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房子遭瘋定
「寶貝，你這麼說，老爺我真是太愛你了。」我猛親了楊柳一陣。
「好了，親也親了，寶貝要去上課了，這一周忙完了再聯繫你。」楊柳回親了我一下，下了視頻。楊柳怎麼就這麼關心我在國內的「無妻」生活呢？她一再說不許我去中國城那些地方，自然是不希望我在那種地方亂找那些風月女人了。
但是楊柳對我的內寵人選有點荷刻，何靈能過關嗎？
我洗臉、上網，再看楊柳的老公管理計劃，楊柳說找一個不夠，就兩個。可今晚，何靈和梁玉婷的月事撞一塊去了。昨晚還好，剛出差回來，有點累，抱著何靈一睡就睡著了。
楊柳就像一條鑽進我肚子里的蛔蟲，她什麼都知道似的，可我現在只有一個何靈，沒有第二個內寵。梁玉婷不算，也不能算。要是讓梁玉蓉知道，她不劈我成兩半？
晚上打球去，但是一會要請何昕吃個洋快餐。想定這事，我下樓開車去三星幼兒園接何昕。幼兒園還沒放學，我就坐在車上玩微博等著，等了半個鐘，我接了何昕。
過了一會，何靈來了，見不到何昕，急急跑了進去問老師，我適時打了何靈手機。
「你怎麼不事先跟我說？」何靈嚷了一聲，掛下電話，又跑出幼兒園，看到我車子果真停在對面街，這才找地方停放她的電瓶車，急急跑過來，坐進車子。
當晚，我們仨一起吃洋快餐。上午收到我打款的何倩，在我們吃快餐時打了何靈手機，跟我們視頻通話。何靈的父母第一次住進了我們在何靈老家靈水買的房子，他們是在家裡吃飯的，一家人全都說了話才掛下電話。
晚餐過後，我和何靈母子先從三星幼兒園那裡回家，開走何靈的電瓶車。兩周過去了，何靈並不尋求在外人面前公開她的身份，這讓我有些安心。何靈和何昕住在我家，也只有樓上樓下的鄰居知道。由於我不經常在家，問起我們關係的人，直到現在都還沒有。
何靈放定她電瓶車后，我們一起去體育場打球。何靈的保齡球打得不錯，但是乒乓球卻多次輸給了我。一場戶外運動下來，我們一起去洗浴中心休閑，到了晚間十一點才回家。
何昕在回家的路上就睡著了，我問何靈何時退了她租的那套房子，雖然每月才兩百多房租。何靈說這些天比較忙，下周再找余大嫂，問我說如果余大哥也想訂我和化工集團合作開發的海佳花苑的房子，是否可以給他一些優惠？
經林水桃提議，周穎已經調整了一下這個合作項目的均價，比原先高了一千元平米左右，我說：「明天才開業，還不知道情況如何，過幾天才能知道可以給他哪些優惠。」房東有恩於何靈，何靈為他求個優惠價，自是為了感恩他。
「我昨天跟他說了退房的事，他問我是否給海佳花苑做過廣告？我承認了，但是沒說咱倆有什麼關係，可以給他哪些優惠，你自己考慮。房子嘛！我爭取下周就退，其實，出租房裡的傢俱也是大哥的，租金嘛！可能還需要你贊助一下。」
「退房前你跟我說一下，優惠的事，我會考慮的。」我猜想何靈不想太快退房，是想自己還清她欠下的房子租金，如果我給了她房東優惠，她的房租或許會少付點。
殊不知，何靈是擔心我個人開支過大，會引發我的大家庭矛盾，但是她沒有跟我說。
第二天是海佳花苑銷售開業典禮，我提前半個小時到場，採納公司派了兩個業務員過來放了四隻飄空氣球，典禮活動的彩旗、紅地毯是昨天下午就布置好的，現場已經來了不少看房客。門外泊的車子這麼多，我想這裡面或許有何靈的房東，但是我沒有見過他。
周穎和六名銷售人員都換了新服裝，因為還沒到開業時間，她們都在銷售大廳忙著各自的事，加上項目施工人員，我一時找不著林水桃，問周穎時，周穎將林水桃指給我看。
