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4、楊瑛變性了
「女兒就是女兒,當什麼兒子?這做人、做事,男女必須有別。」關於孩子的培養,別說我順其自然了,我的三個女人肯定也各有想法。我最不願意看到的有梁玉婷這樣的女兒,對男人怎麼就沒有底線?盡干不著調的事。兒子要是都像楊宇,也爛泥扶不上牆了。
「嗯,這個我說過不你。」謝長發過去給我的印象是他還算專業,甚至可稱「大師」,可是自從在上海和吉隆坡的尚書慶一敘,我發覺尚書慶才堪「大師」。
回到謝長發住的附近街區,他要求下車,我隨意放下了他,看他走的方向,似乎是真回家見老婆去了。替我辦事所得酬勞,謝長發和尚書慶是一樣的,給多給少,他很少跟我計較的。我就怕他只挑我喜歡聽的說,而不好或者說不吉利之處,他知道了卻不說。
一個男人一生該有多少個女人?不少人是從一而終的,現實也是這樣。去年的這個時候,我是一個都沒有,還一心想娶暗戀多年的剛離了婚的梁玉蓉,即使不久與楊柳視頻訂婚,也只想娶她一個。不曾想到的是,春節前幫何靈回家,結果幫成了夫妻。
最不可思議的是千里迢迢去瑞士跟心中所愛楊柳過年,她卻給我制定了一個老公管理計劃,允許我在國內有一到兩個女朋友。這個計劃一出,就註定了我與幾個女人發生關係。再後來,有了何靈不說,不久還有了林水桃這個正兒八經的老婆。
人前我是林水桃的老公,事實上,我是她們仨的老爺。過去,我大嫂找人給我算命,都說兩至三個,我不止一次說他們胡說八道,自然是因為不相信這種事。認識謝長發之後,經他一算,他就認定了我有三個,與我構成「四象」之說。而讓楊柳視為恩師的尚書慶,他一開始只要我事隨心定,但也不是多多益善。之後,我真事隨心定了。
楊柳小小年紀,事經三次人生大顛簸之後,她才終於柳暗花明,從我的桐江世家工地起家,從始走進了順風順水之境,她就這麼認定了我與她的緣分,要優於她與彼得遜的緣分。楊柳是按尚書慶的「指導」與我結親的,這不僅是我的命,還是楊柳的命。
世界上有兩種人,一是認命的人,二是拚命的人,不認命的人通常要拚命,但凡認命的人,大都拼過命,甚至不斷地拼過命,才最後認命的。
我打工的時候也是很拚命的,也從來不認命,但是厲以東還嫌我不夠拚命。厲鷹廣場立項之前,他幾乎天天批評我慢人半拍,難成大事,有時還順帶批評上與他一起創業的馬莉。
馮雅芝一來,馬莉走了,之前我所做的一切準備在我大哥的幫助夢想成真,我悄悄自立門戶了。我一走,厲鷹集團內部除了李青雲,再無相左的意見。厲以東一心圖快,也夠拚命,可終究抵不過命運的折騰,撒手西去。
尚書慶專攻命相術數,楊柳學的是投資市場上的「術數」;而彼得遜和我則是散性思維的創作者,彼得遜的作品是他的人體西洋畫,我的「作品」是經多種專業揉和后一起創作的房地產項目,也是要構思、「創作」,才能最後出成品的。
我和楊柳不是僅是快與慢的結合,還是兩種思維的結合。楊柳在五、六月份相繼拿下三個項目后,這兩個月沒有動靜了,但我相信,她會盯著某個目標。
回到龍泉灣,何靈、何昕母女還沒睡,正在看著動畫片。
這兩天,我們都在這裡過夜,何昕睡進了她的客房。這裡夠寬敞,尤其是主卧室,房主是將主卧和相鄰的一個客房打通裝修成一個房間的。現在回到化工小區,我真有點不習慣了,未來也只有米麗來了,何靈她們才會回到化工小區宿舍的。
何昕睡下后,我將我的想法跟何靈說了,何靈不解,問我為何要瞞著我和她計劃拿下的地皮,我說楊柳過去幾個月瞞著我拿下了三個項目,都是差不多辦完手續才讓我知道,這一回,我們也要瞞著楊柳和林水桃。
何靈同意了,問我買地的錢從哪裡來?
