困惑,語氣也帶著疑惑:“那些人也不清楚。而據警察局裏的人說,這些人被綁著被保鏢直接扔在警局門口,胸口放著一張紙,寫的他們幹的惡行。”
她也想不明白,那個身份顯赫的人,為什麽要無條件幫助林婧雅?
“啪——”扣上文件夾,遞給阿sa,磁性的聲音卻帶著冷意,吩咐道:“你去查一下?”
不等阿sa回答,便推開白色的病房門口,再一次輕聲走了進去。
動作有些小心翼翼,他怕吵到她。
視線直接向病床上看去,發現原本平躺的人,不知道何時側躺著,後背正好對著房門口。
方禹程腳步輕柔的走過去,俯身,看著病床上的人,那張恬靜的側臉,緊閉著眼,呼吸順暢,沒有醒過的痕跡,大概是睡久了不自覺的換了個姿勢。
寬大修長的手,輕輕地摸在對方的額頭上,盡量避開額上受傷的地方,感受著手裏的溫度,沒有之前那麽燙了,方禹程稍微放下心來。
不過等他反應過來,自己俯身的幅度似乎很大時,已經來不及了,他的呼吸直接打在對方的臉上,他能聞到對方臉上消腫藥膏的味道,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對方臉上細小的一切。
臉越來越越往下,他把自己的唇,輕輕地印在對方臉上……
“林婧雅,以後我們好好過吧!”
聲音很輕很輕。。。。。。
林婧雅慢慢睜開眼,眼前是一片朦朧的雪白,心髒一抖,她縮了縮身子,她現在對陌生的地方條件反射的有些抗拒,心裏充滿了不安。
待她完全睜開眼睛,腦袋運轉了好久才意識到自己身在醫院,她看著手背上插著一根輸液管,又順著管子,看到她頭頂上的左上方掛著已經輸了半瓶的液體瓶,她呆了呆。
眼神茫然的又把視線移到房間裏的其它角落,雪白的牆,好看花紋的白色天花板,打開的窗子,有隨風輕微搖擺的白色窗簾,又把視線移到黑幕的電視機、寬大的米色沙發、緊閉的房門……
最後視線定格在天花板上,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
她實在是不知道,她應該有什麽反應?!
她覺得她腦袋裏全都是一團漿糊。大腦完全跟不上運行的節奏。
方禹程推開房門,看到的便是躺在床上的某人,眼珠子都不轉,直直的盯著天花板,連他進來了都不知道。
他輕輕地走了過去。
即使走到了她床邊,她也沒有任何反應。方禹程感覺對方此刻像是一個沒有了靈魂的人,就那麽呆呆的傻傻的。
心,莫名的抽搐了一下。
伸出寬大的手,覆蓋在對方瞳空無神的雙眼上。
躺在床上的人也沒有掙紮,連絲毫的動作都沒有,就任由被人擋住視線。
方禹程感受著手下傳來癢癢的感覺,他感覺到對方一直抖動著睫毛。
突然,方禹程感受到手下傳來一陣濕潤感。他動作一滯,心髒驟緊,全身都僵硬了。
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動作。
在這個靜寂的雪白色房間,就像大雪紛飛的冬天,一切都是那麽悄無聲息,時間仿佛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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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婧雅身子倚靠在身後的枕頭上,雙手相握,隻是有一隻手,依然插著管子。
如果按著計劃,今天是回國的日子。
可是方禹程說,她現在身體現在太虛弱,還是多休息一天,明天才回國。
她看著被打大開的窗外,外麵天藍色的天空和暖暖的金黃色陽光,她勾起嘴角笑了笑。在這裏待的這幾天,遇到的事情,感覺好不真實,現在想來,就好像是一場惡夢。現在夢醒了。
手碰觸到另一個手上戴著的硬物,林婧雅動作一滯。
“呃?”設計獨特的鑽戒還戴在她手上。
慢慢地把戒指取了下來,放在手心,看著依然閃著光環的鑽石,林婧雅無奈的抿抿嘴。
手掌握緊戒指。
等下把戒指還給方禹程吧!這麽貴重的東西要是弄丟了,她可賠不起。
剛剛有這個想法,方禹程就推門進來了。
穿著定製的高級西裝,眉眼深邃,很隨意的步子,可是渾身無意間卻仍然散發著淩架眾人之上的氣勢。
他身後跟著進來的是,趙閩。
身上抱了一大堆東西。看樣子是各種藥品。
方禹程走到林婧雅床邊的凳子上。“醒了”雖然有些淡漠的語氣,但還是低沉富有磁性。
林婧雅看著他們,有些反應遲鈍的點點頭。
“餓了嗎?!”
清澈的眸子看著他,無聲的搖著頭。
趙閩放下手裏的東西,也走了過來。表情有些糾結,有些尷尬,“咳咳~~”
林婧雅看著她,眼神很疑惑,但是沒有責備嫌惡之類的。方禹程也側過身子,深邃的眸子就那麽直視著他。
看著兩個人直勾勾的看著自己。趙閩手心冒著冷汗。他這次來是賠罪的。“婧雅,這次的事兒,真的是我疏忽。抱歉。”說著,他還彎腰,鞠下了一個躬。
這麽珍重,倒是讓林婧雅和方禹程有些無措。
“不……不……”林婧雅連忙擺擺手,想起身阻止,但是被方禹程給製止了,他直接用手把掛著液體的人,強硬的給壓了回去坐著。
方禹程和林婧雅都沒有怪過趙閩,畢竟錯又不在他身上。而且趙閩還是方禹程的老師,可以算得上是他們的長輩了。他們怎麽可能受得了這麽大的禮。
趙閩倒是覺得沒什麽,看著兩個人的樣子,心裏的石頭落地了,頓時覺得心裏放鬆下來,又開始了逗比樣子。
他直接從身上的口袋裏摸出來一個東西,被紅繩拴著的玉佛。“諾——這個是送給婧雅的,當我賠罪。以後不能再怪我了”說著遞到林婧雅麵前。
林婧雅條件反射的想拒絕,誰知道方禹程卻快她一步,“趙老頭送給你的,你就拿著吧!不然他良心不安的。”
聽方禹程這麽說,林婧雅隻能咧著嘴嗬嗬的笑著,尷尬的接過。方禹程順手就拿過,把玉佛戴在她脖子上。
趙閩看著方禹程的樣子,哼了一聲。
方禹程看著他,依然沒有表情。兩個人都知道那個玉佛的價值,心照不宣的都不點破。
趙閩這次來也是當為他們踐行的,他有事情等會要飛往巴黎。
趙閩走後,林婧雅把手掌打開,鑽戒出現在方禹程麵前,“這個還給你吧。”
誰知,方禹程站起身的動作,一滯,微眯著眸子,然後拿起她手心的戒指,毫不猶豫的往打開的窗外一拋……
【作者:這章不小心手賤在文檔裏被我刪了,今天趕出來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