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壞人準備撲街
“微臣參見陛下。”右相安陵玥上前一步麵對墨宜錦拜了下去,起身後才從衣袖中取出一封信親自捧到墨宜錦麵前,“今日一早,有一百姓到尊王爺府前跪著,微臣便問她為何,她她要狀告當朝左相之女。”
到這裏,她回頭看向惱怒的司徒簾莎,及其身後一眾目瞪口呆的臣子,安陵玥又看向墨宜錦:“陛下,此信乃那百姓的狀書。”
“荒唐!此等事也敢擾陛下大駕?”司徒簾莎見墨宜錦接了信,即刻厲聲喝道,“陛下日理萬機,豈能被此等草民誣告之事耽誤了時間,安陵玥你可知罪!”
“本相乃當朝右相,滿朝之中隻有陛下與尊王爺能問本相之罪,左相如此莫不是越過了陛下與尊王爺?”安陵玥輕輕一笑,回過身朝墨宜錦拜了一下又轉向墨媚寒拜一下,“微臣逾越,望陛下、王爺恕罪。”
“寒兒,這是怎麽一回事?”墨宜錦手裏拿著信,卻沒有急著拆開,隻是看向默默看戲的墨媚寒。
“正如右相所言。”墨媚寒嚐了一口茶,細細地端賞著手裏的茶杯,“還是陛下禦書房的茶好,邊疆可沒有這等好茶。”
聽聞此言,墨宜錦頓覺無奈,又為自己女兒驕傲,遂拆開信封看那狀紙。狀紙之上十二三行字,字跡略草,言語之中帶著點點悲憤。閱畢,墨宜錦一手拍在禦案上,怒目向著左相:“司徒簾莎!”
“臣在!”司徒簾莎慢慢地跪下,語氣淡定非常,絲毫不見慌張。
“你!”墨宜錦見樣,怒氣直湧上心頭,話都不想再幾句,直接揚手把狀紙甩到案下,“查,給朕查。朕倒要看看這昭國何時變成了她司徒古溪的江山!”話落,起身帶著一身怒火往後殿走去。
此話一出,司徒簾莎明顯鬆了一口氣,為怕殿中宮女看見,她趴在地上抖了抖肩,整理好情緒才起身:“是誰,是誰要冤枉臣,陛下,臣冤枉啊……”
“陛下不是查麽,查了便知是不是冤枉你了。”墨媚寒笑了笑,把她的反應看在眼裏,心底都沒覺得有什麽怒意,畢竟這江山她還沒有接手,“無聊啊。”墨媚寒站起身來,理了理衣擺,看了安陵玥一眼轉身往外走。
“三皇女留步。”
墨媚寒停下腳步,回頭看了話的宮男一眼。
“陛下有請。”那宮男額上冒了汗,感覺自己命不久矣。
墨媚寒笑了笑,轉身又踏進禦書房,經過那宮男身邊時,她頓了頓,看著他:“放心,你的人頭不是本王要的。”話落,她笑著走進了內殿,身後那宮男直接癱軟在地。
掀開簾子,繞過屏風,她看見墨宜錦正斜倚在長榻上品茶。也是,當初那位戰鄰國鬥皇女的宜錦皇女可不會輕易把自己想的事暴露在臉上,這不,知道奸臣有意謀反也依舊安然自處,可不是無情無義麽。
墨媚寒靜靜地走近長榻,坐到另一邊依著矮案看著案上的地形圖,仿佛又回到了邊疆,那個她流汗流血的戰場。這次回到皇城,她有一種直覺,直覺她麵前的這個女人不像是記憶中那麽冷情的人,直覺昭國的朝堂中出現了不一樣的聲音,真真是有趣得緊。
“看什麽這麽入神?”墨宜錦放下手裏的白玉杯,靠到墨媚寒麵前,又看著案上的地形圖輕笑出聲,“怎麽?這就想回邊疆去了?”
墨媚寒抬眸看向墨宜錦,眉頭一鬆往後倚在長枕頭上:“這裏沒什麽可留戀的。”
“哈哈……”墨宜錦看著墨媚寒笑了兩聲,隨即點了點頭表示讚同,“確實,我確實沒什麽可留戀的,可你,肯定還有。”
“有話就,感慨什麽的不適合你和我。”墨媚寒撇過頭,不想理這話,她捏著腰間的玉佩,心底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墨宜錦,她恨,但又覺得恨不起。
墨宜錦張了張嘴又閉上,看著墨媚寒的臉,看了很久才低下頭,捏起茶杯歎了一口氣:“寒兒,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
“可是你早就不是那個英勇的母皇了。”墨媚寒打斷了墨宜錦的話,麵具下的紅唇一成不變,“我恨的是你的不作為和不敢為,你若是依然英勇,就不會讓父後受那委屈遭那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