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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創生鼎

  大廳里,除卻那些黑衣人之外目光都投在白少輕身上。白少輕在眾人的目光下慢慢走向荒君。


  荒君站在高台上看著白少輕:「吾的徒弟。」


  影郎聽著這話,冷冷的哼了一聲,荒君沒有理會,白少輕輕微的停頓了一下,繼而也沒有回話的繼續向荒君走去。


  白少輕站定在荒君面前,輕聲喚道:「師傅。」這是白少輕第一次叫荒君師傅,之前都是直接喚作荒君,他曾經以為自己的師傅將永遠是段念秋,可是現在他卻不得不喚另一人作師傅。


  荒君沒想到白少輕竟然真的叫自己為師傅,從未收過徒弟的荒君現在心裡不自覺的湧起一些不知名的愉悅,而這份愉悅讓他勾起了嘴角,溫柔的笑意。


  清看著荒君的笑容,環著胳膊,薄唇緊抿,表情有些不明深意。


  拜師禮可從簡可繁雜,而荒君現在將天玄宮大部分的魔都招了過來。簡單的拜師禮只要敬師傅一人,然後接受他的贈劍即可。而繁雜的拜師禮,多繁雜的都有,白少輕聽過最誇張的莫過於靈音寺的齋戒沐浴七七四十九天,繼而才有資格進入靈音寺。


  而現在白少輕不知荒君所置辦的拜師禮會是怎樣的。


  荒君對旁邊的幽香吩咐道:「將茶具端上來。」


  幽香退到大廳側室,從側室房間中端出一套茶具,走到荒君面前。


  荒君自行倒了一杯茶,交到白少輕的手中:「汝只要敬茶即可。」最簡單的拜師禮,召集過來的這些人只是過來看一下,這白少輕是自己上了心的徒弟。


  白少輕接過荒君手中的茶,退開了些距離,便準備彎下身子鞠個躬。結果身子剛彎下了點,便被人伸手攔住,抬起頭看見清似笑非笑的表情。站直了身子,看向他,荒君看見清突然移至這裡,皺著眉質問:「怎麼?」


  清從白少輕手中奪過他的茶杯,指尖輕轉:「我只是覺得在場這麼多人,白少輕作為一個晚輩不應該都敬上一遍么?」


  影郎聽見這話,立馬出聲贊同:「就是,我跟著荒君時,這小子還沒出生呢!」


  瞬間許多人的輕聲細語都開始變大,無一例外都是要白少輕敬了台下所有人,因為這邊坐著的人大多數都是跟了荒君最短的都有百年之久,論資格確實受得起白少輕一杯茶。


  荒君有些陰鬱的看著清,明顯是對他突然的舉動不高興。只是現在眾人之聲,他垂了眸子開口:「那就讓少輕每個人都敬上一杯吧,希望汝們都有這個認知,今日,汝們是受了他一杯茶的!」說完便坐回寶椅上,冷著臉看著所有人。


  清倒是沒有在意荒君的態度,笑眯眯的下了高台,坐回大廳的椅子。


  白少輕倒是淡然的接過幽香手中對於的茶杯,走下檯子,第一個便走到清的面前。伸手將身後跟著的幽香端著的茶具接過,彎腰替他甄滿茶,清用著只有兩人的聲音開口說道:「荒君的徒弟並不好當的。」


  白少輕勾了勾嘴角:「我知道,但是沒想到身為湖仙,你卻甘願沉於地下。」


  清本來輕浮的表情有些破碎,質問:「誰告訴你的。」


  「如果我說是荒君,你信么?」


  「不信。」自己作為神,作為一個上天恩賜的湖仙,世人卻不知這湖仙並非雲遊四方,而是墜入了魔道。荒君沒機會,也不會告知世人這件事,畢竟自己墜魔的原因,他從來不恥。


  白少輕退開了身子,微微聳肩,這人不信也沒辦法。


  轉身向另一位魔走去。


  之後的魔大多對白少輕雖然感興趣,但是興趣沒有那麼深厚,所以只是眼神探究了一下,看白少輕從頭至尾都帶著笑意,頓時覺得無趣地接過茶,一飲而盡。


  直到白少輕到了那天性孩子氣的影郎面前。


  影郎雖然孩子氣,但是修為卻是在座的人中較為高的。白少輕走到影郎面前,剛準備倒茶,便發現自己彎到一半的腰動彈不得,接著全身都無法動作,不用想便知道是影郎乾的。


  影郎笑道:「我隨意的一念,這人就中了招,當荒君的徒弟太弱了點吧。」


  「這是吾親自選擇的徒弟,還輪不到汝來評斷!」影郎此舉看似羞辱白少輕實力太弱,實則是拂了荒君的面子。影郎心思沒那麼深,但是任由他這麼說下去誰知道還會說出些什麼話來。


