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0、阿桃也叫了
一會洗澡出來,林水桃對我笑了笑說:「魏局長找你呢。」
「她說什麼了?」魏紅英找我准沒有好事。
「呃,她說表姐後天中午去她那邊,要咱們有空的話也去一下。」林水桃說完抱起曉穎,讓我抱曉庚進去,她要給兩個兒子洗澡。
「我知道了。」我抱上曉庚,一起去主卧室的浴室。
林水桃先放了水,再出來換睡衣,曉穎居然不想洗澡。
我關上門窗,剝了曉穎的衣物,試了水溫,將他放進浴缸,小傢伙扭扭捏捏的,好象不習慣兩人一起洗澡似的。此時林水桃也將曉庚抱進來了。浴缸里的水溫溫的,兩人各給一個兒子洗澡時,林水桃要我免了,讓我給她和兩個兒子拍拍視頻和照片。
洗過澡,林水桃先找了曉穎的一套衣服給曉庚換上,接著再給曉穎也換上一套新的,我說還沒給他們穿尿褲呢,林水桃問我說:「我試試衣服,好看嗎?」
「好看呀,脫下,穿上尿褲,得穿睡衣褲呀!」我平時太少注意到這些了,如果說上次在倫敦與曉庚過了兩天是在保姆的「指導」下完成了「任務」,還算個合格老爸,那麼這一次可是和兒子們親密接觸了,尤是曉庚,會說話了,慢慢的就好玩了。
此時已經九點半了,兩個兒子因為下午睡了一個多鍾,還毫無睡意,上了床就搶抱枕,曉庚大了好幾個月,一個抱枕抱懷裡,一個抱枕放在自己的屁股下面壓著,我要他讓一個給弟弟,曉庚還算聽話,很友好地將懷裡的一個抱枕給了曉穎。
曉穎卻不要,爬到我肚皮上自逍遙,老想看我手機里的圖片。何勇又發來了楊家的活動照片,楊銘、楊旭都沒有到場,楊宇剛才的兩個空位坐上了楊宇的新女友和楊瑛。
視頻顯示,楊宇的確是能自己站起來的,但是距離楊宇可以像過去那樣到歡場泡妞還差得遠,即使在有人攙扶著到歡場,那又怎麼樣呢?就憑他是楊家的大公子,就有女人看上他了?楊宇如果有了正常的思維,也不會認為自己仍然可以像過去那樣生活的。
楊宇站起來了,接著是他的李姓女友講述他的康復故事,可惜前前後後的內容沒有組織好,斷斷續續的讓女主持人打斷了好幾次。原來,除了這個李姓女友給楊宇當過護理,還有醫院裡的一個上了年紀的未婚女護士和兩個以往的女友,楊宇才得以從植物狀態中被喚醒,進而部分恢復記憶,直到春節前幾天償試站立。
在市內的業界,厲以東跳樓而死是前年初的最大新聞,楊宇因為車禍而成了植物人是時近年底的最大新聞,前後相差不過十個月。厲以東會隨著厲鷹集團的倒閉、註銷而逐漸淡出人們的記憶,成為煙塵,楊宇卻因為幾個女人的接連護理而康復、而讓人記憶猶新。
楊家的活動還沒結束,因為中間穿插了一些節目。
林水桃將衣服晾到陽台時,曉庚居然先睡著了,曉穎卻不肯睡,我將他隔在我和曉庚的床邊上,曉穎卻老往我的肚皮上爬,還要瞄我的手機里有什麼,老想當玩具耍,我將手機藏了起來,曉穎就往枕頭底下找。
「睡了,曉穎,你瞧曉庚哥哥多乖。老爸給你唱歌,月光光、月圓圓……」
林水桃回卧室看到我這樣哄曉穎,說我不用哄,到了睡覺時間,他自然就會睡,我問是幾點?林水桃說:「十點到十點半呀!不信,你等一會看看他睡不睡?」
十點半不到,曉穎果然有點發困,要睡了的樣子,我趕緊下床,讓林水桃哄他。
走到客廳,我先瀏覽微信中的留言,選擇一些必要的回復了,接著轉回網上新聞頁面,身下看了一會新聞。過年放假,只是工作停頓,而不是事業停滯,如果一會林水桃不出來叫我回房間,我今晚就睡客廳了。
過十點半,何勇撥來電話,說楊家那邊的活動結束了,「秀」的最後,真是楊宇突發第二春,跟他的李姓女特護訂婚了,我驚叫一聲:「真訂婚了?」
「是呀!你沒看到我發的照片?比楊宇前年和梁玉蓉的訂婚禮還鄭重其事,只是楊銘和楊旭始終沒有到場,有點不倫不類的。」何勇簡要說了,還真是一場喜宴。
「當年楊宇和梁玉蓉訂婚,楊銘和楊旭也沒到場呀!先這樣,我要休息了。」我掛下電話,上微信看何勇發的照片。照片顯示,楊宇這次訂婚,並不那麼正式,讓人意外的是,楊家包了這麼一個大的場,請了這麼多人,是超過他過去與梁玉蓉訂婚的。
另外,楊瑛變性一年了,該是他有了女人包場訂婚才對,怎麼就偏偏是癱瘓的楊宇?
