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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須斷尾求生

  「問何勇?何勇現在跟你穿一條褲子,不問。」厲以東似是很不高興,先掛電話了。


  何勇過去經常找厲以東,厲以東的豪格酒店和翡翠嘉年華就是何勇給做的勘探業務,但是厲以東的住宅項目不管大小,他都沒有交給何勇,只讓我應付何勇,何勇有一段時間天天泡在我辦公室,我因此與他往來漸多。他現在業務多起來了,不缺錢,他不急,反將我欠他的二期款給拖后了,這也是我喜歡跟何勇合作的原因。


  其實,我將桐江世家的拆遷業務交給厲以東的拆遷隊,是照顧性質的,他們只需按工期完成就能拿到錢了,價格我侃都沒侃就交給了他們,還不是因為我曾經給他打過工的緣故。


  黎紹楠問我還欠厲以東的拆遷隊多少錢?

  我說二期還差二十幾萬。黎紹楠說不多呀!厲以東現在連這點錢都缺?我的交易市場半個月就「印」出這點錢來了,厲以東也知道我付得起這點錢,才沒有再催問。


  當晚,因為何昕想睡覺,我還沒跟黎紹楠展開談厲以東和楊家的一些事,就先帶何靈母子回家了。此前,何靈還沒回過我的這個小家,進門就說到家了。何昕春節前和我回過好幾次了,她睡慣她房間了,何靈一進屋,何昕就帶著何靈先去她卧室,跟何靈說她現在自己睡,衣服也是自己摺疊的,還說主卧室是我和何靈的房間,這間房是她的。


  何靈親著何昕,帶她去浴室洗澡,我趁這個時機給黎紹林打了個電話,說我同學一早就回深圳去了,她已經約好那個錄像持有人明天中午見面談交易,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午後就能買下錄像的母帶。


  黎紹林說他知道了,問我說何靈是不是今天回來了?


  我說何靈上午剛回到,剛才在黎紹楠家吃晚飯了。魏紅英搶過電話說:「她既然回來了,那你們明天晚上過我這邊吃個飯,那個小楊嘛,還有好幾年才畢業,我看就算了。」


  魏紅英春節前說我跟梁玉蓉分手了,就該娶梁玉婷,以保持我們家和梁家的關係,她一直堅持這個觀點,大約因為黎紹芝、黎紹蘭現在認可了何靈,她現在也主張我就娶何靈了。事實上我已經娶了何靈了,只因我們倆私下有約定,還沒有告訴她們而己。


  「我和她不可能就這麼算了?你可別亂說話。」我急忙跑去陽台,「小楊她今天還沒收市,就替四個客戶賺了一百六十萬歐元,原以為自己會虧錢,結果也賺了二十萬歐元,你明天最好少說話。」我剛才去黎紹楠家吃飯時,楊柳怕我擔心她今天真的虧了錢,給我發了一條信息,跟我說她今天上午的持單情況。


  「哎呀!這個小妹丁這麼厲害呀!?看不出來呢。」魏紅英聽我這麼說,她開心地笑了,說,「行,我明天少說話,你們七點之前過來,不用帶什麼的。」


  我掛下魏紅英電話,給楊柳回了一條信息,給她點贊,楊柳即時給我回信,說客戶的單正在暴漲,盈利一共差不多三百萬歐元了,她自己還是小賺,不到四十萬。


  我急速回信:寶貝,見好就收,到手為財,明天再賺。


  楊柳:還有八個小時才收市,不急。老爺早點休息,寶貝得等重磅消息。


  我發了一個擁抱的表情給楊柳。


  何靈此時在何昕的房間里給何昕講故事。我打開電視,看九點新聞。


  過了一會,大約何昕睡著了,何靈回主卧室,不一會,她光著身子出來了,站在我面前,要我和她一起鴛鴦戲水。


  華南的天氣不似她老家貴州,這會才十七、八度,她出來后只披了一條浴巾。


  「何昕睡著了?」一瞧何靈這樣子,我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抱住了她。


  「她沒睡著,我能這樣嗎?」何靈俏皮一笑,給我解衣寬頻,兩人相擁著去浴室,浴室不似楓葉國際的客房,有浴缸,我們只能淋浴。


  我要何靈過幾天就搬回來,何靈說真搬回來的話,就得結了她欠下的房租。


  「那你先住家裡上班幾天,我遲點給你打款。」有了何靈和楊柳,我不想再找誰了。只是何靈和楊柳的關係,將來如何處理呢?楊柳說,中國男人有了錢,大都有帝王思想,我有帝王思想嗎?我是按謝先生的「指導」去選對象的。


