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楊柳要寶馬

  第二天醒來，我還沒來得及漱口，就口中念念有詞，何靈問：「紹棠，你念什麼？」


  「阿彌陀佛呀！」楊柳罰我一早念「寶貝」十次，我真念了。


  「不對呀！兩個字。」何靈聽到了，看著我笑。


  「你知道就行了，起床。」再不起床，何昕就過來叫門了。


  何靈先下床，然後站床邊拉我，我一拉就抱住了她，兩人站著抱了一會，何靈親了我一下，一會又親了親，摸著我胸膛問：「都裝在裡面了？」


  「當然了，還有何昕。」我回親何靈一下，兩人穿好衣服。


  何靈帶何昕下樓去幼兒園后，我出來洗漱，開電視看了一會新聞，接著撥了楊柳的視頻電話，楊柳好生奇怪地問我說：「她呢？不敢見我嗎？」顯然，楊柳結束一天的工作后，看過我昨天寫的坦白書了，裡面有我的生活記錄。


  「你說誰？哦——」我意識到楊柳在問何靈，說，「她送何昕去幼兒園了。」


  楊柳一臉嚴肅說：「她的個人資料你不打算報了嗎？我只給你兩天時間，要求和水桃小姐一樣，抓緊時間，完成作業，才有出路，剛才念了你寶貝了嗎？」楊柳說完才展開笑臉。


  「念了，寶貝，醒來的第一件事。」我想笑，但不敢笑。


  「她聽到了嗎？」楊柳堅持不說何靈的名字。


  「聽到了，她問我說什麼？」我忍不住一笑，我對何靈說我念「阿彌陀佛」了。


  楊柳又一臉嚴肅問：「你承認了嗎？」


  「能不承認嗎？她聽到了，親了我幾下。」我等著楊柳的判決。


  楊柳「哦」了一聲：「報她資料上來看看。」


  「好的，兩天完成，寶貝今天怎麼樣了？」我指的是楊柳昨天的投資收益。


  楊柳聽出來了，回話說：「今天完成了布局，明天大約一樣。」


  「寶貝加油。」我對楊柳做了一個手勢。


  「老爺也是，加油，睡了，拜拜。」楊柳說完掛電話了。


  除了過去和何靈的接觸，楊柳對何靈母女其實也了解不多。不再報何靈的個人資料，是不足以讓楊柳了解何靈的現在的。換衣服上班，我在路上撥了何靈的手機，何靈沒接聽。她現在仍開她的電瓶車上班，公司的車子放在公司樓下，需要外出時，莫蓉給她當司機。


  過了十幾分鐘，何靈回撥我手機，我已經快到龍潭大廈了，我將車子停在路邊，接了何靈的電話，她問我什麼事？我將我需要她的個人資料的事說了。


  「是小楊要看吧？」何靈馬上就想到了，她問，「視頻一定要兩個嗎？」


  「呃，要兩個好一些，一是職場商務，二是家庭生活，生活方面要展示你母性的一面，今天先辦這個事，照片盡量生活化，不要太嚴肅，要休閑點。」


  「婚史方面，我真實記錄了，你要把關喲！」何靈提醒了這一點。


  我只擔心楊柳不接受何靈最初的「錯誤」，我說：「盡量簡述，寫太長了不好。」


  何靈掛電話后，我進龍潭大廈我公司上班。不久，李青雲帶著厲以東小妹厲以茜報到來了，他們是坐厲以蓓的車子來到龍潭大廈的。


  我讓他們先找辦公室主任於達履行入職手續。過了一會，李青雲和周穎、於達、厲以茜三人進我辦公室，我將副總趙述銘、總工楊森叫了過來，對他們介紹了李青雲。


  李青雲主要負責海佳花苑二期的報建和代表公司與化工集團、鐵路集團的工程監管業務對接工作，桐江世家的報建，趙述銘和周穎需要協調的工作也要協助。


  碰頭會後，於達開車和周穎送李青雲、厲以茜兩人去海佳花苑一期工作現場。


  我撥了梁玉宏手機，問他托的事辦了沒事，梁玉宏問楊家怎麼就不參與桐江世家的招投標？我說：「主要因劉氏集團參加了，以為競不過人家，就先放棄了。」


  「我看不是因為這個緣故。」梁玉宏對楊家不參與桐江世家的招投標會另有解讀。


  「那是因為什麼？事前楊瑛就跟我說了，劉蒙參與的話，她們就不參與。」


  「這事黎總你就不懂了，楊家肯定也希望能拿到項目，但是拿到項目不分包我們一些工程，恐怕是說不過去了。就因這麼一點事，先放棄了，太小氣了。」梁玉宏的理解是楊家肯定能拿到桐江世家的建築承包權，但是他們不想分包工程給安創公司，乾脆就放棄了。