楊宇的準新娘還是蠻漂亮的,會是他過去談過的李姓女朋友嗎?管她是誰呢?楊宇的訂婚照我收藏了兩張,以備楊柳問起這事時再跟說。在我看來,這事發生后,楊旭明天也許會跟楊柳說的,可是楊旭並不知道楊柳就在國內,也就在他們身邊。
一會去客房找被子時,林水桃叫了,說兩個兒子都睡了一覺了,問我是不是在看球?我只好回到主卧室,雖然床有兩米大,可是兩個兒子睡在身邊呢。看到我有些犯難,林水桃笑著:「怎麼了?有兒子在身邊,你就不行嗎?」
「不是有點擠嗎?」我走到林水桃睡的裡面去。
「擠什麼?多了曉庚而己。」林水桃瞧著我笑,說這樣的環境,也許更有意思,我怔了一下,心想林水桃一會會怎麼樣呢?昨晚的除夕夜,我因接楊柳的機,而楊柳需要的是休息,我是在海濤灣和何靈過夜的,兩人之間只有一牆之隔。林水桃年夜飯之後帶回了曉庚,但是曉穎昨晚卻是在他姥姥家過夜的,今天一早才將他接回來。
林水桃有時就悶聲滾床單,還不好意思開燈,曉穎出生幾個月後才慢慢變得「開放」起來,只有個別時候才會叫,也許,她習慣這種生活了。
當晚,我們睡了一會就在前半夜辦了夫妻之事,林水桃居然叫了幾聲,並不因為兩個兒子睡在身邊就不好意思叫。第二天八點起床,我們去翡翠嘉年華早餐,九點后,何靈撥我手機,說她和楊柳先去超市,十二點前後趕到翡翠嘉年華,一起午餐。
楊柳昨晚的操單成果如何呢?前半段沒完成任務,後半段估計是很緊張的,市場行情震蕩、多空雙方膠著時,她們這些操盤手就拚命炒單,為交易所「刷」手續費,來了大行情才會大額買入或拋出。
因為翡翠嘉年華攻關部經理羅逸奇午後才過來,林水桃問了何靈她們去的商城超市?說我和她也去一下。我其實懶得出門,只想安安靜靜地想想公司的事。
從翡翠嘉年華出來,繞道經過龍潤廣場項目部時,看到項目部外有不少車子,心想今天沒上班呀?怎麼就停了這麼多車?我只好靠邊停了下來,進去看個究竟,原來,楊森的幾個朋友介紹了一些人過來看樓,我問楊森該休息怎麼不休息?大過年的。
「黎總,今天年初二了,是他們催我來的。」楊森一一介紹了他的朋友,也介紹了我。
「招商部還擠了人呢?在幹嗎?」招商部休息三天,才派人值班的,與桐江花園和香荷小鎮兩大營銷中心不同,值班也就一個人,是後天才開始值班。
「值班呀!我改了,提前兩天而己。」楊森笑了笑,給我斟茶。
我喝了一杯茶,讓他請值班人員午飯再走,我有事就不陪了。
回到車上,林水桃問是怎麼回事?我說楊森招了他不少朋友過來看樓、看商鋪,如果將三樓也賣了,幾個月後的資金瓶頸也就迎刃而解了。林水桃說:「但是大哥大嫂不同意呢。」
「主要不是他們,關鍵是大姐、大姐夫也想留著將來收鋪租。」公司成立之初,大姐黎紹芝、大姐夫周茂昌出資最多,比我還高,但是他們只佔股百分之二十五,是考慮我還單身,給厲以東打工,又是家裡的最小的,我才得以占股百分之三十五。
「東風商城和城市廣場是怎麼樣的?不會全留著出租吧?」林水桃問。
「它們各有一層是賣出去的,當時不是一鋪難求嗎?不賣是因為市場情況不一樣嘛!所以大哥大嫂認為賣出一、二層都有多了,要是小楊再堅持,他們會有想法的。那一天交易市場升級、改建了,我估計他們還會全部留著。從市場發展大勢看,在價格最好時賣掉部分其實是有必要的,大的房地產商都不會全留的。」就現時而言,大房地產商是具有風向作用的,他們肯定會最先獲得市場方向信息。
兩人各帶一個兒子進東風商城,何靈帶楊柳也是剛到,但是楊柳卻沒有進超市,而是戴了一隻墨鏡在金鋪看首飾,我撥了她手機才找到了她。看到我和林水桃各抱著兒子到來,楊柳問林水桃買什麼就進去找何靈,她就不進去了,人太多了。
林水桃將曉穎交給楊柳,自己進超市去了,我和楊柳看首飾,楊柳要給林水桃、何靈、周穎三人各買一隻戒指。我說我都送過了,楊柳說我送、她也要送才好。
我問她昨天是不是賺了錢了,非得要這麼消費?