  「紹棠,一輩子都那麼愛你。」進了浴室,何靈親著我,趴在我身上磨擦著,溫溫的水從我們倆之間淋漓而下。我嘗試和何靈站著恩愛,何靈一會卻坐到了洗手盆上。兩人看著鏡子裡面的兩人,相互羞著,直到極度渴望了,才回床上交纏。


  第二天,何靈像往常一樣先送何昕去幼兒園,接著坐公車去採納公司上班,沒有讓我送她。我是稍遲才出門的。上午上過班,我提前半個鐘午餐。


  公司的員工午餐是早前在余榮茂的餐館訂的,只需一個電話,他們就送過來。


  午餐后,我開車去附近一個櫃員機附近停車,就在車上等著李瑪湖拔我的另一個手機。


  等了快一個小時,李瑪湖大約吃過午飯了,她打了我手機。我捏著鼻子接她電話,李瑪湖沒有聽出我的聲音,錄像母帶的交易價是從一百萬往下談到八十萬的,她說她儘力了。


  李瑪湖的手下是如何弄到這個錄像的?據李瑪湖講,是戴小丹親手交給她手下留存,以備不時之需的。我說這個價雖然有點高,但結果不算太差,並告訴她,一會隨她同事去取錄像,要即時交易,如不能拍下錄像,也要錄下交易的過程。


  「這個我知道,卡號我現在發給你,你馬上打款,我得先付她一半錢,餘款等拿到錄像母帶,我再付齊她八十萬。」李瑪湖說掛下電話。


  我即時下車,拉高褲管,戴上帽子,走進櫃員機,分兩筆給李瑪湖打款。


  過了一會,李瑪湖給我回了一條信息,說她收到款了,一共一百萬,辦完事再回電話。


  我快速回到車上,繼續等著,過了大約半個鐘,李瑪湖再次拔了我電話,說錄像到手了,餘款她付給對方了,問我往哪裡投遞錄像母帶?我說一會再給她信息,問她交易過程。


  自始至終,李瑪湖都沒聽出我的聲音,她告訴我,她剛才是跟著她的舊同事一起回她家裡獲取這個錄像母帶,並一起去銀行收付款的,整個過程對方都沒有離開過她本人,她要求對方保密此事,對方說她會消失一段時間,不會讓戴小丹輕易就找到她的。


  「過程有錄像或錄音嗎?」


  「在銀行打款時,我拍了她兩張照片,錄音是全過程。」


  「好,我發投遞地址給你,你馬上寄出,並將單號告訴我。」我說完掛下電話,一邊開車回公司,一邊給黎紹林打電話,說一百萬全付給李瑪湖了,錄像已經到她手,現在就投遞,讓黎紹林通知收件人注意查收。


  黎紹林此時已經午休過了,我卻還沒午休,也兩點多了,我關門補休了一個小時。


  醒來看手機,李瑪發了信息給我,說錄像已經寄出,單號是332807992937。


  我給李瑪湖回信:謝謝。


  傍晚下班我去文明路口等何靈母子一起去黎紹林家吃飯時,李瑪湖拔了我本人的手機,說「那個人」果然一如我所說,他說話嗡聲嗡氣的。我在心裡竊喜,心想她真沒聽出我聲音。李瑪湖說剩下的二十萬,她提留八萬,做為厲以東還她訂房款,是我早前跟她說過的,剩下的十二萬交貿易費將由我們倆均分。


  我想了想說:「這筆錢不能馬上均分,先全留在她的那張卡上,也可以考慮改存定期,等事情告一段落了,再做處理也不遲。」在我看來,這個錄像母帶雖然給「消滅」了,但是戴小丹手裡也許還有備份,戴小丹會通過什麼手段勒索李淼呢?弄不好,戴小丹得先坐牢。


