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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六十三章】

  【第一卷第六十三章】


  周圍的箱子碼的整整齊齊,正居中一台靜音硫酸發電機還在運作,旁邊伸出幾條嬰兒手臂粗細的電纜垂下直到一旁一個地洞中,這地洞直徑將近一米,上面有鋼釺釘著一架軟梯垂下去,探頭向里看了眼,下面也是燈火通明,隱隱有說話的聲音傳出來,其中還夾雜著衝擊鑽的噠噠聲,不過估計距離不是很近,最起碼超過十五米。


  「怎麼辦?」壓低聲音問一旁正翻找一個個金屬箱子的尹清屏。


  「噓,敵不動我不動,快過來幫我看看有沒有什麼醫療包之類的。」尹清屏隨手打開一個金屬箱子,看見裡面都是一紮扎的圖紙,只是簡單看了眼就扔到一邊,而斧子也幫忙一起找,我就只能苦逼的蹲在地洞口上把風。


  「哎,這裡有了。」斧子把角落裡一個不起眼的金屬箱子搬了出來,招呼一聲,尹清屏趕緊走了過去,打開箱子一看,裡面還真就是野戰單兵用的醫療包,止血鉗、止血膠、單支裝一毫升腎上腺素,強心劑,繃帶什麼的亂七八糟一大堆,都是英文標註。


  「我的個乖乖,全都是美國貨,就這一個醫療包如果放在黑市上也得一千美刀。」斧子是特種兵,絕對的王牌中的王牌,不止一次出國執行任務,和國際雇傭兵和黑道組織乃至恐怖組織都有過交集,對國際軍火黑市上的調調清楚得很,一眼就看出來這醫療包的高大上,同時對於這幫來歷不明的國際雇傭兵也更加警惕,「道長幫幫忙,輕點兒的。」


  斧子把一直昏昏沉沉的榔頭在尹清屏的幫助下輕輕放在箱子上,這些箱子都不小,堆在一起堪堪能讓榔頭這身高一米八開外的猛男躺下,雖然挺硬的,不過總比躺在地上強多了。


  從醫療包里拿了一支注射液給榔頭在脖子旁邊大動脈上直接注射,我也不認識上面標註的是什麼玩意兒,不過不外乎就是強心劑之類救命的東西,給榔頭注射完畢,斧子直接來了個卷包會,拿起旁邊地上扔的一個單兵背包,把醫療箱里有用的東西就往裡扔,清空上半層后,露出下面五包血漿來,還有靜脈注射器。


  「天無絕人之路,菩薩保佑啊,榔頭,你小子死不了了。」斧子看著血漿還有被他攥在手裡的止血膠,傻了吧唧的咧嘴就笑,手腳麻利的把剛剛尹清屏包紮的繃帶扯開,只見扯開瞬間,榔頭因為外力強行合攏的皮肉頓時綻開,因為失血過多,皮肉已經隱隱開始泛出青白色,就好像水泡過得豬肉,斧子把僅有的兩管止血膠都擠在傷口上,用強力綳把傷口暫時聚攏,又用新繃帶重新包紮起來。


  斧子這急救手法乾淨利落,從頭到尾不超過兩分鐘時間,一旁的尹清屏只是幫忙打下手,因為他也清楚,像斧子榔頭這樣的特種兵,都是訓練有素,身經百戰的兵王,負傷是家常便飯,可以說都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急救神馬的比一般醫院的救護車大夫要強上多的多的多的多,剛才之所以只能那樣簡單包紮實在是因為條件不允許,如今繃帶、止血膠都有,也就不用他插手了,斧子一個人就能搞定。


  輸血需要一定的時間,而我兩道彎眉雪白如銀,杏眼桃腮,瓊鼻櫻唇,皮膚嬌嫩的好像剛剛出鍋的牛奶豆腐,水嫩嫩好像一抹就會破掉,如果說白夜的皮膚好像溫玉,那張果的皮膚就是牛乳,張果如果換上一身女裝,那絕對是一個傾國傾城要人老命的絕代妖精,誰又能想象得出一個一腦袋白毛兒的老頭兒居然會是個絕世偽娘女裝大佬呢,好在我現在沒有看到,不然我真的會懷疑這張果是不是從泰國來的。


  「那小子還沒死,真是可惜了,眼看我這個就快要吃完了的。」張果小嘴兒咀嚼著,一張嘴說話卻是一個溫和慈祥的老年男人聲音,和他此時的形象那叫一個格格不入,他手裡舉著已經被啃了大半的蘋果對著白夜晃了晃,順便用手背將嘴角流出的紅色汁液抹掉。


  白夜看了眼地坑裡的巨大繭子,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下,長長吐出一口氣,小手在高聳的圓鼓鼓胸脯上拍了拍,頓時一陣波濤洶湧,引得一旁一臉禁慾男模樣的韓簫默狠狠吞了下口水,白夜只當是沒有看到,小手鬆開牆壁縱身跳了下來,穩穩噹噹正落在雪白繭子上。


