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有人要自殺

  「呃，今、明兩天我都很忙的，不如你周三過來吧！厲鷹集團那邊怎麼樣了？」厲鷹集團三個月沒發薪了，過去好象也出現過這種情況呀！前些年，厲以東東挪西借的，就挺過來了，難道這一次，他挺不過去了？


  「呃，厲鷹集團這邊嘛！具體情況我就不說了，反正你知道規矩的。」


  「那好，你周三上午十點過來吧！我得去項目工地那邊看看。」我掛下周穎電話，等她過來再撰寫招人計劃了。


  讓小煒自己坐車去市計委項目辦拿立項審批報告后，我自己開車去桐江世家項目工地。


  桐江入海口的沿江大排檔早上不做生意，但是商家都開了檔了，各個都在忙著中午的飯市。一至五號，七至十號檔，已經同意搬到我的海佳海產品、農產品貿易市場，餘下的六號和十一、十二號都是有些社會關係的老闆在經營著。我大哥黎紹林的策略是不管他們，先將其中九家搬走，餘下的三家的生意自然就冷下來，他們到時不搬走也得搬走。


  但是我既然來了，還是走訪了六號檔老闆余榮茂。我說：「余老闆，我公司的項目批下來了，高雷華工集團的鑄造分廠用不了多久就要拆遷的，你還是到的海農市場去吧！」


  「你那個角落，做我們這一行，沒生意，我怎麼搬？」余榮茂的老婆堅決不搬。


  我不管余榮茂老婆態度有多強硬，只對余榮茂說：「余老闆，你考慮吧！我那個角落的生意未必不好做，但租金肯定比任何人都優惠的，你要是同時間跟他們一起搬走，物業管理費用方面，我還可適當優惠你的，你知道，我那邊只剩一個角落了，如果別人先選了，我不管你這事了喲！」


  「我知道了。」余榮茂在檔內應了我一聲。


  我走到十一、十二號檔，進去口頭通知了他們要搬走，但是我沒有優惠給他們，尤其是仗著和李副市有些關係的十二號檔老闆劉春城，我是更不可以給他什麼優惠的。


  從十二號檔出來，我扭頭往回看了看，余榮茂的老婆站到了她的檔口外面看著我，我想這個精明的女人一定在想我會不會也跟劉春城他們說了優惠條件吧？


  十二家大排檔，全是前年開始經營的，開得最早的就是劉春城了，當時這一帶還沒有一家這樣的大排檔，最賺錢的老闆應當就是劉春城了，他不想搬是可以理解的。


  從十二號大排檔往回走，我開車繞道去看高雷化工集團鑄造分廠倉庫。


  過去的倉庫分成品倉和臨時倉，臨時倉已經廢棄多年，早就沒有人住了，但是今天，倉門外面的空地上竟停著一輛賓士，臨倉的門正半開著，我好久沒來了，心想這裡怎麼又住上人了呢？一個廢棄多年的倉庫，又無可用之物，誰住進來了？

  走到門口外，一隻穿著衣物的寵物狗從裡面吠著竄出來了，嚇了我一大跳。


  我探進半隻腦袋往裡邊瞧了瞧，這一瞧，又嚇了我一跳，一個女子正吊著脛，伸著舌頭，我的第一意識是有人在這裡吊脛自殺了。這不是害我嗎？這地現在可是我的了？正想叫喊一聲，那隻寵物狗竟又竄到了我的腳下，吠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