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阿桃來生財
「哦？原來你以為不是這樣？」我算是聽明白了，問：「林主任，你還聽說什麼了？」
林嘉興笑了笑說：「還聽說你現在很聽話，連煙都不抽了，抽不抽？」林嘉興給我遞了支中華，我不接，他說：「她又不在這裡，怕什麼？」
見我還是不接，他點著了煙，猛抽了一口說：「幸好厲以東的兩個項目都落給了你老婆的老闆，要是讓楊家爭了去，一點好處都沒落到我姐夫那裡去，這兩家又不知道會起什麼紛爭，項目手續都辦齊了，只剩張科和楊局那一頭了，你們兩家的協議不會還有什麼問題吧？」
「大問題沒有，剩下是周五一早簽約，市裡的安排是怎麼樣的？」我明知故問。
「活動計劃都定了呀！你老婆還沒跟你說？」林嘉興愣了一下問。
「口頭說了一下，還沒看到法律文件。對了，梁醫生昨天的『齋事』辦得如何了？」我換了個話題，兩個項目塵埃落定，我需要的是林水桃拿到完備的法律手續。
「辦是辦了，但是劉芝蘭還是滿口胡說八道，楊宇嘛！只見眼睛睜著，真是個活死人。」林嘉興是昨天上午去看了梁玉蓉的『齋事』的，還真付了楊家一萬元，雖然錢不算多，但是這人鬼事，總算是落到楊家去了。
「楊宇得到這個結果，也不是他想要的，都說衝動是魔鬼，很難說事前是否絆了嘴？事情過了就過了，不要再有什麼爭議才好。」我想林嘉興也不是多事的人，不至於抽住這點疑問不放的，問題是劉芝蘭口無摭攔，中傷梁玉蓉的聲譽的話，也太不道德了。
「我們也不想，就像你說的那樣，劉芝蘭肯定賺了楊銘的錢了，這老婆雖是二婚的，那也是老婆呀！楊銘的一半都是她的，她賺這點錢幹嗎呢？」林嘉興發出了好奇的疑問。
「哼，女人大多都是這樣的，錢不怕多，再說了，楊銘的錢全套在項目里，一時沒現金，她就無法做到到處去逛，哪裡比得上她手上有現金好？」楊瑛也有大筆私房錢，楊柳就更不用說了，楊家的財富都很分散，劉芝蘭好不容易逮著一個機會，她不賺白不賺。
「你說得是，要是連老婆的私房錢都掏光了，也就等於見家底了，厲以東就是壞在這事上，開間巴廳給玉蓉，才一年多，就要回一半，人與人真不能比。」林嘉興的煙抽完了。
我撥了林水桃的手機，問她幾時過來接我？她說還在盤江那邊堵著車，一會就到。我請林嘉興吃晚飯，林嘉興說今晚他有局，改天再請他，原來是厲以蓓請他。因為楓景新都花園的三點六億今天全都到賬了，厲、崔、梁三家今晚商量分配事宜，請林嘉興和林勁松他們。
從二十二樓下來，公司員工在下班，於達說周穎的一個報告放在我辦公室，讓我看看。
我讓他先鎖上門，進辦公室泡茶自己喝，過了半個鐘，林水桃過來了，說今天跑了一天，很累，想去休閑一下，就回家休息，後天再忙了。
「那就去皇家浴足城吧！」我收拾了一下，下樓和林水桃先去恆逸酒店晚飯，接著撥了周瓊的奶二翟怡的手機，要她給我和林水桃留一間貴賓房。
還沒開飯，周瓊大約從翟怡那裡得到消息，撥了電話過來，問我什麼時候回來了？我說他這幾天肯定沒有去過桐江世家？
周瓊說：「桐江世家不是有陳總看著嗎？用不著我天天盯著的，小季的酷吧大約還有十來天就開業，到時你會在哪裡？你得幫我剪綵呀？」
「還有兩個星期，我也不知道我會在哪裡呀！在市內的話，肯定不差這點事的，就怕我飛外地去。你不用挑日子嗎？」周瓊一定焦急給季玉的酷吧開業了。
「還沒正式確定，不是等你的時間嗎？」周瓊呵呵了一聲。
「等我時間？我本周都在市內，下周在外，得趕你這個時間，你先定好了。」周五之後，林水桃和萊克西、麥科飛上海處理上海資產公司的事務，直著回倫敦，往楓景新都花園撥款，我和米麗去會昌，時間不長，趕得上的。
我掛下電話，林水桃說：「其實，你應當讓他推遲一周，就是十一月下旬的一個周日，到時我們都在市內。」根據計劃，米麗簽約后和我去會昌，是事先為楊柳元旦回會昌打前站的，到時我可是她的秘書，而不是米麗當我的秘書。
「你是不是也想參加？」我問林水桃。
「我不參加，我是怕你在會昌沒那麼順利，趕不回來。」林水桃和我結婚後，一直很勞頓，與她命理上的「勞碌」很相應。要是換成別人，早就叫苦連天了，但是與楊柳相比，她卻又覺得自己這點累不算累，因為她親眼見過楊柳操盤。
