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何靈照鏡子
等梁玉婷洗過兩條枕巾，我說以後要用浴巾來墊，這樣就夠寬、夠厚了，任她放多少水都沒關係，梁玉婷笑稱都是因為我幹得好的緣故，獎勵了我一吻。
我扳著手指跟她算，如果我們都有時間，隔三五差的在一起，五個月的時間是否可以宿短一些？比如她這些天可以放縱，時間未必都定在周末的。
「不行，那我們不成了炮友了？」梁玉婷柳眉倒豎，在她看來，她不是專門沖床上這點事來的，她要的是細水長流，讓我慢慢適應她的節奏，進入角色。
「噢？周末在一起就不是炮友了？」我反駁了她一句。
「當然不是了，床上的幸福，就是夫妻幸福。」梁玉婷忽然詭笑一下，給我穿上衣服。
「那還不是一樣。」梁玉婷的話讓我汗毛倒豎，心想我被纏上了。
下午四點半，梁玉婷打車走後，給桐江世家做規劃設計的沈聞打了我手機，問我在哪？我讓沈聞他們先來楓葉國際，然後匆匆下樓，在商務中心列印了我改定的海佳花苑二期方案。
沈聞和李侃過五點到楓葉國際時，我在楓葉國際給他們倆各開了一間房，然後帶著他們直奔我公司的海佳花苑項目工地。李侃開著沈聞的車子隨行。
在車上，沈聞看了我修改過的方案，他說他還沒有直觀體驗，得去現場看了才行。到了現場，我們仨人沿著海佳花苑二期要開發的位置走了一圈。
沈聞問二期的總佔地面積多少？我一時記不住，說加上兩大集團宿舍之間的一條非規劃隔牆平房商鋪，大約面積都寫在方案上了。
回到項目辦公室，沈聞再次細看方案，此時周穎已經下班了，我只好給小煒打電話，讓他明天先去電腦城加買一台電腦，再回公司上班。
看過方案，沈聞用筆勾劃了幾個地方，有些吃驚地問：「之前都沒聽說你做這麼一個項目呀！你回來才幾天？這裡就開業了？」
「這個項目是出借我公司的資質，與化工集團合作的，我公司屬於後期介入。你得給我一個完整意見，也好讓我明天再修改、修改。」我正兒八經地徵求沈聞的意見。
「鐵路三區這邊臨街，商鋪得做成一排，商鋪與住宅間帶夾層，不受容積率局限，總的看，只能做二十層，能否做二十二層，這要看你跟領導們的關係如何了，如果領導願意承擔這個風險，你再梳通關係也不遲。」沈聞合上方案。
此時看房的客人多半是化工集團的職工，明天先輪班的三個員都已經下班。
返回楓葉國際時，沈聞告訴我，李侃和馬莉談上了？我問他們還沒見面，怎麼就談上了？沈聞嗨笑了幾聲說：「馬總找了她老闆，要了我手機，他們前天就聯繫上了。」
「那我們一會不是放他們自己相約好了？」我想怪不得馬莉這些天沒聯繫我呢，上周三才給他們搭的線，過一天就主動聯繫上了，看來馬莉是久旱逢甘露了。
「是呀！其實你剛才給我開一間房就行了，不過，先看看他們一會會不會換地方吧？他們要是換，你再退房也不遲。」沈聞嬉笑一聲說，「我聽說給別人做媒，得玉成三對才好，你還有男女朋友可以介紹嗎？」
「有是有，不過，先看馬總和李侃是否成功再說吧！一會先吃飯，再去放鬆。」
「你要介紹的這些朋友是男的女的？」
「女的多，男的少，遲點再說這事。」給楊瑛和林水桃當介紹人是不成問題的，給梁玉婷當介紹人，我這心就亂了。將一個愛自己的人硬推出去，已經不是勇氣問題，而是時機問題。至少，現在是不能給她當介紹人的。
回到楓葉國際，晚飯時間已經到了，我下車讓沈聞先回客房，接著在一樓大堂撥了馬莉的手機，馬莉過了一會才接。她說她知道李侃回高雷了，這些天比較忙，沒打我手機，問厲以東是不是真想轉讓豪格酒店？
