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心,亂了
第145章 心,亂了
一切檢查做完,醫生宣布母子均安,寶寶並沒有任何異常。
而夏季晚躺了一會兒后,肚子也不疼了,臉色更是好了很多。
「女人,你該不會又在騙我吧?」雖然陸澤昊覺得她的臉色看起來不像是撒謊,但他還是有一絲懷疑。
不然,怎麼會那麼巧,剛好在他要去打死秦風那個傢伙的時候,她就肚子疼了?
「我沒騙你。」夏季晚也是有些不解,她心有餘悸地摸了摸小腹,「剛剛真的一瞬間很疼很疼的,難道,是我中午沒吃飽嗎?可沒吃飽也不會肚子疼啊!」
就在秦風說要離開源城之後,她心裡有那麼一點點不舒服,下一秒肚子就尖銳地疼起來了,肚皮上還好像有些隱隱跳動的感覺。
如果說是寶寶……怎麼可能呢?寶寶才三個月而已。
夏季晚對肚子里的寶寶,總有種莫名的感覺,但她又說不出來是怎麼回事,更沒法跟陸澤昊解釋。
畢竟,連她自己都沒法相信和解釋的事情,她又怎麼能讓多疑的陸澤昊相信呢?
「最好是這樣。」陸澤昊冷笑了一聲,警告地看了夏季晚一眼。
要是被他知道她絞盡腦汁騙他只為幫秦風,他會弄死秦風那個傢伙!
「秦家……到底出什麼事了?」夏季晚試探地問陸澤昊。
雖然她覺得陸澤昊99.99%不會告訴她,但她還是忍不住想問,到底秦家發生什麼事了,秦風會氣成那樣,甚至不惜和秦家斷絕關係?
陸澤昊眯了眯冷眸,竟然出乎夏季晚意料的冷笑一聲,毫不吝嗇地告訴了她:「很簡單,秦家陷入高利貸糾紛,金額高達數十億,且和上一任某大人物有關,若是沒人幫秦家的話,秦家立馬就會玩完!」
夏季晚想起來秦風之前跟她說的,夏沫掌握了秦家的生死秘密,逼迫他和她分手,原來就是這個秘密啊!
難怪,秦風當時無可奈何只能偽裝冷漠,被夏沫威脅,和她分了手。
聽後來秦風的打算,是想把秦家的事穩定之後,再來和她道歉和解的,但他沒想到世事多變,她……跟了陸澤昊,還懷了陸澤昊的孩子。
「而這次我將秦風打傷,爺爺許諾只要秦家選擇私了,就可以答應秦家一切條件。」陸澤昊玩味地捉住夏季晚的下巴,語氣颼颼冷然,「猜猜看,秦家提出的條件是什麼?」
夏季晚微微抽了一口涼氣,難道說……
「沒錯!秦風挨了一頓打,秦家就用這件事來換取了秦家的平安!」陸澤昊緩緩撫上夏季晚的臉頰,來到她眼睛之上。
夏季晚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任陸澤昊撫摸她的眼睛,睫毛。
心下,卻是替秦風嘆惋。
難怪秦風會那麼憤怒,不惜和秦家決裂,原來……秦家用他的傷,換來了所有秦家人的榮華富貴。
也許在秦家人看來很划算,但在秦風心裡,卻是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因為,秦風一直對和她分手的事耿耿於懷,一直想讓她回頭,可秦家這麼做了之後,陸家就沒有任何虧欠秦風的地方了,他也不能用這件事來要挾陸澤昊放她走……
「心疼了?」陸澤昊陰森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攸地睜開了眼。
「你胡說八道什麼?」夏季晚有些感覺受到侮辱,伸手就猛地把身前男人推開了。
「你敢推我?」陸澤昊輕而易舉地抓住了她的手腕,黑眸里噴著怒火,「秦風才剛走,你就不能忍受我碰你了?」
夏季晚簡直覺得不可理喻,但看見陸澤昊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她只能是好脾氣地解釋:「從我決定為了寶寶嫁給你的那一天開始,我心裡就沒有秦風了,你不要老是以為我還想著秦風。」
夏季晚以為自己解釋得很清楚了,可事實並不如她以為。
「你的意思是,沒有孩子,你會立馬跟秦風走?」陸澤昊大力到幾乎將她手腕捏碎。
「你……你不可理喻!」夏季晚覺得心驚肉跳,不敢正視陸澤昊,忍住手腕上的疼痛,偏過了頭去。
心裡,卻有個聲音在問:會嗎?如果她沒有懷上陸澤昊的寶寶,她會跟秦風走嗎?
也許是放太多精力在寶寶身上了,夏季晚覺得自己現在最在乎的就是寶寶了,而陸澤昊對她的意義也就是寶寶的爹地。
因為寶寶,她才會忍耐陸澤昊的霸道,甚至是欺負。
可若她和陸澤昊沒有寶寶呢?
當她知道秦風並不是真的移情別戀,而是另有苦衷之後,她會選擇跟秦風走,離開陸澤昊這個惡魔嗎?
夏季晚心裡惶惶然。
「被我,說中了!」陸澤昊有那麼一瞬,真想掐死面前這個可惡的小女人,但他終究沒有這麼做。
狠狠甩開夏季晚的手,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孕婦休息室。
「陸……」夏季晚想叫住他,可一時間心頭又很亂,便只叫了一個字,眼睜睜看著陸澤昊的背影消失在門外。
此刻,夏季晚腦子裡面有些空白。
她一直投放了所有的精力在寶寶身上,完全沒有再想過,她對秦風還有沒有感情。
她只知道秦風每一次靠近她,她並非厭惡,而是怕秦風傷害到她肚子里的寶寶。
難道,陸澤昊真的說中了她的心事嗎?
可秦風走了,她又為什麼沒有太大的波動,沒有傷心沒有流淚呢?
休息了一個人多小時后,夏季晚終於從病床上起身了,也摘掉了氧氣罩。
她不是很想回到陸澤昊的病房裡去,但去陸奶奶那兒的話,又會被看出端倪,所以她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回陸澤昊那邊。
結果,一出門,她看到荀斯站在門外左手邊,好像等了很久了。
「少夫人,您休息好了?」荀斯一見夏季晚出來,連忙迎了上去,笑道。
夏季晚眼睛微微一眨,「你怎麼會在這裡等我?」
荀斯微微一笑:「自然是少爺吩咐的,少夫人。」
夏季晚聽言,心裡一種微妙的感覺閃過。
她還以為他生氣就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了,結果,他還是叫了荀斯來門口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