我們的項目現在都還沒能大量產生現金，所有投資資金全來自於楊柳的投資收益和銀行貸款。我的交易市場和何靈的新採納公司賺的都是小錢了，是不足以支撐公司運轉的，如果沒有楊柳的現金支撐，我公司其實也還是捉襟見肘的。
吃過飯，還沒去皇家浴足城洗桑拿，周起飈撥我手機，說楊柳真神了，上周還眼看往上走，今天下午往上拉了一波之後，現在一直往下走，又嚇了他一跳，再這麼跌下去，黃金都變泥土了。我笑了兩聲：「那你都擲了呀！還要這些泥土幹嗎？」
「反應還是慢了，給暴了幾百萬，現在才撈回兩百萬，還不夠給暴掉的一半，這事真不是人乾的。」周起飈自嘲了一句。
「周董，你是不是太過沉迷這事了？你看好你的酷吧生意不行嗎？幹嗎找罪受？不說了喲！去洗洗睡。」我掛下電話，和林水桃去皇家浴足城洗桑拿浴。
第二天，林水桃留在水岸花園休息，我去龍潭大廈上班，看周穎做的兩個項目的物業服務方案，看了一半，周瓊撥了我手機，問我昨晚跑那麼快乾嗎？他又沒逮我請客？
我說林水桃這些天太辛苦了，早點回家陪她。
「誒！我有這樣的老婆，我也會這樣的，誰願意老往外跑？」周瓊是尋問我的項目的。
我笑了一聲：「你有屁就放，有事就說。」
「我聽說厲以東那兩塊地皮，你老婆她公司從『劉老闆』那裡拿走了，該不是跟你公司合作吧？」周瓊尋問的事是我昨天下午和林嘉興說過的。
「這事不還早嗎？合同還沒簽呢。」周瓊承接了我的桐江世家的建築業務，他想更進一步，要知道，「桐灣都會」比兩個桐江世家還大，我一旦拿到開發協議，建築商會追著我的。
「這不是遲早的事嗎？我聽說市裡都在張羅如何接待外資公司老闆了，你老婆還是她們的合伙人。」周瓊羨慕極了林水桃的身份。
「我老婆是資產管理公司的合伙人，不是投資商的合伙人，你別搞錯了，她們只是受委託人，當然，我近水樓台先得項目，的確佔了天時地利。小季的酷吧！你定了日期，再跟我說；桐江世家的項目，你少少也去瞧瞧，多提點要求，讓陳總加快速度，別過了元旦開盤的好時機，我等米下鍋的。」事實上，林水桃也是楊柳的投資公司的合伙人，只是這個身份沒有公開，她的這個身份讓假股東米麗給藏起來了。
「哼，你會等米下鍋？這個項目一簽下來，銀行還不得追著你放貸？你的米會越來越多，真不知道桂老闆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說你要放棄你的交易市場，揣著錢問你買，哎呀！我前些天還以為你和桂老闆真談了呢。」周瓊跟我慨嘆。
「他是跟周穎談，我真開價三個億，讓他們談了，他捨得這麼多錢嗎？」我擺明就不會放棄，我公司起家的項目，做不好也不輕易就讓別人給整個端了。
「三個億？你這不是擺明不放棄嗎？姓桂的也是昏了頭了。可能讓『劉老闆』給氣著了。」周瓊這是說桂老闆曾經跟楊柳以「劉老闆」的名義爭過厲以東的兩塊地皮的事。其實，楊柳當時打「劉老闆」的旗號，是針對她老爸楊銘競買的，桂老闆並非她的競爭目標，但外界恐怕無人能知。
「我要是簽下項目，他就不會再出價了，先這樣吧！我看個方案。」我掛下電話，繼續看周穎的方案。看過方案，我撥了何勇的手機，問他弟弟何拾考慮得怎麼樣了？如果他願意，馬上培訓去，我要敲定物業公司的經理人選。
「他說今天先去應聘呢，你錄用他，他才會去培訓，拿個證。」
「我在公司，沒見他呢。」剛才進來時，於達是在面試其他人選。
「你再等等嘛！現在十點還沒到。」何勇說，「勞總我約過他了，他傢伙又想多拿好處。」
「多少？」我問，勞得周在何勇那裡拿的「回扣」是算上我公司的份的，但是沒有過我公司的賬，我才落個清潔，這一回要拆的房子更多，往後沒機會的話，勞得周的想法也正常，而他老闆周起飈卻不屑這點好處，對手下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在原基礎上加一個點。」何勇小聲說。
「加一個點不少了，你跟他說少零點五，現在的形勢，他又不是不知道，別吃不下要吐出來，對誰都沒落好。」蘇洪起、李淼這些人全是因為要工程回扣時獅子開大口給滅了的，勞得周要鋌而走險嗎？勞得周該有五十八、九，要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