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七彩蠶寶寶
薛錦淑雖然聽不懂什麼白蓮婊、綠茶婊,但是也知道那肯定不是什麼好話,她看出來了,這小姑娘是在針對她。
皇甫毅雖然對於錦淑妃的人品還是信得過的,但是事情有關於他的兒子,此時卻也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就是錯殺一千也不會錯放了一個。
薛錦淑一臉痛惜的望著白染。
「染姑娘,你為何非要如此,你這麼做是不是受了他人的蠱惑?」
「皇上,派人進去一搜便知。」
「搜什麼?」
皇甫毅望著白染驚問。
「當然是搜害你兒子的證據了。」
薛錦淑聲音突然拔高了幾分,有點刺耳尖銳。
「染姑娘,你這是要做什麼,本宮的慶央宮還輪不到你來放肆。」
「被我說中了,難不成證據真在這殿中不成?」
白染略微驚訝道。
皇甫毅眸色一沉,冷聲道。
「給朕進去搜。」
「等等。」
「染姑娘還有何事?」
白染淡淡的看了皇甫雲燁與皇甫雲墨二人一眼,又對著錦淑妃笑的意味深長。意有所指道。
「不用那麼麻煩,讓這小丫鬟帶著你這兩個兒子進去便可,這進去的人多了,難免手雜。」
皇甫毅會意的點點頭。
「燁兒,墨兒,你們兩個跟著進去一趟。」
「去吧。」
白染淡淡的對著小丫鬟命令道。
小丫鬟聽了指示便踏進了內殿,皇甫雲燁與皇甫雲墨二人對視一眼,也跟了進去。
薛錦淑心裡咯噔一下,跪著的兩條腿挪到皇甫毅面前,嬌泣道。
「皇上,妾身真的沒有,這染姑娘擺明了就是要誣陷於妾身啊,您不能被她給騙了啊!」
「是不是誣陷,一搜便知。若沒有做過,又何懼之有?是非對錯朕自有斷論,愛妃就不必多言了。」
不過片刻,三人便出來了。
「染姑娘,是不是這個?」
皇甫雲燁舉著手中的小瓷瓶問道。
白染拿過,拔開瓶塞湊到瓶口聞了聞,勾唇一笑。
「不錯。就是它。」
「染姑娘,我們還在裡面發現了這個!」
皇甫雲墨將手中的長竹筒遞給白染。
白染接過手,細細端詳了一番,在見到竹筒上鑿出的一些細小洞眼時,瞭然的揚了揚眉。
走到血色全無,臉上只余蒼白的錦淑妃面前,蹲下身子,又抬頭對著皇甫毅淡淡道。
「你閃開些。」
皇甫毅愣了一瞬,便後退開來。
白染這才把竹筒放到了地上,將竹塞拔開。
眨眼間從竹筒里鑽出了一條成人小拇指般細的三角頭的小紅蛇來,小紅蛇吐著信子游躥著。
白染只將它放出來在眾人面前亮了個相。
然後掏出一個小瓷瓶,拔開了瓶塞,一股淡淡的清香散發出來,縈繞在眾人鼻間,那條游躥地活躍的小紅蛇卻是一動不動了。白染服下一粒丹藥,便上前將小紅蛇又收回了竹筒里。
這小紅蛇可是個毒物,必須先服下解毒丹藥才能碰。
眾人見到那條游躥的小紅蛇,神色各異。
白染再次返回到錦淑妃面前,蹲下身子笑意漸深。
「錦淑妃,你能告訴我,剛才那是什麼嗎?」
薛錦淑胸口起伏的厲害。卻依舊死不承認。
「不過是本宮養的一條愛寵罷了,又能證明什麼?」
「哦?錦淑妃還有將愛寵當蠱蟲養這個癖好嗎?不如找個人來試一試你這愛寵的毒性可好?」
薛錦淑驀地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盯著白染。
「你、你……」
「我怎麼知道的對嗎?」
白染淺笑嫣然的將薛錦淑未問出口的話道了出來。
看著錦淑妃那番驚疑的目光,輕語而出。
「很不巧呢!我白染剛好對巫蠱之術略有了解。又很不巧的剛好勝你許多籌呢!你的那點小把戲可以將別人耍的團團轉,卻糊弄不了我這專治各種婊的專業戶!」
薛錦淑額上滲出了細細密密的小汗珠。驚恐的望著白染。
白染抬手輕拍了拍錦淑妃的臉頰,笑意盈盈的提醒道。
「記著,凡是在我白染面前作妖的,都沒落得什麼好下場,下輩子投胎長點心,或者求一求閻王爺,別再遇到我白染。」
薛錦淑只覺白染這笑里儘是邪惡,這是魔鬼才有的笑容。驚慌的仰身向後挪了幾步,這小丫頭太可怕了。
白染起身對著皇甫毅道。
「這個錦淑妃你們留著自己慢慢審吧!」
蘇皇后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真的是她?