「昨晚也有朋友問我了，這事八九不離十的，其中陳明的兒子陳新想接手。」李聞華說兩千萬，我想未必這麼便宜的，除非厲以東真想拿錢跑路了。豪格酒店不含地下車庫，總經營面積約有二萬八千多平米，連產權一起轉，怎麼說也得一億兩千萬。
「陳新想接手？哎呀！」馬莉打斷我的話說，「厲鷹廣場三個大投資戶，其中就有陳新，厲以東是不是要拿豪格酒店給陳新頂債了呀？」
「我朋友說的是兩千萬，我估計是經營權轉讓，才兩千萬的話，根本頂不了陳新的債。」我沒想到陳新竟是三個大投機客之一，那麼另外兩個投機客是誰呢？難道梁啟松也有份？
「誒！不說他的事了，李侃剛才打我手機，他說你給他開了房了，問我過不過來？」馬莉說完有意停了下來。
我忍不住笑開了，說，「你過來一起吃飯也行呀！多點兩個菜而己，不過，你沒空的話，你們自己約吧！反正這媒，我和沈總做了不是？」
「謝謝你和沈總，我遲點再請你們，一會你悄悄退房，別跟沈總說。」馬莉似笑非笑。
「好，我知道了。」我掛下馬莉電話，心想馬莉不是一般的主動，也是，三十五了，再不嫁人，真是過了這村就沒那店了。
我沒有再上客房，撥了沈聞手機，請他們下樓吃飯。
飯後，我和沈聞去休閑時，李侃跟沈聞請假了，說明天直接去我公司，他找馬莉去了。
沈聞說肯定成了。我說希望吧！接著給何靈打了電話，跟她說明天再回家了。
「你給誰打電話了？老婆？你喜酒我都沒喝過？」
「呃，是女朋友。喜酒你先等著。」我哂笑了一聲。
這時沈聞接了一個電話，是從省城打來的，跟沈聞探討項目規劃設計問題，我靜靜聽著，沈聞足足講了十幾分鐘，才將對方說服了。
到了皇家浴足城，我先去桑拿，再回浴足部解乏，我的乏是因為昨晚到今天與梁玉婷嗨了三次造成的。梁玉婷夠野，第二次居然睡了我。
當晚我睡得沉死了，第二天，我們早餐過後，直接去我公司，各開各的車子。
李侃稍遲也到了我公司，我這才想起昨晚忘了退掉李侃那套房了。
周會前，我沖茶讓沈聞和李侃先喝著等我們，開會時，我先講新一周的工作重點。講完出來時，楊瑛找我來了。我將她請到我辦公室，介紹她和沈聞認識。
楊瑛跟沈聞客套了幾句，因為她這會也開過周一早會了，喝了一杯茶，便跟我問要楊柳的聯繫方式。我磨蹭著將楊柳的一個舊手機號碼和彼得遜的電子郵箱給了楊瑛，說是從辦畫展的女經理手裡得到的。我就擔心楊瑛通過彼得遜的郵箱，摸到楊柳的聯繫方式。
因為沈聞和李侃都在我辦公室，楊瑛將我拉出我辦公室說話。
我請楊瑛請進財務室，小煒去買電腦了，還沒回到公司，他辦公室沒人。
楊瑛問我說桐江世家開始做規劃了，打樁單位定了沒有？我說還沒來得及談。楊瑛說：「那就定給我們公司唄，我跟我爸給你公司要個好價錢，也算是幫你了。」
「保證有優惠嗎？」我笑問楊瑛。
「當然能保證了，我是誰呀？我是你的胎記新娘，我爸還不得給我這點優惠？」楊瑛先入為主，看著我笑開了，她一定認為我會考慮她的要求了。
楊瑛和梁玉婷倒追我的方式完全不一樣，而我是不能將她們當備胎的。我有一個楊柳就夠了，楊瑛和梁玉婷都與我愛的人有親屬關係，我不可能不考慮這一層。
「呃，我考慮多招幾個公司比比價。」我不能跟楊瑛有別的關係。
「你招什麼招喲！你招了也沒有我們公司做得好，我們的價錢肯定不會比別人高的。」楊瑛不等我接話，沖我一笑說，「就這麼說定了，我先回集團公司，遲點再找你。」
「你？你就走了？」我想楊瑛找我問要楊柳的聯繫方式，還真不好說她的目的，她其實已經知道我看過她的照片了，是楊瑛對她的胎記作微創手術時拍下的。
