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何靈獲幸福
「在她們之中？這對象只能選一個，你別腳踏幾隻船，弄得跟厲以東那樣喲！」黎紹蘭借厲以東周旋於幾個女人之間所產生的後果警告我。
「我女朋友都很善良很聽話的，你不要擔心這事，我上班了，辛苦你帶我女兒了。」
「辛苦什麼喲！瞧你得瑟的，一下子談幾個，我得跟大嫂說說這事。」
「別呀你，她那麼忙，後天年夜飯再說這事。」我說完轉身下樓。
何昕跟我說再見，我聽到了她脆脆的聲音，應了她一聲。
十點來到公司，我召集公司管理人員開了一個節前例會，並聯繫高雷化工集團，敲定了明天上午的合作項目掛牌儀式。這個項目其實早就開始運行了，尤其是原職工搬遷安置工作早就完成，我公司中標后，重擬一個項目名稱，叫海佳花苑。
高雷化工集團同意了這個擬命名，明天就按這個名字掛牌，除回遷職工按基建價購回相應面積外，項目尚有約兩幢二兩餘套住宅可供市場銷售，我公司有百之三十五收益。
中午在辦公室睡足午覺后，我拔了楊柳的手機，跟她視頻。
楊柳首先跟我要了我侄子、侄女和外甥們的個人資料。我問她要這些幹嗎？
「這還用問嗎？傻大叔，這都快過年了，你媳婦我要給她們送點禮物，總得知道一下她們的情況嘛！大哥、大嫂的禮物，我們登記時再送了，不許你事先跟他們說這事。」
「好，我不說，等大年三十再撩開你面紗。」面對楊柳，我已有說不出的喜歡。但是事實上，我一早已經將我還有一個小女朋友的事跟黎紹芝說了。
「那你可得記好了。」楊柳接著要我大年初一直飛瑞士首都伯爾尼，到時她從英國去那裡與我會面，我問她為什麼不在英國會面？是不是擔心我們會碰上楊宇？
楊柳輕蔑一笑說：「我擔心楊大糞幹嗎？他是來陪蓉姐過年度假的，我們去伯爾尼是要辦正事，你馬上預訂機票，到時我們還可以去日內瓦逛一逛。」
「你有正事？你又要轉學嗎？」楊柳十四歲那一年，她母親故去了，家裡將她送到新加坡讀高中和大學預科，可她不思長進，在新加坡荒廢了幾年大好時間，當時楊瑛還沒去澳國讀書，楊銘讓她們姐倆一起去澳國時，楊柳堅決不從，又滯留在新加坡多讀了一年。
楊柳太新潮，太超前了，又愛玩，我真有點不適應她的節奏。
「哎呀！我不是要轉學，我在英國好好的，乾媽要轉學？這事就這麼定了，後天晚上八點再上視頻了，不許影響我工作。」楊柳這個時候是早上七、八點，她這麼說，我意識到楊柳可能又有新兼職了，但是她不說，我只能亂猜了。
「是，姑奶奶，你忙什麼呢？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呢。」
「我知道你想我，我其實也很想你的。」還有兩天就過年了，楊柳在視頻里做了一個萌相后，對著鏡頭親了我一下說，「拜拜，傻大叔，後天晚上見。」
楊柳下視頻了，我還沒親上她一口呢。
之後的這個下午時間，我全部用來辦理機票預定，包括我年初一去伯爾尼，還有我和何昕年初四從高雷飛省城轉機去貴州，一直忙到下午五點，直接回到我二姐家，見到何昕。
黎紹蘭說我二姐夫吳天宇和外甥吳昕已經在他老爸那一邊吃晚飯了，要我和何昕就在她家裡吃飯算了，別天天都往外跑。我和何昕將就了這一餐。
吃飯時，黎紹蘭的話題還是沒有離開我和何靈母子倆的關係，我說我不搶先的話，何靈母子倆過了年就會是別人的了。黎紹蘭說：「但是你娶都沒娶過親，你就搶先要了她們，大哥、大嫂肯定會不高興的，你想過沒有？」
「我想過了，再說何靈她不再乎那張紙，她只需我對她們好，我那張紙預定給我小女朋友了，她才是我要明媒正娶的老婆。」何靈只想要一種生活，一種她女兒何昕有父母親的生活。我是能夠滿足她的。
「小女朋友？是二小姐玉婷嗎？」黎紹蘭想到了梁玉婷，可我和梁玉婷的關係歇菜了。
「你也可以這麼想。」我笑了笑說，「飯吃過了，我帶何昕出去逛一逛，小女朋友的事，後天晚上吃年夜飯時，你們會見到她的，到時再做介紹。」
「大過年的，你別得瑟，忘了自己是誰？」我帶何昕出門時，黎紹蘭又警告了我一聲。
「我知道呀！我是黎家老三，雖然晚婚，卻有三個。」我照說了魏紅英過去找算命佬給我測算婚戀狀況時所下的定語。
「小女朋友的事，你最好主動跟大哥、大嫂通一聲氣。」黎紹蘭拿了何昕的一隻挎包追出來給我，送我們出門。