林水桃昨晚剪掉了她的一頭長秀髮，碎了一頭短髮，要不是換了銷售人員的服裝，遠遠的我還真認不出來。這裡的銷售中心只有銷售大廳和前台，以及簽約洽談區，經理和財務室借用了項目部的一間辦公室，是給兩個現場管理人員林水桃和李永萍用的。
我進經理室坐了一會，化工集團領導楊成和銀行行長梁裕來了，他們也是剪綵嘉賓。我引他們去簽約洽談區就坐。楊成也知道均價了，問我均價比原先高出這麼多，開盤之後，會不會冷下場？但是知道這個均價的原職工都高興瘋了。
「這麼說，職工裡面肯定有不少人會賣掉房子了？」如果真如林水桃所預測，我想肯定會有一些，這樣一來，這些想出手的職工肯定要委託我公司的銷售人員出售了。
「有些職工前些年就在外面買了商品房了，如果買的房子比這裡還小，誰不想換回這裡住，至少上班都方便多了，但是有的職工吧！想賣掉房子做別的生意，我們也無權干涉。」
「那你們的物業服務公司要協調好這事，具體事你們跟周經理談，讓她配合。」我公司的所有銷售人員都是沖銷售提成和配合炒房客拿「小費」來的。誰是炒房客？誰的臉上都沒寫上他是炒房客。再說我也沒有時間管這點事，只要不對我合作銷售的部分房子造成衝擊，她們賺多少，我只能聽任周穎和林水桃她們了。
「還有一件事，咱倆剪完彩再聊。」此時快十點了，楊成大約看到有不少職工進來了，他和梁裕返回經理室，我找周穎詢問了一下物料準備情況，周穎說應付十天、八天不成問題的，她已經讓深圳那邊的公司加印了。
回到經理室，趙述銘和我公司其他員工也過來了，甚至化工集團請的媒體都來了。我要趙述銘一會和楊成一起接受採訪，趙述銘說他沒準備？我說：「你要什麼準備？介紹一下合作情況，在報紙上發個消息而己，關鍵是楊總的發言。」
趙述銘答應了，和其他員工去典禮現場外。
這時，化工集團工會馬主席和物業公司林經理來了，剪綵的人到齊了，我請他們移步典禮現場。人來了不少，回遷職工是來看房型的，他們能拿到多大的面積，哪一層？哪一個戶型，是由他們的回遷面積補償和工齡、職級等因素決定的，不存在搶房的問題。
十點正，典禮正式開始，楊成代表化工集團黨委和集團公司工會講話，梁裕代表支持單位講話，我也講了幾句。事實上，項目開發方還是化工集團，我公司只負責工程監理和銷售，但是開發公司是以我公司的名義的。
典禮結束后，認識我的一些年青職工在典禮后馬上找到我，要直接跟我買，我讓他們找趙述銘和周穎，公開銷售的房子沒有後門，所有登記客戶都得搖號，好的單元型戶，不下十人搶一套。讓我想不到的是，這些登記的客戶根本不問價格，先號了房子再說，忙得幾個銷售人員團團轉。
趙述銘和周穎都直呼意外，我說最大面積才一百三十幾平米，幾乎全是小戶型，剛需客戶佔一半不止，一旦有人大筆資金炒房，房價幾無優惠可言。
此時何靈撥了我手機，問我是否在售房現場？我說我忙不開，讓她找林水桃，給她房東先作登記，三個月後，最快也得五月下旬才能拿到預售證，到時會搖號。
何靈記下林水桃手機后，我跟林水桃說了這事，讓她留意一下，一個客戶登記兩、三套就行了，並讓她留下兩套房子。林水桃接著就接到了何靈的電話，很快就找到何靈的房東，她房東一早就來了。我希望我和何靈的關係，不至於讓林水桃和何靈的房東發覺才好。
一個小時下來，我和楊成、粱裕等人先移步沿海酒店聊事，留下趙述銘和周穎應付客戶登記。才上車子走沒多遠，魏紅英撥了我電話，要我給她留一套房子。我說我留不了，今天就來了這麼多人，跟上淘寶搶地攤貨似的，我無法留。
「紹棠，我都留不了一套房子？你讓大嫂這臉往哪擱？必須留。」
「誰要留呀？」我想魏紅英是為別的關係戶留的，她又不是沒房住，要那麼多房幹嗎？千畝良田一碗飯，萬間華廈一張床，她又能住多少？