「沒賺也要買呀!我過幾天就回去了,是她們在替我照顧你,再說我回得匆忙,什麼都沒顧得上帶,你看這兩款怎麼樣?」楊柳問我意見。
「送上她都會喜歡的,什麼時候送?」周穎還在鄉下,周六才能見面。
「走之前吧!可別忘了這事,我們往別處看看。」楊柳是第二次和我一起逛市內的商城了,上一次是簽楓景新都花園三期時楊柳回到國內,當時米麗還在公司工作。去年底回來簽龍潤廣場時,楊柳忙得見我的功夫都沒有。
自由是她最想得到的,自由投資人的資格到手了,下一個目標會是什麼?楊柳還沒有與我詳談新一年的計劃,也許因為上海靠蘇州邊的項目還不談妥吧?
買下三隻戒指,我們走到一處奶茶店,因為坐滿了人,楊柳有點不想進去,等了一會,有人出來了,楊柳快步走了過去,佔了位置,將曉穎放了下來,曉穎卻仍要抱著,我放下曉庚,改抱曉穎,曉庚似乎眼紅了,也要抱,楊柳點了奶茶,看到我一手抱一個兒子,她一時大笑起來,說將來她要是還生一、兩個,我怎麼抱得過來?
「我怕你不想生了。」我也嬉笑。
楊柳試了試她手裡的熱飲,不燙,教了曉庚啜那吸管,甩了一下頭髮說:「那咱們說定了喲!我也要做一個真正的媽媽,來,這個給曉穎。」楊柳一個孩子都沒生過,過去卻和彼得遜抱著一個孩子回到楊家,氣得楊銘七巧生煙,將她趕出了家門,從此楊柳賭氣不再回家,三年過去了,也只有她二哥楊旭在尋找她,要求她回家,楊銘似乎當她不在了。
「好呀你!但是我得跟你說,彼得遜現在有點後悔跟我打賭了。洛拉要他帶孩子,過一段時間露西滿月了,要是也讓他帶兒子,他可忙了。」
「彼得遜就不該發誓要追我,是他自找的,我吧!如果不小心懷上了,我當然也想試試生個孩子了,但是你不能非得給我指標。」楊柳說了一個條件。
「我不給你指標呀!我有四個了,我覺得可以了。」我的三個兒子,分屬三個不同的母親,只有周穎沒生,要是周穎也有能力生,我就必超五個了,跟我家的上一代齊平了。
「我也覺得可以了。賺夠了錢,就要像平常人家那樣生活才有快樂。」楊柳這話很平民,跟她現在的日常生活一樣,那麼她的事業動力來自哪裡呢?是為了趕超她師姐季子嗎?或者為了還她老爸楊銘一個不一樣的女兒?我又不好疑心楊柳是厲成功和鄭佩蘭的私生女了。
「我們現在不快樂嗎?曉庚、曉穎昨晚跟我們擠一張床了。」我覺得這就是平常人家。
「四人睡一床?那你和桃姐還滾了嗎?」楊柳笑開了。
「滾了呀!」我也笑開了,昨晚林水桃到了顛峰狀態才忍不住叫了幾聲,事後看,我們就算動靜再大點,也不會將兒子「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