「姑姑再見。」何昕走出門口，轉身跟黎紹蘭說再見，不再叫她阿姨。
黎紹蘭一聽，樂壞了，蹲下來，親了她一口，要她明天再過來跟吳昕玩。
從黎紹蘭家出來，我沒有回家，而是帶何昕上街。街上滿是購年貨的人，我也不能免俗，先買了一些年貨，再帶何昕去逛童裝街，一直選到了滿意的新裝，才拔何靈的手機。
何靈此時還在車上。她在視頻里看到我和何昕一起購物，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按列車到站時刻，何靈還有五、六個小時才能回到省城，此時再無車可乘，她得在省城住上小半晚，明天才能坐車往縣城趕，又要在縣城住上一晚，後天中午才能回到家裡。
我看了看手機時間問：「你明天幾點回到縣城？」我想確定何靈回到縣城的時間。
「最快也得下午三點，如果趕不上這一班車回家，晚上在縣城最難熬了。」何靈一早上火車前最提心的就是這個事了，因為她在縣城裡無親可探，最多找找過去的同學。
「那這樣好了，我得給你找點事做，你就不會悶了。」我呵呵笑了兩聲。
「你給我找事做？不可能吧？」何靈不解。
「當然可以了！你不是要在縣城給咱爸媽買房嗎？明天還會有人上班的，你下午回到縣城就看房，最好是二手裝修房，我一會就給你打款，你要催業主年初四之前完備手續入住。」我一口氣說了我的計劃。如果何靈能早一天回到老家，這事肯定能辦成的。
「你要這麼快呀？」何靈在視頻里瞪著我。我今天凌晨答應給她父母買房時，並沒有說是在春節期間，她上車前還說最要緊的事是把回家相親的事給推了。
「這算快了嗎？我決定留下你和何昕，只用了兩、三個小時，這事就這麼定了，明天你先將相親的事給電話推了，看房要緊。何昕，跟媽媽說再見。」我讓何昕跟何靈說話。
何昕說過話后，我掛下電話，去銀行櫃員機分兩筆給何靈轉了十萬元。
過了一會，何靈回信息說她有收款信息提示了，改用信息跟我溝通，她說突然到來的幸福，讓她感到惴惴不安，不知從何說起？我問她愛不愛何昕？想不想給她更好的教育？
何靈說她個人幸福事小，何昕的未來才是她重點考慮的事，她答應留在我身邊，那怕沒有那張紙，正是因為她要給何昕更好的環境。
回到家裡，我給何昕放水，讓她自己洗澡，繼續和何靈信息溝通，何靈說她雖然收到了第一筆購房款，但她未必要用這筆錢的，一切都要等她回到縣城看過房子再說。
接下來是情話不斷。
何靈：紹棠，我們閃電般在一起了，你想過梁小姐的感受嗎？
我將錯就錯回信：想過，我會努力讓她接受你和何昕的，你不用擔心這個。
何靈：我就怕影響你們，其實，我臉皮很簿的，如果我影響到你們，這事過後，我就退出來。突然燃起的愛情大火，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淡定的，何靈也不例外。
我回信說：想想我們從一開始到現在，我們有過功利行為嗎？全是純潔的事，給你父母買房，是因為他們將你養大，給了你良好的教育，我不能白領了他們的女兒。
何靈：但是，我犯了一個自己不可饒恕的錯誤，我無法給你，也無法給自己一個答案。
我回信說：這事已經過去了，何昕也這麼大了，你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你是一個合格的母親，何昕的親生父親是誰？這事不應當成為你的桎梏，我們已經開始了，你要朝前看。
何靈：紹棠，愛你、晚安。
我回信：何靈，愛你，還有何昕，晚安。
何靈發來一個親親的表情，我回了一個擁抱，去洗手間看何昕，何昕洗過澡，穿好衣服了，我將她抱回床上，讓她先睡覺。
第二天，我將何昕託付給黎紹蘭，去高雷化工集團參加「海佳花苑」的掛牌開工儀式。
中午，掛牌儀式招待宴結束后，我回宿舍區黎紹蘭家接回何昕並午休。
下午三點半，何靈拔來電話，說她打車走了一個多小時，走遍了全縣城的幾個相對比較好的項目，也沒找到合適的房子，房子太好賣了，勸我遲點再給她父母買房，別焦急這事。
「那你找找你過去的老師和同學呀！指不定他們有相關信息給你呢？房子遲早都要買，遲買不如早買，你再找找看。」我沒想到內地小縣城的房子也這麼暢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