  我被困在繭子里雖然沒有被長矛捅成蜂窩煤,可我這也出不去呀,手指小心翼翼的捅了下繭子內壁,發現這繭子就好像是蠶繭一樣,是一道道比牛毛還細的絲線圍起來的,而且手指觸摸溫潤光華,質地堅韌,像是蠶絲可又不是蠶絲,雙腳問問用力向下踩了踩,確定這繭子不會被捅破,只是被牢牢的頂在矛尖上這才把心放回了原來的地方。


  可我這口大氣兒還沒喘出來呢,這穩穩噹噹的繭子就突然一顫悠,猛的向下一沉,覺得矛尖捅在屁股上,嚇得我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偏偏上面似乎跳下來的是個人,腦袋正好被那位的大腳丫子給踩了個正著,一下子又給我踩了下去,屁股不偏不倚的正好坐在一根凸出的矛尖上,那感覺…姥姥的,老子感覺自己屁股都漏了!

  「姥姥的,疼死老子啦!!!」


  「刺啦…」繭子正上方被人一把撕裂出一條口子來,然後我就看到了白夜似笑非笑的小腦袋鑽了進來,看著我一手捂著屁股,疼的呲牙咧嘴又不敢發作的模樣,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不得不說這白夜雖然不是什麼正經的好女人,可模樣兒卻絕對當的起傾國傾城四個字,尤其是一笑,誰見過一笑傾城的褒姒,哪個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的玉環,我只知道有那麼一剎那,我感覺自己傻了,腦子裡莫名其妙的響起了著名解說員趙忠祥老師的一句話,「春天,又到了動物交…配的季節。」


  「姥姥的,妖精,絕對是個妖精。」伸手抓住白夜伸過來的手,觸手只感覺滑滑嫩嫩,比水豆腐還要軟滑,握在手裡柔若無骨,真得很想就這麼抓著她的小手一輩子就這麼過去,不過突然舒雪揪著我耳朵讓我背她的小臉兒在我眼前閃了一下,瞬間回過神來,心裡暗暗罵了自己兩句猥瑣男,痴漢,把放誕不羈的胡思亂想強行摒除出去。


  借力出了繭子,和白夜並肩站在上面,看著就在腳下已經被捅成馬蜂窩的小毛驢,心裡暗自慶幸,死裡逃生讓人忍不住想要大叫。


  「小弟弟,你剛才看著姐姐什麼地方呢?」白夜剜了我一眼,用力把小手從我大爪子里抽了出來,湊在我耳邊似笑非笑的問了句,瞬間狠狠在我肋條骨上捅了一指頭。


  要知道白夜這貨別看小手白白嫩嫩跟水豆腐做的一樣,可也是她這根手指頭能直接洞穿一個壯漢的顱骨,她用勁兒捅了這麼一下,我只感覺自己半邊身子都疼麻了。


  「給我上去,眼睛放規矩點兒,該看的看,不該看的別看,再有下次,別怪姐姐把你眼珠子扣出來串糖葫蘆。」白夜說的輕柔,笑的甜美,可在我眼裡就是一不折不扣的女惡魔,太嚇人了,還沒等我解釋說剛才其實沒看到什麼,白夜已經一把抓住我后脖領子,用力一甩手,我這一百五十多斤的大活人就跟個包兒一樣撇了出去,直奔貼在牆上的韓簫默。


  我就跟個炮彈一樣徑直朝著韓簫默撞了過去,在靠近的瞬間,我居然從這個文藝猥瑣痴漢男的眼裡看到了無比的厭惡,就好像是潔癖處女座看到一坨大便一樣的,我真怕這位大哥一生氣抓著我再把我扔坑裡去。


  「小子,你給我閉嘴,要是讓我聽見你說一個字,我就把你扔坑裡,跟那個廢人一樣!」韓簫默還算是給了白夜天大的面子,沒有真把我再扔回去,不過被他抓在手裡,看著他要活吃了我的模樣,我覺得這麼提心弔膽還不如直接摔坑裡死了拉倒呢,哎,等等,他說讓我跟那個廢人一樣,什麼廢人?難道他說的是那頭小毛驢?那分明是頭驢,怎麼成了廢人呢?難道這小子還是個人畜獸戀的重口味?


  下意識扭頭朝坑裡看了眼,這一下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可嚇了我跳三跳,就在那個繭子下面被矛尖捅成了馬蜂窩的哪裡還是什麼小毛驢,分明就是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


  因為光線太暗,離得又遠,再加上被繭子擋在上面,我也只能模糊看到繭子下面一個大概的輪廓,不過百分之百可以肯定那絕對就是個人,手腳胳膊腿兒,腦袋,我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可我剛才明明看見的就是一頭雪白的小毛驢,更何況我還在驢身上趴了大半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大變活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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