「我呀！我又沒有第二套房。我給小煒留不行嗎？」魏紅英笑了一聲。
「哦，你是給小煒住，那我問問大哥。」我才要林水桃留兩套，這兩套房根本留不住。
「別呀你，你問他幹嗎？」魏紅英聽我這麼說，猶豫了。
「既然這樣，那我不敢保證能否留得住，才兩百五十套房子，如果今天登記的人都要，今天至少也去掉兩百套了，我怎麼留？你真要的話，讓人去排個號，到時參加搖號。」
「我不去，真留不住的話，那就等桐江世家一期了。」魏紅英說完掛下電話。
我猜想魏紅英不是自己炒房，是配合別人炒房，拿不到好單元戶型，利益自然會少點。其實，沒有內部留房的話，登記快與慢都得服從搖號，搖號才是關鍵。
到了沿海酒店，我和楊成、梁裕進餐廳喝茶，因為今天是周末，兩人也都不用上班。梁裕所在銀行有意繼續給化工集團大力支持，再開發化工集團二區的三幢宿舍樓。但是楊成嫌三幢拆完，只能建成兩幢，化工集團得到的利益也不大，我說：「三幢拆成兩幢，一樣可以利益最大化，如果不嫌報建手續麻煩點，新建兩幢可考慮蓋成帶電梯高層住宅。」
楊成問我手續是不是很難？我說有什麼難？規劃上本來就是住宅，又無需變更，只不過相關費用要高一些，以化工集團的實力，根本不成問題。海佳花苑這三幢其實是一種浪費，但是規劃和報建他們早就完成了，這是沒辦法的事。
「哎呀！剛才讓馬主席一起過來就好了，她們就不敢碰高層住宅，怕這怕那。」
「馬主席建高層住宅怕這怕那？是你們養的那些人想偷懶吧？報建你們理不順的話，我們給你們跑腿調協，但是工資你們得付點，怎麼樣？」前頭這三幢開發，我公司才拿百分之三十不到，我說，「接下來的兩幢，我們全程參與規劃和報建，但你們得給我公司提高點收益。」
「他們春節后做了個方案，想跟鐵路三區合作，鐵路三區也是三幢改兩幢，這樣的話，四幢房子中間就有了一個小花園，職工就有個活動空間了，是從較人性化的，鐵路三區也很感興趣，所以兩家就先淡了，做了個方案。」楊成介紹說。
「即使這樣，照樣可以改呀！只要環評、規劃沒批，馬上改，一切都來得及，到時你們兩家各花各的錢，我保證這四幢住宅做得比你們原來這三幢上檔次，這個我可不是吹的。」楊成春節前跟我說過還會有合作項目，沒想到他們春節后馬上出了個方案。
「這事正等李董決定，如果修改，這得花多長時間？」楊成問我。
「你把你們的方案發給我，如果有你們的兩家的宗地圖，也給我一份，我公司的合作單位下周就下來給我們作規劃，到時我請他們過來瞧瞧，搭我們一個順風車，一個月就能搞定，將來驗收，咱們三家一起弄，但是職工拆遷、回遷你們得抓緊時間搞定。」
雖然桐江世家才是我公司的主力項目，但是我的自有資金有所欠缺，不想跑得太快，第一期也就四幢高層。如果化工集團與鐵路三區修改合作成功的話，那怕項目開發稍慢點，與桐江世家同期進行，我公司事實上是同時上八幢高層住宅的，我得算算我需要多大的付出。
「李董下周一回到，周二會討論此事，你的方案得周一晚上做出來，有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大不了我明天不休息，趁馬主席還沒過來，你讓她帶方案和宗地圖給我，方案最好有電子版，我的修改方案不收費，但是一旦通過方案，你們雙方簽訂合作協議，得馬上做模型，模型的費用你們兩家各付一半，接下來你們跟不跟我公司合作，由你們兩家定，要是還是上次的價格，我不一定跟你們合作的，但是報建的忙我會幫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