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挑撥離間
程老大連連點頭道：“這樣安頓很好，老四，我之前竟都不曾發覺，你這處理事情的心思倒是挺細致的。”
程老四抹了一把眼淚道：“大哥快快收回這話吧，我不過是在一些小事上還能幫的忙罷了，還是看著諸位兄長學的。凡是大事，現在還需要大哥一個人拿主意啊！”
程老大更是滿意，他露出一分笑意道：“老二也已經下葬了，老四你就去處理一下他的身後事吧。剩下的人，除了給老二守墓的，都散了。”
周圍的人立刻答道：“是！”
明眼人看的清楚，這山寨上，程老四懦弱不管事，程老五暴躁有勇無謀，現在所有的大權當真就隻是在程老大一個人的手裏了。
處理程老二的身後事，除了包括安置他的家人，處理他遺留下來的財產。還有，安頓程老二手下的勢力。
程老大讓程老四去辦的，肯定是不包括安頓程老二手下勢力這一點，可僅僅是一日之後，程老二手下的勢力就已經被重新劃分好了。
“什麽？老二手下得力的人現在都在老五那裏了！？”程老大不可置信的向自己的親信道。
親信哎了一聲，急忙道：“大掌櫃的，這可不能任由五掌櫃的接手這些勢力啊，要是他接手了，您手下能用的人竟都不如他的多了！這，這怎麽行！”
程老大讓自己冷靜下來，沉思了一會兒，道：“安頓程老二身後事我不是交給老四了嗎？怎麽現在人手全部都安頓在了老五那裏？”
“大掌櫃的，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人是怎麽過去的！還有，這人怎麽才能過來啊！”親信臉上都急出汗了，他死心塌地的跟著程老大許多年了，若是程老大的勢力增加，那麽他的好處也不會少。可是這一切要是泡湯了……他決不允許！
程老大想了想，道：“你去叫老四來，我要親自問問。”
手下的人立刻道：“是！”
程老四過來的時候，一臉為難，不過他還是先恭恭敬敬的向著程老大行了一禮：“大哥好。”
“行了，老四你坐吧。”程老大看著程老四的表情，心中一驚有了幾分譜。
程老四坐下之後，問道：“大哥叫小弟過來，可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程老大一笑，道：“是有點事情，不過我看你神色為難，你可有什麽心事，不如說出來，讓大哥為你解惑。”
“這……”程老四臉上的為難更加難以抑製，他想了許久，才下定決心道：“大哥可知道，現在二哥手下的人已經全部都在五弟那裏了。”
“噢？”程老大裝作不知，問道：“這不是你分配的嗎，怎麽你還為難上了？”
“本來啊，我想著這些人手肯定是要歸在大哥的手下的。”程老四說話時一直看著程老大，雖然神色糾結，可是眼神一直很坦蕩，“可是昨日五弟卻悄悄地來找我，想讓我把人手都劃在他那裏。我一開始不同意，可是後來他說他一直都肩負著巡防的重任，本來人手就不夠，現在有了多餘的人手，自然是要給他的。”
“所以你就給了？”程老大雖然臉上還帶著笑意，可是眼睛裏麵已經有了怒火。正是因為程老五肩負著巡防的重任，所以他手下的人是最多的，卻不想他現在竟然以這個為借口，向程老四要人！
程老四連忙否認道：“不不不，沒有大哥的命令，我怎麽敢隨意就把那麽多的人直接給了五弟。可是，五弟說，就算大哥在這裏，他也一定會同意的，而且不是還有三哥的人嗎，大哥要是需要人手，就把三哥的人給大哥。”
“混賬！”程老大直接站起了起來，他一臉怒火的道：“現在老三的人手是可以動的嗎？且不說老三是真的投靠了官兵還是怎樣，隻要一日沒有將老二的死查清楚，老三的人就還都是有主的！”
“我也是這麽想的……”程老四似乎是有些害怕程老大生氣，說話的聲音都小了許多：“不過五弟一直堅持，還威逼利誘的，我無法，隻好把人給了他。”
“老四，你糊塗啊！”程老大歎了一口氣道：“這人給出去，要回來可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了！”
程老四驚訝道：“大哥開口的話，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嗎？”
