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7、楊柳又翻番
「他干他的，我們干我們的，不用理他。」我想楊銘突然來到花木場，肯定會追問楊柳的身世，但是這事是厲成功內心的秘密，他肯定不會跟楊銘說的。
看到厲成功已經恢復平靜，我和李青雲坐了一會，喝了幾杯茶就各自開車回去。此時八點半不到，回到皇家公寓時，周穎也該過來了，可是剛上車，楊柳撥了我手機，說本周三之後多空行情處於膠著狀態，她為保證盈利，剛才平掉了一半長線單，留下一半等待一會的美國非農數據公布，看看行情再走單。
我問她平倉的一半賺了多少？楊柳說：「明天一早截圖給你，我要忙了。」
楊柳從上月中下旬到本周二是賺錢的，是一個億，還是兩個億，也都是她的錢，沒有她要投資的優質項目，她是不會亂投資的，現在能救厲成功的豪格酒店的人，也只有楊柳了。說是救，也不盡然，是阻止楊銘拿走豪格酒店是真，一如翡翠嘉年華一樣。
回到皇家公寓時剛好九點，但是周穎還沒到，我躺在沙發上跟何靈微信。
何靈問周穎呢？別是一個人在外面泡。
我說周穎還沒過來，先看看電視。何靈說她明天去大華外語夜校報到一下，後天上午就搬去龍泉灣，也跟保姆說好了，保姆後天下午到位。
我說明天晚上回化工小區吃飯，後天一早跟她一起搬。
停下微信，看了一會電視，周穎依約過來了，帶來了她的手提電腦。
我問她帶電腦幹嗎？周穎說她明天休息，想一會先把活幹完了，明天睡個懶覺，遲點再去大華外語夜校。我走近她親了一下，示意要加班幹活就去主卧室，我在客廳看電視等她。
一會收到劉健發來的信息，我打開一看，是尚書慶選定的兩個項目的開工日，龍潤商務酒店仍選國慶日奠基，龍潤廣場改為九月十六日，距離現在還有五周時間。我回復劉健，說收到了。劉健問我何時給他劃款？我忽然間忘了這是尚書慶的生意了。
我問了劉健的賬號，給尚書慶劃了一萬元，劉健說有多了，下次免費。我謝了他，撥了周瓊的電話，想跟他說事，周瓊問：「你又是想說鼎銘集團的事嗎？」
「嗯，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他們的事？」我今天一天都在跟人說鼎銘集團獲標的事。
「因為鼎銘集團這次很牛呀！不但我不服，樂山村村委會和他們的投資公司更不服，我相信你也有自己的看法。對了，梁常委真的跟楊銘合作了，這些我都理解，因為楊宇不死，兩家也還是親家。可陳新湊什麼熱鬧？居然也跟楊銘簽了個合作意向，真是個二愣子，就在晚飯時，他老爸陳明才知道這事，沒少罵陳新沒腦子，還好，陳新和鼎銘集團只是簽了個合作意向。」周瓊今晚請了市政協的幾個頭吃晚飯，陳明也參加了。
「果其不然。」我將楊銘專門跑厲家的花木場找厲成功挑釁的事跟周瓊說了。
「哎喲喲！」周瓊聽后叫了一聲說：「楊銘真瘋了，以為他是誰？有必要這麼做嗎？厲家都這樣了，還抽著人家不放，太不地道了嘛？土匪就是土匪，到了外地回來也還是那個吊樣。」高雷業界無論是老牌地產商，還是後起之秀，無人不鄙視楊銘的「隊長」身份。
「楊銘這人的進化有問題，拿個不大的好項目而己，又與厲家無關，他一跑厲家的花木場去挑事，就證明他是有意拉陳新下水，意在豪格酒店的經營權了。」
「哼，他就算拉陳新下水，又能怎麼樣？樂山村的人說了，就是陳明來了，也不尿陳明，何況是陳新這樣的二愣子？楊銘的目的是染指豪格酒店的經營權，傻子都看得出來，所以剛才大家一起吃飯時，陳明表示了，豪格酒店的經營權他是不會讓陳新出讓的，楊銘想都別想，但是他又希望市裡能縮減厲鷹集團資產管理公司的開支，這事你可以跟李青雲和林主任說說的，看如何縮減，是減人工費？還是別的開支。」周瓊說我今晚不打他電話，他也會找我說這事的，因為陳明也知道厲以蓓的老公李青雲給我打工。
