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離婚非天災

  躺在床上，我翻看信息，最新信息還是梁玉婷晚飯時發給我的那一條，我剛才沒有回復，這會回復她適當嗎？快十二點了，她該睡了吧？梁玉婷前天晚上也是這個時間打我手機的，我想了想，給她回復：你姐和厲老闆辦手續的事我知道了，替我安慰一下你姐，謝謝。


  梁玉婷沒有回信息，我上床睡覺。


  熄了燈，過了一會快睡著時，梁玉婷打電話過來了，她避頭就問：「黎大老闆，睡了嗎？」


  「正在睡。」我真有些睡意了。


  「正在睡？是還沒睡著吧？」梁玉婷有些嚴肅地問我，「你這個時候睡得著嗎？我還以為你不回我信息了呢，你要我替你安慰我姐，我覺得吧！這事你得親自做才好。」


  「我親自做？你替我不行嗎？」我還沒想好如何安慰梁玉蓉，但凡某人離了婚，不用猜，她的心情是不會好到哪裡去的，我得想好用詞才能打這個電話。


  「這怎麼行呢？是你黎大老闆要安慰我姐，我怎麼替你？我又不是你女朋友。」梁玉婷說完嘎嘎笑了兩聲，跟前天打我電話時完全兩種心情似的。


  「你說的也是，這事我會親自做的，你姐她在家嗎？」我順嘴問梁玉婷。


  「她呀！她值大夜班去了，剛走，也許還沒到醫院，你這個時候打她電話最合適了。」梁玉婷很期待我打這個電話，她說，「你別等她值班了，忙她的事了才打喲！」


  「她值大夜班去了？」馬莉以為梁玉蓉這會在哭呢？她卻值班去了，看來梁玉蓉不是一般的堅強。也是，離婚算什麼呢？離婚又不是天災人禍。我想了想問梁玉婷，「我聽厲老闆說，他去年以你姐的名義在民生路開了間吧廳，有這回事嗎？」我一會打梁玉蓉電話的話，我得有個話題，不能光說一些安慰她的話。


  「你是說『前進2012』吧廳吧？嘿，從昨天起，它整個都是我姐的了，怎麼了？你還不知道這事？你大前天晚上不是去過『前進2012』嗎？」梁玉婷非常肯定地說。


  「我是去過，可是我只知道它是厲老闆以你姐的名義開的，它現在整個都是你姐的了？是你替你姐管理嗎？」厲以東極可能將這個吧廳分給了梁玉蓉，難怪厲以東從那天約我到現在也不打我電話，我想受讓這間吧廳的話，得找梁玉蓉才行了。


  「是呀！它現在整個都是我姐的了，跟厲以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了，不過，我哪裡有空管它喲！怎麼了？我聽厲以東說有人想接手這間吧廳，是你嗎？」梁玉婷問。


  「那你姐她想轉讓嗎？」我沒有接梁玉婷的話頭，反問梁玉婷。


  「我不知道呀！她現在是東主，你想接手的話，你得問她，你不是要打她電話嗎？這事你直接問她好了，吧廳又沒有我的份。」梁玉婷這會不說梁玉蓉慫了。


  「好，我問她，掛了喲！今晚就說到這裡，晚安！」我打梁玉蓉電話的話，得從吧廳說起，她離婚的事，今晚就不提了，免得梁玉蓉認為我看低了她。


  掛下樑玉婷電話，我想我一會該如何稱呼梁玉蓉呢？曾幾何時，我叫梁玉蓉「梁玉蓉同學」、「梁醫生」，她嫁給厲以東后，我改叫她「梁總」，梁玉蓉不接受，說她不管厲家的生意，我只好叫她「厲太太」了。今天，她已經不再是「厲太太」，更不是我曾經叫過「梁總」了，我該叫她「梁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