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十八章】丟人了
【第一卷第十八章】丟人了
劈手奪過周林手裡的手機吼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誰找不著了?…怎麼可能?!舒雪怎麼可能不見了,不可能!不可能!」
舒雪突然失蹤對我來說無異于晴天一個霹靂,把我給炸懵了,手裡攥著手機愣了下,扭頭看向周林,「大哥,你說會不會是瘋子他們乾的?」
嘴角、眼角都痙攣一樣的微微抽搐著,倆眼發直,整個面部表情看起來就跟個瘋子差不多,倆太陽穴都一跳一跳的,雖然看起來表面平靜,可手裡周林的手機已經硬生生被我攥成了一堆電子零件。
周林本能地後退,想要拉開一些距離,被我如此直勾勾的盯著,那感覺就好像被一頭受了傷的猛虎盯上一樣,身上寒毛瞬間就炸了起來,「你冷靜點兒,現在不能衝動,事情也許並像你想的那樣…」
「不像我想的那樣是哪樣?好好一個人突然就沒了,是不是和這十三個人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把那個文件夾重重拍在桌子上,砸的碗筷亂跳,砰的山響,裡面的文件灑了一地,我直視著周林的眼睛,「我不能讓小雪有事,她不能有事!」
「行,既然這樣,那你就得跟我合作,沒準兒咱們聯手破案的機會會大一些,我先去調下周圍的監控,看看到底是誰綁走了舒雪。」
「好,快走!」推著周林闖出了刑警大隊,上車一路風馳電掣到了麵館兒,迎面正好撞上匆匆走來的肖悅,她也急得滿面都是淚痕,別看她和舒雪認識時間沒超過一天,可女人和女人之間的友誼絕不是能用時間長短來衡量的,那個急切的勁頭兒比我更有過之,看我和周林趕來,拉著周林的大手,一邊抽抽一邊數落自己不對,說剛才要是帶著舒雪一塊兒去給周林送飯就沒事兒了。
「你先別哭了,把店裡的人都喊過來,我有話問他們。」周林可是老刑偵了,這查案的路數熟悉無比,安慰了肖悅兩句,便讓肖悅喊來了店裡所有夥計,詢問當時發生了什麼。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了半天,結果都差不多,說那時候是飯口,店裡忙,就舒雪一個人在二樓休息,也沒注意到發生了什麼奇怪事,知道舒雪失蹤還是肖悅回來后才發現的。
隨後周林調出了店裡的監控,發現從肖悅離開送飯到再回來之間的確沒有其他人從二樓進出過,而二樓又是雅間和員工休息區,所以就沒裝監控。
「門窗都沒有破壞的痕迹,所以要麼是早有人就躲在二樓里待機抓走了舒雪,要麼就是舒雪自己打開窗戶出去的。」
讓幾個夥計和小妹兒都去忙店裡的生意,周林和我到了二樓,在走廊盡頭的唯一一扇能打開的窗戶前看了半天,推了兩下,也沒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來,你按著我倆腿,我出去看看。」周林推開窗戶,直接把半截身子探到了外邊,先是看了看下面,牆壁光潔平整,沒有任何攀爬過的痕迹,翻身向上看去,果然在距離窗口一米左右的地方發現了一個清晰的手掌印,深深按進了牆體當中,「拉我回去。」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
「來人是個高手,外面牆上有個手印,應該就是那人留下的,咱們上樓頂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線索。」
周林和我趕到樓頂,這棟樓並不高,只有四層,一二層被肖悅包下來做麵館,上面兩層都是住戶,我們倆順著樓梯到了樓頂天台,推開門迎面就是一堆碼的整整齊齊的塑料瓶子,到處都是堆得亂七八糟的雜物,舊冰箱、壞了的沙發之類的。
「哎,你看看。」
這樓頂平常沒什麼人上來,自然更沒有人打掃,地面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浮土,兩串清晰的腳印從門口一直到了天台邊,周林蹲下用手量了下腳印大小,這是兩個人的腳印,一男一女,男的腳印足有一掐半,應該是四十五的腳碼,另一個就要小得多,而且赤足,大小正好和舒雪的腳相吻合。
「你看這腳印,步伐平穩,看來應該是舒雪主動跟著來人走的,不是強行拖走的,奇怪了,哎,你想想這個人可能是誰?」周林拍了拍手上的塵土,站起身看著我,讓我想想有誰能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舒雪而且還是熟人。
