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食人魔三
白少輕回來的時候稻草屋裡一個人都沒有,桌上擺了好多自己今天給酒兒買的小玩意兒。
淡定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把那根白骨放在桌上,將自己的靈力注入白骨中,可是一點用都沒有,「這人還有點意思啊。」
看了一眼太陽還高高的掛在天上,淡定的搖著摺扇走出房子。什麼事情都需要吃飽了再說,而且大白天的實在不適合幹些事情。
走到酒館里,點了幾個菜,小二送菜過來的時候喊住他:「小二,有些事跟你打聽一下。」
小二看他穿著非富即貴的立馬回道:「客官你說便是。」
白少輕問道:「你可知鎮上那個荒宅本是什麼人的。」
小二笑容慢慢消失,看了眼四周說:「客官,你問這個作甚。這不是隨便什麼人都知道的,你如果只是好奇,我勸你還是不要問了。」
白少輕說:「我有朋友進過那宅子。」
小二驚訝的看了眼白少輕說道:「那宅子從很久以前就荒了,這還是我爺爺告訴我的。他說那裡住的是九黎的一個大戶人家,平日也就只有一月半載的在那邊短住,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再也沒有來過。那宅子也就慢慢的荒了。」再看了眼四周繼續說道,「我爺爺說那戶人家都是魔修,因為被滅門了,所以再也沒來過。本來我也沒多想,不過就是一個魔修家族沒落了而已,可是你也有聽說吧,食人魔之事。我覺得就是那家魔修變成魔鬼回來了!」
小二說的基本都是從他爺爺口中所知,並且加上自己的揣測,但是說的也不是完全不可信。
小二有些擔心的說:「這位客官你朋友如果進過那宅子還是快些離開這個鎮子吧。說不定不會被纏上。」
白少輕笑了笑應了下來,才短短兩日已經有兩個人催促自己離開這鎮子了,可是自己偏偏要看看這鎮子到底是什麼人在搗鬼。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整個下午白少輕基本就是在街上隨便轉悠,到了晚上的時候回到武清的房子里,把武清埋起來的白骨帶上便又進了酒家。
莫玄那邊在傍晚時刻已經悠悠轉醒,看了眼自己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自己腦袋還有些疼。想抬手,卻發現自己已經被綁了起來,環顧一下四周,發現酒兒正躺在地上,與自己一樣被綁著但是好像還沒有醒過來。
自己竟然這麼簡單的就被人綁起來在這邊,可是那時候並沒有感覺到有人在自己身邊,那麼這人要麼修為比自己高,要麼就是自己大意了。哪一個選項好像都不大妙。
「酒兒。」輕輕喊了一聲酒兒,多一個人起碼比自己這麼想好,可是酒兒完全不像要醒的樣子。屋子裡透光挺好的,可以看出已經黃昏了。希望師兄快點找到他們。
白少輕搖著摺扇站在荒宅面前,現在已經天黑,路上一個人都沒有。
「你且出來吧,我知道你一直在看著我。」白少輕沒有輕易進去,只是詐了一下暗處的人。
蒙著面的人從破爛的門後走出來說:「原來你真的早就知道我在跟著你。」
白少輕有些無語,自己其實並不知道只是在詐他而已,他倒是出來的十分坦然。
「你捉我師弟與我的酒兒作甚?」這人果然是個魔修,但是氣息比昨晚見到是更加不純凈了。
蒙面者說:「我的目標不是他們兩個,而是你。」金丹期的天才劍修。
白少輕張開手臂對他說:「你的目標已經在這裡了,你為什麼還不動手。」
蒙面者一時被他的主動嚇到了,「你莫不是下了圈套給我吧!」哪有人這麼大喇喇的跑到敵人面前說,自己就在這隨便動手的。
白少輕笑了笑,突然抽出斷曲迅速移到蒙面者面前,用劍鋒挑掉蒙面者臉上的面紗,一張蒼老的面孔出現在自己面前。蒙面者反應過來立馬想去擒拿白少輕,但白少輕的速度更快的退後。
蒼老的臉與正值青年的聲音配在一起,「你是被吸取了魔氣的魔修。」
被吸食到一定程度會開始被吸取身體天生的靈力,導致面容蒼老不堪。
蒙面者用手捂住自己的臉說:「就是你們這群劍修讓我變成這樣的。道貌岸然!」
劍修是會獵殺魔修,但是不會這樣留下魔修,除非……白少輕想起在冥界山遇見的那群有些詭異的劍修。
