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屍傀滅
回了瀾天域,見瀾天域外依舊在破陣的萬餘屍傀,直接以桫欏的精血揚灑於萬餘屍傀的周身之上,瞬間萬餘屍傀周身禁制之芒一閃而滅,破陣的屍傀霎時間動作滯下——
白染目光深幽的看著一眾萬餘屍傀,周身藍芒忽而暴起,半個時辰的時間,直接將一眾木訥的屍傀絞成了齏粉——
周身藍芒褪去,望著四下里不再受於屍身禁錮,飄浮而出的萬餘魂魄,白染唇角微揚,將浮影魂塔內自傀魂窟中帶出來的魂魄放出,任其浮蕩於天地間——
白染齜牙一笑,這些魂魄,上界中幽冥魂界里的冥兵自會來收!
意念一閃,浮影魂塔內自屍傀獄帶出來的萬餘屍傀盡數放出,精血揮灑而出,攝於萬眾屍傀的身體上,霎時間影影綽綽的芒光閃爍一瞬,消散不見,如法炮製的以水魄之能暴在一眾屍傀之身上,半個時辰之後——
白染瞳孔緊縮的看著僅剩的一具絲毫未有損傷的屍傀,眸中深晦莫測——
這具屍傀的屍體居然會是神體,已經成為了神傀了!
難道——
這個屍傀就是那所謂的傀王?
現在看上去明顯是還未開靈智!
直接將其收進浮影魂塔內,閃身躍進了瀾天域中——
竹轉峰主殿之中,垠赫一眾人看著白染,雙雙眸子俱是殷切的盯在白染身上,垠赫一臉奮然的切聲道。
「乖徒兒,怎麼樣?那巫主可是給捉回來了?」
白染神色複雜的點點頭。
「捉是捉回來了,那巫寄峰與巫族餘孽也給滅了,咱們域外破陣的萬餘屍傀也給毀了,不過,傀王卻是沒能給毀了,我再想想辦法。」
一直為等白染消息而未回閣的原尋、臻藺年二人聽的眼睛驟亮,在場一眾人亦是面色大喜——
毀了?
真的給毀了?
太好了!
垠赫聽此,當即狂悅的揚聲大笑。
「哈哈,這屍傀終於給毀了啊,算是有驚無險一場啊!」
一時間殿內鬨堂而起,個個一臉的愉悅喜意,儼然已經把白染後面的傀王未毀一句給忽略了,在一眾人的心思里,這屍傀都能給毀了,那傀王必然也是可毀的了!
軒轅宸昀聽的沉重的面色緩和了下來,一臉甚喜的看著白染開口道。
「小染,那屍傀既然都能被毀了,那傀王定然亦是有法子給毀了的,為父聽你這兩位師兄說,你是去了玉衡宗捉巫主去了,是意欲用那巫主的血來試一下,那這屍傀定然是用了那巫主的血才給毀了的吧?」
白染點點頭。
「是,那些個屍傀懼的是那巫主的精血,但是那傀王,卻是不懼!」
臻藺年聽的腦瓜子靈光一閃,動了動唇,開口道。
「小師妹,那傀王一聽就定然是比那些個屍傀要厲害一些,自然是難對付了,不若你用那巫主的心頭血試試,那心頭血可是集靈修者的本源之精粹所在,比那精血可是要好多了!」
白染眸子倏亮——
倒是可以一試哎!
聽起來就很是有道理!
「那我試試!」
臻藺年齜牙一笑。
「那小師妹現在就試試,我也跟著瞧瞧!」
白染點點頭。
在殿一眾人聽的個個面目抖擻,齊齊精神一奮。
這種攸關麋川大陸的大事,他們可是也要跟著看一看,若是那傀王不毀,他們也是心難於安吶!
一眾人齊齊跟著竄出殿外,看著白染袖手一揮,將一具看上去甚為木滯呆訥的屍傀憑空變出,一滴精血忽攝而出,落於屍傀身上——
一眾人死死的盯在屍傀身上,看著屍傀的變化——
臻藺年瞪著倆眼,訕訕道。
「小師妹,沒、沒動靜呢!」
白染微一蹙眉。
這明顯也是沒用!
原尋冥思一轉,猶豫道。
「師妹,既然那巫蠱秘術上面記載的就是以血來破,那這傀王,也定然不會例外,肯定還是得用這巫主的血才能給毀了,師妹,不若我們險中賭一回,將那巫主身上的血,盡數放出,全部用在這屍傀身上,試一試?」
白染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好,那就試一試,若是不行,再想辦法將那巫主給復活了便是!」
意念一閃,浮影魂塔內被禁錮著絲毫動彈不得的桫欏一臉的驚恐之色,懼怵的自嗓中嘶叫出聲——
「啊,放開我,不要抽我的血——」
她能夠感受到體內的精血在迅速的大量流失,若是精血流干,她會死的,她不要死,她還有復興巫族一勢輝煌的大計未成,她巫族代代下來,傳到她的手中,卻是要被毀了麽?
這怎麼可以?
她不能死!
心思驟然被心口處忽而傳來的一陣劇窒打斷,只覺心脈處的生機驟然盡失,一張猙獰的臉僵滯定格,瞪大的眸中滿是極度的恐懼與不甘之色,整個人已然了無生機——
塔外的一眾人死盯在精血盡數攝入的屍傀身上,只見整個屍傀周身瑩光驟現,精血不斷地融入屍傀周身閃現的符紋之中,瑩光符紋在精血的浸入之下,漸漸化為了血色符紋,數息之後,妖冶的血色浮紋忽而紅光大盛——
「砰——」
屍傀應聲暴滅,頃時化作了一堆齏粉——
殿外一眾人看的面色一愕,繼而秒變狂喜——
垠赫奮悅大喝。
「毀了,果真給毀了啊,啊哈哈——」
白染唇側微揚,這屍傀之禍,可是讓她跟著心顫了一把,現下能夠還麋川大陸中人一個再世安好,她也就心安了!
臻藺年嘴一咧,當即放聲大笑。
「哈哈,這些屍傀也不過如此嘛,真是害的臻爺我日日跟著提心弔膽的,這日子都過得不甚痛快了,現下,可是能夠好好愉悅的把酒爽哉了!」
眸光轉落在白染身上,嘴角咧上耳後根,一臉堆笑道。
「我說小師妹啊,你那兩個鋪面營生,什麼時候再給開起來啊,師兄我自你那裡弄來的那幾壇酒都被師父給撈走了,這屍傀一事弄的師兄那師父是日日愁心焦心的借酒澆愁呢,師兄這可是已經好些天沒嘗著那仙釀的滋味了,現下這嘴可是正饞著呢,那個……要不趕明兒給開起來?」
白染聽的嘴角一抽抽。
這心一下子也寬的忒敞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