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玉蓉這頭腦

  「我們沒有一起吃飯呀！他見我也就十來分鐘，他就趕他的下半場去了。」我實話說了，也不管梁玉蓉是否相信我所說。


  「十來分鐘都沒談價格？那你們談什麼了？」梁玉蓉象詢問病人病史似的追問我。


  「談什麼？你真想知道？」我順著梁玉蓉的問話，也想豁出去說話。


  「我當然想知道了，可你會跟我說嗎？」梁玉蓉反問我。


  「我為什麼不能跟你說呢？」我呵呵笑了兩聲。過去，我跟梁玉蓉見面說話，多半都是場面上的話，厲鷹集團的事我就是知道也不能跟她說，這是厲以東的要求。在厲鷹集團，厲以東最信得過的人是他妹妹厲以蓓，其次才是他弟弟厲以南。


  「因為你是他兄弟呀！你自立門戶，他都不怪你，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你們關係比我這個前妻還鐵呀！」梁玉蓉就是這麼想的，我自立門戶，而且乾的是同行業務，當時厲以南就沒少罵我白眼狼，要對我不利，是厲以東出於我還有點社會關係，沒有對我怎麼樣。


  「我是他兄弟嗎？他姓厲，我姓黎，我總不能永遠給他打工嘛！是不是？」我現在也不怕這麼說了，畢竟，梁玉蓉跟厲以東離了，不管真假，我得嘗試追她。這可是馬莉的建議。


  「那你們談什麼了？是關於我嗎？能說嗎？我不逼你說這事喲！」梁玉蓉還是很想知道我跟厲以東那天晚上究竟聊了什麼。


  我全都跟梁玉蓉說嗎？三件事，兩件事與梁玉蓉有關，我說，「我們談了三件事，有兩件事與你有關，我說了，你可別想太多喲！」我在說出這三件事之前對梁玉蓉提出警告。


  「你說嘛！我不會想太多的，你不也知道，我跟厲以東的確離了，這個坎我都跨過去了，你們聊的事，我有什麼好多想的？」梁玉蓉聽我這麼一說，更想知道我們聊什麼了。


  「好，我跟你說，你真的不要想太多，以東老闆他跟我說民生路的舊城改造或許有希望立項，希望我能提升我們公司的資質，也好將來配合他圍標，這是第一件事。」我對第一件事簡而言之，讓梁玉蓉有個思考的時間。


  「這事跟我無關呀！」梁玉蓉一會才說，她似乎更關注與她有關的事，她又停了一下，彷彿自語說，「厲以東他還想參加投標？看來他真想找死了。」


  厲以東一開始就不讓梁玉蓉摻和厲鷹公司的管理事務，即使婚後大家叫了她厲太太，她也是只在周末時間才到公司轉一轉，坐一坐，聽聽公司高層管理人員對公司事務的一些看法。厲以東將高雷市厲鷹開發有限公司提升為華南省厲鷹集團公司時，梁玉蓉本人提出反對意見，卻因為她並非公司股東，一切意見都被否決了。


  「以東老闆他是否參加這箇舊城改造項目投標，我說不準，我跟你說這個事，是想提醒你，如果這個項目被市計委立項，你不能現在就轉讓你的吧廳，你知道嗎？」我站在梁玉蓉的一方替她考慮問題，以便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


  「為什麼？」梁玉蓉問。


  跟馬莉、馮雅芝她們相比，梁玉蓉的商業頭腦的確差距不小。


  「為什麼？因為這個項目一旦立項，你的吧廳就直線升值了呀！你得抓在自己手裡，看看行情再說。」我在心裡發笑，梁玉蓉這腦子，她怎麼經營這個吧廳？難怪想一轉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