「呃，我聽說厲鷹集團資產管理公司現在只剩三個員工了。三個員工的工資，陳新往後發不出來了？」李青雲晚上吃飯時說厲以蓓等三人的工資並無拖欠，我們一起預估陳新的豪格酒店是賺錢的。而楊銘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動了歪心思。
「不止三個員工吧？」周瓊也不清楚現在究竟多少人，要我確認。
「你等等，我一會撥給你。」我掛下周瓊的電話，改撥李青雲的手機，李青雲沒接聽，是厲以蓓接的電話，說李青雲在洗澡。我問了厲以蓓，厲以蓓說陳新除了給她們三人發薪，還有林嘉興的一份兼管費用，就是汽油和協調應酬補貼之類，已經降到很低了。
「這麼說，沒有多少空間了呀！青雲呢？」我還是想跟李青雲說說周瓊得到的信息。
一會李青雲接我電話，我將周瓊跟陳明他們吃飯時聊及的事跟他說了，李青雲說最多再減一個會計，改為厲以蓓本人兼職，別的開支很難再減，尤其是林嘉興的開支和他們在龍潭大廈的房租水電費用。
我將陳明的這個意思告訴李青雲，讓他轉告厲以蓓，向林嘉興請示再減掉一個會計，如果還覺得費用還多，可以將辦公室搬走，去林水桃的翡翠嘉年華的客房部辦公。
李青雲掛下電話后，我將厲鷹集團資產管理公司的事跟周瓊說了。
「真減成這樣了？」周瓊叫了一聲說：「再減也沒減多少費用，但是這是一個姿態，林嘉興同意的話，我下周一可以回復陳明了，陳明不支持陳新與楊銘合作，楊銘就無法染指豪格酒店的經營權。我先接個電話，一會再聊。」
周瓊掛下電話，我繼續看電視新聞，等周穎加班忙活，十點半，周瓊沒來電話，我大哥黎紹林撥了我電話，問我在哪裡？我說在水岸花園，不敢說我在跟周穎約會。
黎紹林說：「阿桃都不在家，你總不回何靈這邊嗎？」
「我回呀！前兩、三天都在何靈那邊。」我接著跟黎紹林說了何靈接的幾幢鄉下別墅。
黎紹林要我和何靈先弄清楚這些別墅是否違規建築再說，如果是新農村建議項目，可以找市宣傳部和住建局了解一下情況，公司的生意做大了，要適當參與社會公益活動。
「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事？我對北月村幹部下了一個贊助十五萬元排污費的承諾，希望能促成何靈她們的生意。」我想這事黎紹林或許會知道多少。
「贊助費就是多一點也行，但必須先跟上頭聯繫，甚至以公司的名義在鄉下掛一個扶持點。」黎紹林話題一轉說：「今上午的招投標是什麼情況？有幾個人跟我說了這事了。」
「是這樣的。」我將鼎銘集團獲得地皮前後的事對黎紹林說了，還談到了我的一些看法。
「原來是這樣，陳明剛才打我電話，跟我了解樂山村村委會是否在我們工商局這裡做了手腳，我說不可能有這種事。臨建拆除補償有標準，誰也甭想黑人家商家的錢。」黎紹林說的是政府是按章辦事的事，決不會暗中配合某商人黑了某商人。
「這麼說，陳明對楊銘的誘惑還是有所考慮的，不然，他問你這些事幹嗎？樂山村的臨建戶生意究竟如何？能做手腳嗎？這麼多年，他們在盤水區工商局的年報都是報大數的？恐怕不能吧？報了大數，不用繳稅了？陳明也真是。」陳明是南方集團的董事長，南方集團和鼎銘集團在業界的業績不相上下，現在都居廖漢斌、招東風和劉蒙、劉知易父子之下。
「陳明打我電話，也不純粹是為了問這事，我都不管這事，他真想知道的話，他應當找盤水區工商局查問。」黎紹林說，「陳明說他兒子跟楊銘簽了個合作意向，是因為梁常委跟楊銘合作了。我說梁常委和楊家是親家，兩家合作很正常，他贊不贊成他兒子和楊銘合作？得有他自己的判斷。」黎紹林對我複述了陳明給他打電話的內容。