我走到天台邊俯身向下看了看,從這裡到二樓窗口最起碼五米距離,到地面更是將近十二三米,剛剛周林已經看過,說這裡沒有繩索之類工具留下的痕迹,也就是說來人是徒手爬下去的,「姥姥的,真人版蜘蛛俠啊,有誰能有這身手呢?有…哎,莫非是他!」
我腦中突然閃現武煙川腦袋一百八十度扭到背後,沖我嘿嘿怪笑的一幕,「姥姥的,大武!」
「大武?你那個朋友武煙川?他不是已經…」周林聞言也不敢相信,我曾經跟他透露過一點點大武的情況,如今武煙川突然出現,讓本來就混亂不堪的局面更加複雜。
「噓…」手指豎在嘴上讓周林一會再說,我掏出手機給武煙川那邊打了過去,這回不再關機,而且響了兩下后那邊居然就接通了,「喂,大武!是不是你大武?!」
「我是武煙川,張煬,想要舒雪就到帝都大學未名湖畔來吧,你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過時不候,啊,對了,只能你一個人來,那個叫周林的警察告訴他,想活的長久就別多管閑事。」武煙川聲音沒什麼不同,可這話說的卻和以前的大武判若兩人,猖狂霸道已極,說完不容我有再說的機會直接就掛了電話,再打過去那頭就是「您撥打的用戶正忙,請稍後再撥。」的提示音。
「怎麼辦?你真要一個人去?」剛才電話我開的免提,所以武煙川說的周林聽的一清二楚。
嘴角勾了勾,放眼向四周望去,周圍高樓林立,如果武煙川就躲在暗中觀察還真不好發現,我以只能我和周林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跟他說,「一會兒我先去帝都大學未名湖,你隨後跟著,千萬要保持距離,你不是有槍嗎,我估計這回可能得麻煩你了。」說完拍了拍周林肩膀,先走下了天台,出了麵館攔下輛計程車直奔帝都大學。
帝都大學是我國清末洋務運動的結果,前身是京師大學堂,如此算下來至今已經足有百年歷史,是我國最高學府之一,更是從裡面走出了不知道多少風雲人物,從商、科技、政界數不勝數,雖然我也是大學生,可和人家帝都大學的學生一比那可就成了草雞,人家那才是真得天之驕子。
下車現在帝都大學門前,看個廣亮大門正上方那塊「帝都大學」的牌匾,心裡沒來由的一陣激動,「姥姥的,老子當年高考不就是差了二百多分嗎?不然我也是這兒的學生。」
我從小就想考帝都大學,奈何這學習也要看天分,咱腦子笨,不是這讀書的材料,又加上是個河北地區的新課標考題,到最後就只考了個普通的大學,當初如果我能混個帝都戶口也絕對能妥妥的進來這裡。
大學都是對外開放的,再加上我本來就是大學生,混在進進出出的人裡面誰能看出誰來?
「奇怪,這帝都大學怎麼不放暑假呢?人還這麼多?」我走在學校主路上,看著身邊或步行或騎車的學生,三三兩兩,人流如織,根本就不像是放暑假的樣子,難免心裡不太明白,嘀嘀咕咕地就嘟囔了出來。
恰巧身邊走過一個胸前掛著單反的中年大叔,聽我嘟囔就笑著站住,「哎,小夥子,聽你口音不像帝都人,是不是滄古的?」
「哎,大叔,我聽你口音也是滄古的吧?我青縣的,你哪兒的?」我本來就第一次來這兒,人生地不熟的,未名湖在哪都不知道,正準備找個妹子問下,沒想到這就碰上個同鄉大叔,說來也是巧的很。
這大叔的確是滄古人,不過不是青縣的,是南皮人,我們倆縣城距離也就二百來里,說是老鄉也不為過,大叔叫曲祖江,就是這帝都大學的講師,教的還是我最頭疼的馬哲(ps:相信各位和我一樣,對於馬克思哲學思想這門課程那是相當的「痛恨」可偏偏還都得學,考過去還得掛科重考,當真苦也。),人長得高高瘦瘦,年過四十,多少有點兒謝頂,也許是講師講課的原因,曲祖江很善談,聽說我要去未名湖就直接說要帶我去。
帝都大學之大遠超我的想象,據我保守估計,一個帝都大學能比我母校四個還大,畢竟人家學校里可是配有公交車的說,曲祖江開的是一輛類似於旅遊觀光車的純電動敞篷小車,純白顏色,能坐個六七人,我隨便坐下后曲祖江就帶著我沿著主路直奔未名湖。
這小車的速度並不快,一路上曲祖江和我東拉西扯的說了很多,無非是小夥子叫啥,多大了,在哪兒上學啊,有沒有女盆友之類的,我也就隨口應付著,不時東張西望看看周林有沒有跟來。
周林我沒發現,可我卻注意到似乎有一個人自從我上了曲祖江的車就一直盯著我,而我看過去的時候那人就又藏起來找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