我說不用她擔心,以這塊地皮的位置算,不會超過五百萬,楊柳給我的私房錢還足以支付。現在的關鍵是弄清楚這塊地皮是否有他項權利,何靈當即與我分了工,我去市規劃局查清楚地皮的來路,她明天稍後再給地主回復,約定商洽時間。
當晚,我們還商定了我們的造人計劃,將這事稍往後推一個月,畢竟,林水桃還差三個月才到預產期,漸漸的,我幾乎不再想我和米麗的事了,但是米麗是楊柳和彼得遜的賭局的一個槓桿,何靈要我主動聯繫米麗,不能一下子冷下來。
在何靈看來,米麗要是真回到彼得遜那邊去,又成了他的女朋友,難保楊柳會不會輸了她和彼得遜的賭局。楊柳輸了賭局,她就會無理由遭到彼得遜的追逐,甚至搔擾,她想安安靜靜地完成她追趕她師姐季子的計劃就難了。
第二天,何靈送何昕去學校上她的學前班,我先去了市規劃局,找法規科張科長查地,地沒有他項權利,張科長還給我曬了一張宗地圖,問我才接下「外商」的兩個大項目,還不夠我忙,居然還對這麼大一點地都感興趣?我明說了買地的想法。
「嘿喲,你要馬上集團化了?你可別犯了厲以東當初的錯誤。」張科長警告我說,「還有,你蓋了新辦公大樓,你的建築公司還不得遷走?」張科長知道榮華建築公司在盤江區,其實,新採納公司也在盤江區,只是他不知道而己。
「我只是想讓我的關聯公司辦公集約化,稍統一一下形象,還不想集團化,項目在哪個區位,就在哪個區納稅,就現在而言,我項目不都在海新新區嗎?地還沒開始談,你可別跟盤江區那邊說這事,我建築公司可不是要跑路離開的。」一旦成事,我的兩間公司都將遷址,這事還真牽扯到納稅問題。
「你那兩個『外商』拿下的項目干好了,你將來不集團化,也得集團化,稅倒是小問題。拿去。」張科長將宗地圖交給了我。
拿了圖,我回龍潭大廈,快回到時,給何靈撥了電話。何靈問:「你都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圖我都拿到了,真沒事,就看你如何跟地主談了。」我掛下電話,進龍潭大廈,我公司在這裡的租期還有十四個月,十四個月完全能蓋好,但是加上裝修期,就不一定能趕上使用了。嗯,等何靈談下了再說。
上午,我接待了一家形象設計公司的兩個代表,耐著性子聽她們亂侃,哪一天我想集團化了,我才會考慮這個問題,畢竟,倫敦里楊投資公司和里楊(上海)資產管理公司也是我的關聯公司,集團公司未必要放在這裡的。
她們走後,我撥了里楊(上海)資產管理公司副總兼項目經理莫曉明的手機,詢問了會昌的項目情況,莫曉明告訴我,已有一家當地公司發來資料,但是還沒與對方商談,要等林水桃回到國內再作決定,我讓他將這家公司的資料發來給我看看。
莫曉明說一會就發,並掛下電話,我等了一會,與於達定了下午的開會事宜,上網看莫曉明發來的這家會昌當地公司的資料,居然是楊瑛在會昌註冊的一家置業公司。
楊瑛的手術做完了嗎?我不再看楊瑛的置業公司的業務介紹,撥了楊瑛的手機,楊瑛接了,說他還在醫院接受治療,感謝我這個編外醫生,說是我醫治了她的創傷,她現在已是男兒身了,但是心理方面還得進行一個較長時間的治療。
「能發個圖看看嗎,楊三公子。」我不敢笑,一想起我和楊瑛的荒唐事,我心裡也卡殼。
「哎呀!發什麼圖喲!波波給拿掉了,你就等著我以斬新的面目出現吧!哥們。」楊瑛的聲音有點變了。楊家多了一個兒子,又少了一個女兒,如果楊柳並非楊家的女兒,那麼楊柳的「姐妹」還要相應增加,我想起了尚書慶在上海跟我說過的話。
「哥們?」我還是不敢笑,從聲音上看,楊瑛是真變性了,我說:「那就等著三公子你好了。你要跟馬總、馬莉說什麼嗎?前兩天她還問起這事,責怪我不阻止你。」
「我老爸都阻止不了我,誰能阻止我?過不了多久,我和你同類了。」楊瑛說完自己先笑了,他是在笑我和他過去的關係嗎?他說:「我托你個事,我的兩個兄弟其實並不接受我這樣,尤其是楊銳,跟我鬧彆扭好幾天了,也不知道這幾天去過龍潭大廈沒有,你去一下我辦公室,看他在不在?要是不在,你把我過去的照片呀什麼的都給我收走、統統給燒了。」
「都燒了?你不要留個念想呀?」我愣了一下,「你公司員工會讓我進你辦公室嗎?」
「進我辦公室還不容易呀!我打個電話跟她們說明一下就行了。你就不要給我留什麼念想了,我現在可是個男生了,是你哥們,你沒聽清楚我說話嗎?你一會就上去。」楊瑛下命令似的讓我替她辦這事。
「好吧!收走我再給你電話。」我掛下電話,心想這算怎麼回事喲?楊瑛別是另有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