  「呃，梁總，你也可以這麼理解，但是項目他們沒拿到，你最多只能這麼想不是？土方工程，我遲點跟周總爭取，至於其他工程，你要自己努力。你也可以先找周總呀！」


  「謝謝。」梁玉宏說，「你要的圖紙還沒曬出來，過兩天曬好了，我再送過來好了。」


  「好的。」我掛下電話，準備去車市看車，馬莉送請帖來了，我說她怎麼不早點來？早點就碰上李青雲和周穎她們了。馬莉說剛才在樓下碰上了，已經送了，她剛才去了楊瑛的辦公室，楊瑛不在，但是她放在楊瑛的辦公室，也跟她說了。


  我接過請貼一看，婚宴訂了豐江酒店的晚間，馬莉坐下后，我說：「你結婚當天我們正好開盤，我們的開盤宴改到中午，沈總知道了吧？」


  「早知道了，他們那邊，李侃發了請貼了。」不到兩個月，馬莉就要完成一次人生的蛻變了，與我和何靈的「閃婚」差不多。


  我給馬莉沖了茶問：「你有沒有一種先結婚、后談戀愛的感覺？」


  「不僅如此，還要同時做好多準備。」馬莉也笑開了。


  「什麼準備？」我笑問馬莉：「懷上了？」


  「可不是，我們都不想這麼快的，但是既然上帝這麼安排了，我們先接受。」馬莉幸福得一塌糊塗，「你也想辦法快點派貼吧！看我兒子將來能不能敢上娶你女兒？」


  「指不定我兒子娶你女兒呢？你可別這麼說。」我也沒正經了。


  兩人聊了一會，馬莉先走了，我瞧瞧時間還有兩個鍾才午飯，還是去了車市看車，先看了兩款日系車，心想再買日系車，楊柳肯定不滿意。看到中午，我在雷克薩斯、路虎發現和寶馬-x5三者之間猶豫。給何勇撥電話，何勇說路虎好，我說我不是太喜歡這一款路虎的顏色，何勇說那就紅色或啡色寶馬-x5。


  下午三點半，楊柳那邊也到周三早上了，我給楊柳發了一條信息，說我要換一部啡色寶馬-x5。楊柳說要啡色，還不如要紅色。我問為什麼？楊柳說紅色代表老公。


  我改撥謝長發的手機，諮詢他哪一種顏色更好時，他也說要紅色。我說好個屁，紅色代表我兄弟，多一個兄弟，多一個人搶我老婆就不好了。


  謝長發反嗆我說：「這種兄弟是服務你的，它搶了你老婆，老婆不也還是你的？你是不是追到富貴女了？你要是追到了，你可得給我打個大紅包。」


  「還沒追到手，你等著，就這樣。」我掛下電話，給楊柳發信息說，我去訂車了，就紅色寶馬-x5了。楊柳回我信息，說追到了林水桃再給她電話，不然，不許再羅嗦。


  我不敢再給楊柳發信息，下樓去車市找售車小姐侃價，侃了一會，桐江世家中標公司老闆之一周瓊撥了我手機，問我在哪？我說在車市，想換一部寶馬，正在侃價。周瓊問我什麼價？是在哪一間店？我說了店名和價格。


  周瓊說：「你不要走開，我一會就過來，我幫你侃。」


  等了半個鐘，周瓊過來了，問我說我們上一次見面是在哪裡？我說是在我的交易市場開張的時候，那時由我大哥黎紹林請了一些人，周瓊給請來了。


  「對、對、對，就是那一次，一年半有餘了。」周瓊看著我說，「你好象比過去長胖了點。走，我們買賓士GLA去。」周瓊拉起我就走。


  售車小姐急了，主動剎了一個價。但是周瓊不管，仍然拉著我，走了三間店，看了賓士GLA、奧迪Q2、寶馬1系，每一處他都侃了價，侃過再回到我剛才看車的店，周瓊對售車小姐說：「我認識你經理，和我同姓，但是我找他，他最多也就按他的優惠價給我，我把這個面子留給你，你照著他的價賣給我朋友，我們晚上請你吃飯、浴足和k歌，你干不幹？你不幹，我不會第二次回頭的？」