  李淼將他的女人寄養在厲以東名下,戴小丹知道真相了嗎?據李青雲說,厲以東還有另一個女人,如果這個女人也是別人寄養的,那麼寄養人是誰呢?如果是厲以東本人自找的一個女人,戴小丹肯定會逼厲以東和這個女人分手。從厲家近期的矛盾看,這個女人極可能是厲以東本人自找的。這說明厲以東本人的身體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當然,也不排除戴小丹還沒獲得其中真相,全當她們真是厲以東的女人了。


  「既然這樣,那我先轉存定期,遲點再聯繫你。」李瑪湖說完掛下電話。


  抽過一支煙,等了一會,何靈和何昕坐電瓶車來了,我們一起去黎紹林家吃晚飯。


  飯後,我在黎紹林的書房跟他喝茶、談事,何靈在客廳和魏紅英聊家裡長短。


  黎紹林告訴我,當時的城市總規劃是柯堅和錢進來、寧振華三人主抓的,具體的重大項目則是李淼和杜升主抓,還有後來分管的副市長蘇洪起。李淼一旦出事,另外五人均受不同程度的影響,我說:「怎麼也關柯堅、錢進來的事?他們是抓城市宏觀規劃的。」


  以我和市發改辦主任杜升的接觸和了解,此人謹小慎微,未必會牽涉其中的。


  「後來厲以東將厲鷹廣場的層高改了,雖然這個項目停建了,只看到樁基,但是當時默許厲以東修改層高的正是他們這些人,寧大秘和李淼的責任要大一些。」黎紹林這麼說,我就知道那一百萬也許是寧振華個人支出的,能否幫上李淼就難說了。


  「我欠厲以東才二十來萬工程款,他都催得要命,我估計他最多半年,甚至三個月就要宣布破產了,這個時間點還找不到大財團接手的話,厲鷹廣場的一些問題就會暴露出來。」我想借黎紹林之口轉告寧振華,厲鷹廣場是厲以東的華山一條路,也是他們這些主管領導的華山一條路,按厲以東的個性,他是不會承認厲鷹廣場的問題是他個人造成的。


  「以你的意見,大秘應當怎麼做?」黎紹林反而問我意見。


  「怎麼做?梁常委不是開了一個頭了嗎?加上玉蓉的債務,他付出超過一千萬了。」梁啟松半年前開始斷尾求生,自然比崔之龍春節前才與厲以東瞎掰好得多。寧振華不下決心與厲以東切割的話,將來不被李淼拖進去,也會被厲鷹廣場拖進去。


  「人不被迫急了,是不會想到自己有危險的,我嘗試讓紅英跟她姐說說。對了,梁常委有跟你說過厲以東現在的債務究竟有多大嗎?」黎紹林問。


  「梁常委半年前就跟厲以東『分家』了,他勸我放棄玉蓉時,他說厲以東有超過十億的債務,過了一個多月,李青雲因事找我,他跟我說一個月前的十個億是保守估算。你想想,他現在還利息都還不起,他還有救嗎?既然沒得救,那肯定會在某一天破產。厲以東破產之後,他會怎麼樣做呢?爛攤子交給市政府,他本人坐牢,他會甘心坐牢嗎?」在我看來,厲以東不甘心坐牢的結果是供出一些官員。我不敢說厲以東背後的戴小丹才是更恐怖的角色。她現在只在厲家內鬧事,也許因為她還有一些事沒準備好,才沒有捅李淼這個馬蜂窩,一旦她無法達到目的,兩敗俱傷的事就會發生,到時就不可收拾了。


  「你意思是說厲以東即使坐牢,他也會供出個別人,以利他將來翻盤?」


  「這恐怕是沒辦法的辦法了,厲以東現在只剩一塊地皮了,六十來畝,另有豪格酒店和翡翠嘉年華的股份,哪怕包括他妹妹的股份,也填不了厲鷹廣場這個大坑,他會如何選擇呢?要麼他跳樓,要麼他宣布破產。假如宣布破產,銀行的債務,政府會出面,私貸那一部分,那些債主會放過厲以東嗎?」我給黎紹林估算厲以東還有多少資產可以抵債,黎紹林只需將這些告訴寧振華,寧振華就能知道厲以東還能撐多久了。


  「大債主有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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