「嗯，陳明是擔心楊銘和樂山村村委會合作黑了陳新吧？這事才開始，我只想知道梁常委跟楊銘究竟是如何合作的？陳明說了嗎？」如果是楊瑛所說的工程「分銷」那麼簡單，任楊銘如何使手段，也是傷不到梁啟松的。
「陳明沒說這事。」黎紹林接著問：「厲鷹廣場改名龍潤廣場定下來了嗎？」
「已經定下了呀！復工日定在九月十六日，還有五周時間，到時復工證也拿到了，下周準備活動方案。」我簡要彙報了一下。
「小楊那邊呢？最近有沒有賺？」黎紹林還是很關注楊柳。
「兩個小時前聯繫了一下，說是有賺的，沒說多少，今晚是每月頭一個周末，大虧大賺都有可能的。」我說的這些，黎紹林聽起來一頭霧水，我過去也一頭霧水。
黎紹林掛電話后，我換了頻道看球賽，周穎在主卧室加班，一直也沒有出來，直到我看完了上半場，進卧室，周穎在梳妝桌邊敲完最後一個字，返身倒在了床上。
我給周穎做肩膀按摩，說辛苦她了。原來，分工負責龍潤商務酒店的報建和建築工作的小袁直到今天下午才找周穎彙報工作，周穎跟他聊了一個下午，接著為小袁梳理工作流程，並為小袁搭了一個四人工作內容與工作分工關係圖。今晚還寫了一個項目開發報告，裡面有一個建築預算，需要楊森給予核准。
以前，我和楊柳在一起，楊柳也曾經這樣累。換成別的女人有了點錢，都享受去了，楊柳都沒停下享受，誰敢提出享受？林水桃也一樣，唯一不緊不慢的是何靈，與我相對合拍。按到周穎的軟處，周穎讓我給她拿包。
包拿過來，周穎往包里掏了一會，讓我去客廳給她倒水。水端來了，周穎吃了葯說：「可以洗澡了。」為保安全，周穎剛才服了避育葯，但是她卻說是維他命。
兩人一起洗澡時，周穎問我今天忙什麼了？我說忙的事不多，都是有關樂山村那塊地的事，讓鼎銘集團拿去了，外界大都是看熱鬧的。我們的工作重點是搞好倫敦里楊投資公司委託的兩大項目，八月底，兩大項目都達到了貸款條件。
洗過澡，兩人做身體接觸運動，接著就睡著了，天剛亮，楊柳撥來視頻電話，看到我和周穎同床而眠，她說：「老爺，影響你們休息了，昨晚有點可惜。」
我小聲問：「可惜什麼？那一半是不是出得早了？」
「老爺你真神。」楊柳笑著贊了我說，「留下的一半還沒出，又賺了一億兩千萬，下周一任它掉，也保證上月翻一翻了，要是繼續往上走，我的兩大客戶就更賺了，真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再次干預我操作。」楊柳的操盤受到干預，一個月內的一大波行情，被腰嶄成兩載，以至她失去沖關，成為自由投資人的機會。
「要是給他們簽個承諾書什麼的，他們會不會就保證不干預呢？」我也心疼楊柳這麼艱辛，希望她獲得更多屬於自己的時間，我去了倫敦，才能與楊柳多一點在一起。
「簽了承諾更不好。」楊柳否定了，轉視頻讓我看到了兒子黎曉庚的睡相，接著下線，發來她的交易截圖，上午平掉的一半，我兌算了幾下，楊柳的向個產品一共賺了一億四千三百萬人民幣，留下的一半還沒平倉，凈利是一億六千六百三十萬，下周一不管是自動止盈平倉，還是楊柳自己手動平倉，她最近又翻番了。
但是即使這樣，只要楊柳還沒能沖關成功、沒能超越她師姐季子，這些對她都是不夠刺激的。我合上手機躺下時，睡在我身邊的周穎醒過來了，問我怎麼不睡了？在看什麼？
我說楊柳剛才跟我視頻通話了，周穎揉了一下眼，拉高被單問：「那她不是看到我了？」
「是呀！看到你這裡了，她就是為了看到你老爺跟誰在一起過夜的。」我摟過周穎，親了她一下說：「才六點多，寶貝再睡兩個鍾。」楊柳看到我和何靈摟抱過夜時，何靈有時還跟楊柳說話，一點也不在意楊柳看到她的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