  影郎看荒君竟然訓斥自己,頓時不高興的表情寫在臉上,皺著眉的剛想回話,被別人搶了先。


  「我也認為,這人不配當荒君的徒弟。」說話的人揮手解了影郎的術,卻從頭到尾沒有看向白少輕,目光與荒君對視。


  白少輕看了眼那人,穿著與那些木訥的黑衣人一般,只是材質應該更好一些,坐在角落裡陰沉張臉,平淡無奇,進了人群,白少輕都不會多看一眼的人。可他現在坐在天玄宮的大廳,所有人在聽見他說話起,便端正了些看戲的姿態,可見這人絕不止外表看來的簡單。


  「這人,吾是收定了他為弟子,閻魔既然開口應該有后話,直說吧。」荒君稱那人為閻魔,白少輕有些一驚,閻魔與先天之魔差不多時間出現,並且曾經是比先天之魔還要臭名昭著的魔之一,但史書記載閻魔身形俱損,再無現世可能了。可是如今卻好端端的坐在這,與先天之魔一起。


  白少輕看著這大廳里的十餘位魔與魔修,心想,這天玄宮還真是有趣的緊。對於現在自己被眾人鄙夷,毫不在意。自己天生被稱為修行天才,現在看到這些人才明白自己真真是井底之蛙。


  而寶椅上的荒君看著暗處的閻魔,心情複雜,這天玄宮中,荒君最不待見的就是這閻魔。與自己不同,這人好像有無數的心思,並且完全猜測不透。就像今日,白少輕的拜師禮,影郎的氣憤自己可以理解,影郎向來崇敬自己。但是閻魔完全可以睜一眼閉一眼的走過過場就罷了。


  閻魔窩在角落,表情晦澀不明:「如果要短時間提升修為,有那個資格做荒君的弟子的話,有個地方很適合。」白少輕有點懵,有什麼地方可以短時間就提升修為,自己看遍藏經閣的書怎麼從來不知道這種地方。下意識的看向荒君,荒君聽見這話,皺眉看著閻魔:「吾覺得這樣有些過了。」


  「那麼讓在場的人來決議一下,去或不去。」這分明就是強迫著去了,就算有人看在荒君的面上,最後結果是不去,白少輕留在天玄宮可能永遠留人話柄。


  荒君一時沒了話,這兩個選擇他都不想選擇。


  台下的魔開始大聲議論,有人大聲喊了一句:「我同意去!」


  也有人喊道:「我不同意去。」


  去與不去好像人數差不多,最後票數竟然相等,最後只剩下荒君和白少輕。


  荒君看著白少輕,明顯是想知道他的決定。


  白少輕站直了身,看著在場的所有人,眼神注視著角落裡的閻魔開口:「我同意。」


  荒君有些不贊成,雖然他可能猜到白少輕最終會選擇去:「吾與汝都退一步,少輕可以去,但是現在這拜師禮都要進行下去,無論結果如何,他都是吾的徒弟。」


  「隨意。」閻魔的態度有些無所謂。荒君的想法不過是身為白少輕的師傅,他可以贈一些寶物罷了,但天玄宮的寶物不過就那麼幾件,贈來贈去也就這些。


  荒君將白少輕喚回寶椅前,經過這個鬧劇,接下來的人也就不必敬了。荒君將台下一直待在原地看戲的冷情招過來。


  冷情將一個東西遞到荒君手裡。那個東西小巧且精緻,有些像迷你的鼎?白少輕有些奇怪的看著這個東西,荒君讓冷情拿這個東西過來肯定是有原因的,那麼這個東西是什麼?

  而他沒注意到,角落裡的閻魔突然眼睛睜大了,墨色的眼瞳直直的盯著荒君手裡的東西,過了一會,閉上眼睛嘴角有些僵硬的勾起,這荒君還是留了一手的,可以。


  荒君站在白少輕面前,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他:「拜師禮最後應該贈武器,可你現在已經有了佩劍,那就換一個吧。」


  「這是什麼?」荒君贈的東西不會是俗物。


  清低沉的聲音回答:「這是創生鼎。」


  創生鼎是上古神器,曾經由申屠家保管,後來申屠家落沒,家中神器皆被洗劫,而這最貴重的創生鼎不翼而飛,誰都不知道創生鼎在何人手中。創生鼎有重塑肉身,聚魂凝魄之效。


  「這創生鼎不是消失已久么?」有人開口問道。


  「冷情從皇陵帶出來的,不然汝們以為吾在天外天帶了百年,肉身還是完好無損嗎?」荒君張開手臂,所有人都看了眼荒君與百年一樣的身姿,難怪,天外天從來不是生存之地,荒君可以靠著一個區區符修竟然逃離了出來,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只是這創生鼎,上古神器就這樣作為拜師禮送了白少輕,有些過於隆重了吧。」清說的是實話,這拜師禮確實過了。


  荒君卻沒有理會清的話,看著白少輕說道:「汝會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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