「拜拜。」楊瑛走了幾步，回頭又說了一聲，她幸福的樣子，不亞於梁玉婷和我在床上，一個梁玉婷，我都無法讓她自行脫手，我得躲著楊瑛才行。
哼，我躲什麼躲？那一天我跟何靈辦了離婚，又跟楊柳登記了，再拿一張我和何靈的結婚證複印件出來。我看楊瑛還怎麼追我？
回到我辦公室不久，趙述銘和楊森他們開過會了，我們一起去桐江世家項目工地。
大家一起走進空曠的項目內場走了一圈，再開車在周邊走了兩個來回，天氣正好，陰陰的，涼涼的，沈聞建議我先做好海佳花苑二期，兩個項目的規劃設計同時做，海佳花苑二期收半價。我問為什麼？沈聞說：「一期的規劃都不是我們做的，跟我院的設計風格完全不同，更不在一個檔次上，所以，你們宣傳時就不要說是我們設計的了。」
吃過午飯，我和沈聞、李侃回楓葉國際午休。
下午，我們開了一個專門會，統一了意見，沈聞和李侃的這趟高雷行的使命也就完成了，晚飯前，沈聞接受了梁啟松的邀請，去了安創投資公司，李侃也隨他去了。
我回家見何靈，何靈也是剛接何昕回來，還沒做晚飯。她進廚房做飯時，我坐下撥了黎紹林的手機，說我在家，規劃設計就定給沈聞了，問李淼的事怎麼樣了？
黎紹林說直到昨天上午十點，那個可疑人才再次撥打李淼的電話，延期三天給李淼，說如果李淼再不理不彩，定叫李淼好看。
李淼監控到了這個禁顯電話，是通過省城某網吧打來的。
按寧振華原定的思路，李淼的事，就讓李淼跟「對方」pk去，不管是戴小丹，還是別的什麼人，只是時間得拖一拖，讓李淼來得及反應。
李淼通過公安系統的力量去查這個禁顯電話的話，他自己乾的好事也難免會暴露。
我急問黎紹林：「那大秘轉發那個錄音了嗎？」
「還沒有，他說子夜時再讓人轉發，省去李淼亂撲火，你也這個時間『通知』戴小丹，看他們明、後天的反應。」黎紹林說完掛下電話。
我改撥化工集團黨委副書記楊成的手機，說海佳花苑二期的方案改好了，是直接發給他，還是明天一早送到他家裡去？楊成一笑說：「你直接發電子版給我，我明天讓人列印。這事沒成之前，誰都不許說，成了之後，我們再吃酒。」
「好的。」我謝過楊成，即時發給了他，並告訴他已經發過去了，楊成回信：收到了。
過了一會，何靈做好飯菜了。我們一起吃飯，何靈問她房東定了哪些房？我說定了三套，到時會搖號，肯定能搖上一套的。何靈說：「大嫂她想要兩套呢？」
「兩套就兩套唄，我們這房子，你住得怎麼樣？」我笑問何靈。
這套兩房一廳的房子，是我父母親留給我們全家唯一的遺產，現在，我們兄弟三人雖然分開過了，但是我的兩個哥嫂和兩個姐從來不曾提出分這套房子，何靈肯定也知道我們的家庭關係了，這恐怕是她即使離了也願意跟我的一個重要原因。
「蠻好的，何昕她很喜歡這裡，以後我們就住這裡了，哪也不去了。」何靈微微笑著，變相說即使我們離了，這裡也還是她和何昕的家。
晚上，何昕回她房間睡下后，我和何靈放肆滾床單，何靈又用鏡子照著，兩人的樂趣，和我跟梁玉婷完全不同。何靈問我更愛誰？我說都愛，不分彼此。
「總得有輕重嘛！」何靈就是要比較一下。
「各有千秋。」我比的是何靈和楊柳。楊柳預定了我，卻不曾跟我同過一次房，我要跟她同房，得穿過大半個地球，這事我要是跟何靈說，她肯定知道誰輕誰重了。
「她喜歡在上面？」何靈嗤地笑開了。
「我只能告訴你，她不喜歡照鏡子。」我也笑開了。
「照鏡子不好嗎？看到自己老公這麼用心賣力去愛，我全身像是煮沸了似的。」何靈和梁玉婷一樣，都喜歡談性后體驗，不同的是，何靈更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