她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她自認一向待她不薄啊!
撲到錦淑妃面前俯身雙手拚命的搖晃著她的雙肩大喊著質問道。
「薛錦淑,你良心被狗吃了啊?為何要這般害我兒子,我哪裡對不起你了,你要這般下毒手置我兒於死地?」
事情已經暴露,薛錦淑也知裝不下了,一把推開蘇皇后。
頓時原形畢露,一副醜陋的嘴臉頓顯無疑。死死的盯著蘇皇后憤恨道。
「是,你兒子是我下的手,要怨就怨你自己,全都是你的錯,你蘇琉璃憑什麼裝的一副高高在上,用一副悲天憫人的姿態來施捨我,我薛錦淑哪裡不如你了,憑什麼你什麼都有,而我卻什麼都沒有,這根本就不公平,我薛錦淑是樣貌比不上你?還是學識不如你?是修為沒你高?還是為皇上出謀劃策弱於你了?憑什麼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后,而我只是一個妾?你都生下了兩個兒子,而我薛錦淑卻連個一兒半女老天爺都不肯給我?我就是要你蘇琉璃看著自己的兒子慢慢死去,讓你嘗嘗痛不欲生的滋味,一點一點的折磨你,這樣才公平不是嗎?哈哈哈哈……」
說到最後薛錦淑整個人似有些癲狂了。
蘇皇后沒有想到她對薛錦淑的好,竟成了薛錦淑傷害她兒子的理由。
她怎麼可以這麼的無恥?
怎麼可以這麼惡毒?
這世人怎麼會有這種人?
簡直不可理喻。
皇甫毅沉下了臉,臉上冰冷的可怕,他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是這個與他同塌而眠過的枕邊人害成這樣的。
歹毒的賤人!
虧他還以為她是個可心的良人呢!
「來人啊,將這賤人押入死牢,不,給朕拖出去,就在皇宮的中央祭台,午時一到,便處以極刑,五馬分屍,讓宮中眾妃前去瞻觀,以儆效尤!」
薛錦淑不哭不鬧的被人拖了下去,只是唇邊露出的一抹笑,意味深長。
路過蘇皇后的時候,輕聲道了句。
「我給你留下了一份大禮。」
蘇皇后望著被押揚長而去的薛錦淑的背影,無端的升起一股恐慌。
「皇上,她這是什麼意思?」
皇甫毅也是被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弄的心中微跳。轉而問道白染。
「染姑娘,你看,這話是何意?」
「哦,應該是給她親近的人也種了蠱唄!」
「染姑娘,朕從未聽過什麼蠱,那是什麼?」
「你那卧床的兒子就是被種下的蠱,害成了這般。這蠱種下,一般的醫師是查不出來的。除非是學過巫蠱之術的,有可能檢查的出來,卻是不好醫治!」
蘇皇后滿臉慌亂道。
「染姑娘,你可一定要醫治好翼兒啊,你說薛錦淑給親近的人也種了蠱,那能不能也幫皇上跟墨兒看看。」
白染看著已然成了驚弓之鳥的蘇皇后,嘴角微抽,無語的點點頭。
皇甫毅目光有些複雜的望著白染。
這個孩子小小年紀便這般厲害,心思頗深,哪裡有這般年紀的孩子該有的孩子氣。
據前晚翼兒與墨兒所說,這個小丫頭就是傅清絕。
今日一見,再有剛才一事的所見,這小丫頭背後就算是有高人指點,但她自身確實也是個聰明的。
一來便將後患替翼兒解決了,這般手段著實了得!這個小丫頭不可交惡。
眾人返回了翼殿之後,白染先是從袖中掏出了一個精緻的花瓣形狀的鏤空小玉盒。
將裡面的七彩蠶寶寶弄出來,這隻七彩蠶寶寶是千里引的母蠱引,能夠將子蠱引引出來。
在眾人的面前,將小丫鬟頭上的珠釵取下,在她的手臂上劃開了一道口子。
只見白染將蠶寶寶放在了小丫鬟的傷口處,便見小丫鬟的手臂上凸起了一個個綠豆大小的小丘,向著傷口處擁來,鑽出了一隻只彩色的綠豆大小的蠶寶寶。