程老大坐回到椅子上，搖了搖頭道：“你看不明白嗎？老五現在是準備一個人獨大了，我說話，他會聽嗎？況且本來老二手下的能人就不少，現在全部在他的手底下，現在就是我們兩個人所有的人手都加起來，估計都不能撼動老五了。”
“什麽？”程老四先是驚訝萬分，後來就是追悔莫及，他著急的道：“那大哥，現在該怎麽辦啊？”
程老大見程老四十分的自責，也不忍在心中怪他。現在在他的心裏，程老四已經是他的人了。所以，他倒是先安慰了程老四幾句：“老四別著急，老五那個性子我們也不是不知道，有勇無謀。將來若是真的有什麽衝突，也不一定是我們輸。”
“衝突？！”程老四瞪大眼睛看著程老大，道：“二哥三哥現在都已經不在了，我們剩下的幾個兄弟還要起內訌嗎？”
“老四，不是起內訌。”程老大語重心長的道：“若是他不針對我們，我們也一定不會去針對他。可若是他對我們不利，也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程老四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神情有些頹然。
程老大見此，倒是更加放心程老四了，不過一想到程老五現在手中的勢力，他心中還是不大舒服。
難不成，真的要先下手為強？
程老五今日的心情很好，他的四哥十分的看重他，將程老二手下的人都給了他，這實在是讓一直不被所有兄弟們看好的他，高興極了！
可是管人也的確是個技術活，這才一天，他就感覺事情多的快要爆炸，他的腦子一點都不夠用了。這不，下午的時候，又多出來了一堆事，他隻好去找他的四哥求救。
“見過五掌櫃的！”程老四的房門口一直都有兩個人守著，他們見到程老五立刻行禮。
程老五隨意的揮了揮手，道：“我四哥可在裏麵？”
兩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有些為難的道：“在裏麵，可是，四掌櫃的剛從大掌櫃那裏回來，心情有些不好。”
程老五好奇的問：“怎麽了？之前大哥不是還誇讚四哥做事情有條理，今日難不成是說他了幾句？”
“這……屬下不知該不該說…..”
程老五大方的一揮手道：“你說吧，沒事，我不怪罪！”
“大掌櫃似乎不滿意四掌櫃的把人手給了您，將四掌櫃的說了一頓。”
程老五有些不解的道：“四哥不是說，這人手是大哥要給我的嗎？他是按照大哥的意思做的，不然的話，我們都清楚，我哪有管人的心思啊！”
程老五的話音剛落，房門就被打開了，程老四勉強朝著程老五笑了笑道：“五弟，來了也不進來，在門口說什麽呢！”
“四哥，你來的正好，我剛剛說……”
程老四飛快的打斷了程老五的話，道：“有事情進來說，外麵人說口雜。”
程老五撓了撓自己的腦勺道：“好。”
“四哥，你剛剛被大哥說了？”程老五不懂得拐彎，一開始就直接切入話題。
程老四嗯了一聲，道：“沒事，大哥隻是怪我辦事不利罷了。”
程老五明顯看出了程老四的敷衍，十分不滿的道：“四哥，有話你就給我直說。要是我有什麽地方做錯了，我可以去給大哥賠禮道歉啊，可千萬不能連累你！”
“沒事，我們兄弟之間說什麽連累不連累。”程老四急忙道。
“那你就告訴我，到底是因為什麽大哥不高興！”程老五也是個牛脾氣，一旦抓到一個話頭就不放。
程老四歎了一口氣道：“還不是怪我將人手給了你。之前大哥明明給我說，可以給你一些人手曆練了，我才將二哥手下比較能幹的一些人手分給了你。可是大哥今天下去卻有些不高興，就是嫌我將最好最省事的人都給了你，剩下的人都沒有什麽作用。”
“大哥這是什麽話！哪個兄弟不是兄弟？”程老五一下就不高興了，他一向因為不會處理事情而被兄弟們看不起，所以平日裏麵對他一樣遭遇的人分外在意，程老四這麽說，簡直是直接戳到了他的痛處。
程老四立刻安撫程老五道：“五弟消消氣，大哥他肯定就是嫌我不好，對其他的兄弟都是一視同仁的。”
“一視同仁？！一視同仁還覺得你沒有把省事的人給他？本來我就笨，也不會管事，就是讓我學著，也要從最簡單的開始啊！一開始就給我難管的，就是存心不想讓我學吧！”程老五覺得自己總算是聰明了一回，一下就看清楚了程老大的心思。
程老四直接站了起來，嗬斥道：“五弟，話不能亂說！這麽多年以來，大哥有什麽地方對不住你的嗎？你別胡亂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