  售車小姐猶豫不決，撥了她經理電話，周瓊立馬拉著我往外，售車小姐見狀，追了出來說：「李先生，你回來嘛！七十萬，我賣。」


  「你賣？」周瓊嘻嘻一笑，走回店門口，老不正經地問，「是賣車？還是別的什麼？」


  「當然是車子了？」售車小姐臉一紅說，「這車子等於一口價了。」


  「那是你的一口價，不是李經理，我兄弟的一口價。」周瓊這麼說，我才知道他根本不認識什麼李經理，他完全是蒙售車小姐的。


  「這是最低價了，李先生，真的不騙你。」售車小姐窘了一下說。


  「你肯定不是騙我，對吧？」周瓊雙眼滴溜的轉了一會說，「但是我兄弟的價是六十九萬八，不好意思，我打一下他電話。」


  「李經理正忙呢，就這個價了。」售車小姐撥開手機，挑了車子，指給我看，讓我確定，我問：「再沒有別的優惠了嗎？」


  「先生，這個優惠幅度前所未有，我們都七十二萬賣的，不信你看別人的價格。」售車小姐又撥了一下手機，果然有人七十二萬買，但是多數人都是七十一萬買。


  「那就確定吧！」我讓售車小姐點確定。


  售車小姐點了確定后問：「先生是分期呢？還是選擇按揭？」


  「一次性，先付十萬訂金，車子落地，一次性付齊全款。」我掏卡給售車小姐。


  楊柳要的紅色寶馬就這麼訂下了，但是還要等上十天左右才有車，到時我和何靈與林水桃的事也許定下了，正好趕在五一開盤之前拿到車子。


  接下來，周瓊請我回皇家假日酒店吃飯。我說：「我請你好了，還真有點事要跟你說。」


  「你請我？那你得帶女朋友。」周瓊聽說我有女朋友的事了，有意吊我。


  我呵呵一笑說：「我女朋友她路遠，來不了。」


  「有多遠？現在才五點，你馬上去接她過來。」


  「她在國外，我怎麼接？」我想接林水桃是可以的，但是在我和何靈的新關係還沒定之前，先不要帶著林水桃示人，所以我說了楊柳，但我是不會介楊柳的詳細情況的。


  「在國外？真在國外呀？」周瓊很驚訝。


  「真在國外。」我確定。


  「哎喲！有人這麼說，我不信，你今天說了，我信。」周瓊說，「今晚我請你。」


  「你聽誰說的？」我有女朋友的事，知道的人不多的。


  「周起飈，清明節之前，我在上海，他請我吃飯，說你女朋友很厲害，我不信。」


  「這個周董，一碰到老家的朋友，總要說我女朋友，其實我女朋友沒有他說的那麼厲害，你信幾份就行了。一會吃飯，你可別說這事，我公司的人還一個都不知道的。」


  「這麼保密呀？」周瓊又是一呆問：「原來你公司的人還一個都不知道？嘖嘖。」


  「你嘖什麼？他們是真不知道。先回皇家假日，你看梅董有沒有時間，也約他出來唄。」


  「梅董、柳董都在深圳，這邊的事，我和陳總說了算，你再約一下趙總、楊總嘛。」


  「好，先回皇家假日。」我和周瓊各自開車回皇家假日。


  在車上，我撥了李青雲的手機，問他是否看到林水桃在銷售部上班？李青雲說上午看到林水桃，下午好象下班走了。我說那就算了，讓他現在就開那邊的商務車回公司帶楊森來皇家假日吃個飯，順便通知一下趙述銘一起過來。


  李青雲掛電話后，我撥了何靈的手機，問她的個人資料準備得怎麼樣了？


  何靈說視頻拍了兩個，照片是現成的，文字內容還沒寫，要晚上遲點才能發給我看。


  我讓何靈晚上十點如果能寫好，就發到我信箱上，如果還沒寫好，明天上午再發。


  何靈說這事有點緊張。我說：「緊張什麼？咱倆屬於先結婚，后談戀愛。再說了，你一定還沒看過小楊的計劃，你要是看過了，你會很有信心的。你不僅是我前妻，還是我女朋友，我女兒何昕的媽媽，小楊跟你一樣善良，她會考慮我的感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