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十年難忘她

  這一晚，我離開「前進2012」吧廳后，就直接回我的小家去了。


  我的小家在高雷化工集團宿舍區三區九幢六樓。六樓是這一幢樓的最高層，這一層據說是後來加建的，而這幢樓的樓齡已經有二十幾年了，但是高雷化工集團前些年上市時，集團公司將這些舊樓給粉刷一新，外觀跟後來建的旁邊的第十、第十一、十二幢差不多。


  我們家當年就我爸和二嫂呂瑞華、二姐黎紹蘭在高雷化工集團工作，但是全家人都擠在這裡，後來，黎紹蘭幾年前結婚時，她從職工子弟學校跳槽去了市第十三中學，但她仍住在這個宿舍區的第十五幢。我爸老人家走後，就只有二嫂呂瑞華在高雷化工集團工作了。這些年，我經常住酒店，不落家，所以每次回這個家，我都有一種回到上世紀的感覺。


  開門進去，門下給塞進了一個喜貼，打開一看，裡面還有一張名片。


  原來，我大學畢業后，那個曾經追過我的中學同學李瑪湖終於要結婚了，她的結婚對象叫林永清。李瑪湖也是高雷化工集團職工子弟，我和她打從職工子弟學校起就同學了，那一屆，職工子弟學校就她一個女生考上了市一中。她生性粗放，野性十足，曾經入選學校女子足球隊，可她卻又愛好文學，還是學校柳樹文學社第八屆副社長。


  我和厲以東、梁玉蓉等人上華工、廣醫時，李瑪湖考到深大去了。


  後來，我和厲以東在珠三角打工時，李瑪湖追我追到了珠三角，厲以東當著我的面，譏笑李瑪湖追人不看對象，是個十足的亂追人的「男人婆」，還說我黎紹棠如果對她有意，早就託人到她家裡去提親了，根本用不著她倒追我，李瑪湖這麼做是讓自己掉份。


  我記得，李瑪湖當時說她不成功也要償試一下，還在珠三角找了一份工作，兩天三頭的找我看電影、吃飯、聊天什麼的。我沒有明確拒絕和她的「接觸」，畢竟，我們都是從高雷化工集團出來的子弟，又人在外地，明確拒絕她太生份了。後來，是我大哥到珠三角出差，發現了我和李瑪湖的「戀情」，李瑪湖這才莫名收了手，自行離去了。


  李瑪湖要結婚了，這麼久才有她的婚訊，我是要去參加婚禮的，但是她結婚當晚，我會有事走不開嗎？走不開的話，託人給她紅包算了。現在算起來，我還沒真正談過戀愛，當年「喜歡」柳上司並向她示愛，那是因為厲以東娶了梁玉蓉、讓我痛楚而又衝動的緣故。


  要說我最愛誰，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只有梁玉蓉一人。奇怪，我怎麼對她戀戀不忘呢？至今，我對她的「感覺」有十年了吧？


  十年前，我寫給梁玉蓉的情書是我這一生寫的第一封情書，也是唯一的一封。當時，我向梁玉蓉借了她剛買不久的一本《戰爭與和平》，我粗略看完后將情書夾在裡面還給了她，還說這本書寫得很精采，不多看幾次是不足領會其深意的。其實，我是多麼希望梁玉蓉多看幾次，那怕她多看一次，她也能看到我寫給她的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