被七彩蠶寶寶一口一個的全部吞下了肚中。那明顯越來越腫脹的圓滾滾的小身子,讓眾人看的有些心驚,懷疑會不會在下一刻就會爆開來。
終於,小丫鬟的手臂平復了下來。不再有凸起的小丘。白染才將七彩蠶寶寶收進了玉盒中。
蘇皇后看的嘖嘖稱奇,兩眼發亮。
「這漂亮可愛的小東西是蠱嗎?」
白染點點頭。
「那也是剛才那些小東西指引著這小丫鬟去的慶央宮?」
白染再次點頭。
「這可真是奇了!」
蘇皇后像個童心未泯的孩子般好奇的盯著白染玉盒中的七彩蠶寶寶。
白染合上玉盒的蓋子,直接收進了袖中。
蘇皇后訕訕的收回了視線。
白染淡淡道:「去準備一個火盆來。」
話落,從袖中拿出了個紅色的小瓷瓶,往窗邊燃著的香爐里倒了兩粒丹藥進去,不一會兒,滿殿飄香。
直到等了一刻鐘,才站在床前,拽著昏迷的皇甫雲翼的手臂直接將人拉到床邊,用那根珠釵直接在他臂腕上劃開了一道口子。才淡淡開口。
「把火盆端過來,點燃。」
侍女上前,將火盆放置在床邊,點燃後退了下去。
見皇甫雲翼的胳膊往火盆里淌著鮮血,蘇皇後有些心疼。
不過知道白染的本事,不敢造次,只是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默不出聲。
不一會便見皇甫雲翼整個人都被密密麻麻凸起的小丘布滿了,連臉上都沒放過。
與剛才小丫鬟的癥狀相同,不過皇甫雲翼的卻是嚴重數倍。
傷口處也不淌血了,直接淌出了密密麻麻血紅色的蜘蛛模樣的物種,看上去甚是瘮人。掉在火盆里便直接被燒為灰燼了。
蘇皇后嚇得後退幾步,拿起絲帕捂住自己的唇,臉色也蒼白的可怕。
他的翼兒身體里居然是這些噁心的鬼東西在作祟。怪不得翼兒的身體會這般。
那個狠心的毒婦。
怎麼能這麼殘忍的害她兒子。
皇甫毅也是臉色有些黑沉。
翼兒身體里有了這麼些東西,能有好才怪。
這蠱果然厲害。
從白染剛才針對那賤人露的那一手來看,這叫蠱的東西居然還能有這麼多用處,當真厲害。
也難怪請了那麼多的醫師都檢查不出來。
皇甫雲燁與皇甫雲墨也是面露驚異。
原來是這些鬼東西在作祟。
這到底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麼多東西弄進身體里的?
皇甫雲墨驚疑便問出了聲。
「染姑娘,這些東西,到底是如何進入的身體里的?」
白染挑挑眉。
「這個可不是三兩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這是一種邪術。」
「邪術?」
白染點點頭。
「簡單點來說,就是將一些活物用一些特殊的秘法飼養,然後養成了毒物,研製成了蠱種之後,以各種形式種進人的體內,然後這些蠱種在被種入人體內之後,會在人體內生長,然後就成了這樣了!至於這形式嘛,有些直接接觸皮膚就可以的,也有以肉眼見不到的形態,散成氣態被人體直接呼吸進體內的,再就是直接從口而入的,再高深的就不道於你們聽了。」
皇甫雲墨等人聽了有些后怕,這世上居然還有這種害人的東西。
不過這個薛錦淑是如何會這些邪術的?
白染似看透了他們的想法,淡淡道。
「這個薛錦淑怕是有些來頭,能夠用這巫蠱之術害人,身上斷不了是藏了秘密的。」
皇甫毅一怔,他太魯莽了。人都沒有調查清楚,若是就這般處死了確實不妥。
「燁兒,你去中央祭台上先將人押入死牢,派人看住了,別讓她死了。」
皇甫雲燁點點頭,匆匆出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