突然蒙面者好像受了什麼刺激一樣狂笑著說:「一個金丹期的劍修的靈力一定可以讓我重回以前,不,說不定會更上一層。」
說著就沖了過來,但是攻擊毫無章法,白少輕用斷曲擋著他的攻擊。這人估計已經走火入魔了,纏鬥幾回合之後,蒙面者已經開始氣息紊亂反觀白少輕還是留有餘地的一味防守。
這人沒有將身體內的魔氣修鍊為自己所用,只是一味吸取根本沒用。
白少輕擋住蒙面者的一擊,用劍氣將蒙面者震開。
沒有感覺到他的強烈的渴望,倒像是一味求死。
「你到底為什麼控制那群人晚上來這荒宅里?你又想要幹什麼。」
「我想要什麼?我不就是想要年輕的容貌么,可是現在我到底有了什麼。」蒙面者言語間都有些顛三倒四了。
「有一個人告訴我這個荒宅里有上古時代的魔修骨骸,如果可以將那份魔氣為自己所用的話,絕對可以恢復年輕,所以我來了,可是什麼魔修骨骸,除了讓我現在不得不用活人的靈氣來調節,一點用處都沒有!」
「可是宅子內的不是不多時日的屍骨么?」白少輕沒有親眼看到,但是現在聽見的都是這樣說的。
蒙面者呲笑一聲說:「那個修真者根本就是一個剛剛築基的毛頭小子而已,他看的來個屁。」
白少輕大概明白了,這人就是為了年輕的容貌被騙了,另一個人估計也是想要這魔修骨骸的魔氣但知道不能輕易嘗試才讓他來實驗的。
白少輕有些心疼的看向他說:「你說完了?把我師弟和酒兒還我吧。」
蒙面者有些奇怪的看向他說:「我一整天都在跟著你哪有時間拐你師弟和那個小孩兒。」
「你說莫玄跟酒兒不在你這?」白少輕提高音量問道。
「不在。」
白少輕把斷曲在手中轉了一圈說:「那你沒什麼用了!」向前將劍架在那人脖子上。
「你不想知道是誰讓我來這宅子的么?」
「你要是真知道,你為什麼不去報仇,抱歉,我沒你那麼蠢。」劃過頸間,那人的屍首重重的砸在地上。
「抱歉,還是第一次用你殺人,把你弄髒了。」白少輕與斷曲說道。
崑崙派家訓——無用之人,棄之。
白少輕用隨身的手帕將斷曲擦乾淨,然後指向一個角落說:「看了這麼久,看夠了吧。」看向慢慢走出來的人,「幽香夫人。」
身著那件紅色裙服的幽香夫人走出來,嘴角掛著有些輕佻的笑說:「你什麼時候知道是我的。」
白少輕想了想說:「挺早的,在知道你這個名字之前。不過最開始我以為這地方只有一個魔修,沒想到過來之後,這人竟然不是你還讓我有些失望呢。」
幽香夫人讚許的點點頭,「果然是白少輕,白衣斷曲,才敢嘆平時繁華。」
白少輕收起斷曲說:「沒想到那日的胡話竟然傳到了這裡來了。那你倒是說說看,為什麼抓了我的師弟跟我的寶貝小酒兒。」
「你管的太多了,所以要用人牽制住你。」幽香夫人收起笑意,冷冷的跟他說。
白少輕嘆了一口氣說:「那你直接說就好了嘛,抓我身邊的人幹什麼,還抓了武清那個傻大個。」
幽香夫人說:「你不可能這麼善罷甘休的,不然在我第一天晚上不掩飾痕迹的跟著你們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不要再管這件事情。」
點點頭,白少輕展開摺扇說:「恩,也是。我現在都快啥都查清楚了,還要多謝那位蒙面人告訴我好多我想不通的事情。」
幽香夫人說:「那你倒是說說看,我的目的。」
白少輕搖著摺扇說:「你忽悠那蒙面的說著宅子的骨骸有魔氣,不過從沒有人吸取骨骸之氣的先例,因為骨骸本身的魔氣靈氣都會因為人死而消失。所以你不敢,你讓他來實驗,結果很失敗。但是你發現活人的靈氣可以綜合骨骸的魔氣,然後再吸取可以簡單一點。可是我現在看你很純凈的魔修,那麼魔氣去哪了?」 白少輕在幽香夫人的身邊轉悠了兩圈,繼續說道:「魔氣用來儲存起來了,那麼存魔氣幹什麼呢?」
站定在幽香夫人的面前說道:「先天之魔的封印。」
幽香夫人慢慢將手背到身後,一種隨時發動攻擊的姿勢。
白少輕卻不以為然的繼續說:「本以為先天之魔封印了數百年,你們這些魔修應該不會再去動解開封印的念頭,沒想到竟然還有你這樣美貌的魔修為他拼死拼活。」
「先天之魔是我們的主,我們又怎麼讓他就這樣被你們封印數百年!」幽香夫人明顯被白少輕的話語刺激到了,抽出自己的鞭子就向他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