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大結局)
周末睡到自然醒,看時間還早,蘺蘺趕緊畫了個妝,外面陰沉沉的所幸沒有下雨,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有輛車子駛過來,蘺蘺以為是金火到了,走進一看竟然是酒酒。
「怎麼是你?」
「上車。」
「我今天有事,你有事就在這裡說吧。」
「你不想知道里予那天怎麼會來嗎?」
「和我沒關係。」
「那天晚上我看到他送你回去了,你們幹什麼了?」
蘺蘺不說話,就這麼晾著她。
「今天是他公司的慶功宴,我呢作為合伙人自然也是要去的,可我不想看他這麼順利,我入股可不是幫他。」
「你又要作什麼妖?」
酒酒眉一挑,笑笑不說話。
蘺蘺無奈,還是上了車,給金火發了個信息讓她晚點過來。
「你可能不記得了,七年前的今天,你第一次來我家,那天我生日,家裡很熱鬧,我收到了很多禮物。」
蘺蘺想了下:「今天,你生日?」
「哈哈哈,什麼生日不生日,早就不過了,拜你所賜!」
蘺蘺沉默了一會,「今天既然是你生日,你應該和你家人過,而不是來找我。」
「家人!就因為你的出現,我爸和我哥走了,兩條人命,今天就是你償還的時候!」說完酒酒就開始加速。
酒酒不停的超車,旁邊的車都在按喇叭提示。「你瘋了,開這麼快!」
「害怕了!我爸和我哥當年就是出車禍走的。」
「對於那件事情我很抱歉,但是我沒有做錯什麼!」
「錯不錯不是由你來定的。」
蘺蘺看周圍都是樹,很荒涼,一下子慌了,「你要去哪?」
等車子停下來的時候,酒酒拿著一把刀頂著蘺蘺,「下去!」
蘺蘺不敢反抗,這情景.……
酒酒把蘺蘺拉到一個廢棄的小屋,用繩子把蘺蘺綁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你這是綁架!」蘺蘺沒想到酒酒的力氣這麼大。
「你放心,讓一個人最殘忍的不是殺了他,而是奪走他的信念。」此時的酒酒就像一個嗜血的惡魔。
蘺蘺清楚的感受到脖子上貼著冰涼的刀子,當時他該有多麼絕望,「就算我死了,你爸和你哥也活不過來,況且,我綁著我要挾不了誰!」
「也許你說的對,但至少白萋萋會傷心,你外婆會傷心,你放心,我的目標不是你。」
蘺蘺還想說什麼,但嘴被貼上膠布了。
她的目標不是我,那是……是里予!今天她會去里予公司的慶功宴,她要做什麼?繩子綁的很緊,蘺蘺努力的想喊出聲,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早上沒有吃東西,現在身上都沒有力氣。
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應該是金火打電話來,蘺蘺很著急,手腕磨的生疼,好不容易反綁的手臂弄到前面了,趕緊把膠布撕掉,用牙把繩子咬開。整個過程持續了幾個小時,手機不停的震動,好不容易身體恢復了自由,趕緊打開手機,五十幾個未接電話都是金火,手機快沒電了,趕緊回過去。
金火接通后就是一通罵,「死蘺蘺,你被綁架了嗎不接電話?」
「是的,我被綁架了!」
「別鬧,你在哪呢?」
蘺蘺看了看四周,門被鎖上了,「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這樣,我給你發個定位,你快過來接我,我手機快沒電了。」
蘺蘺沒等金火反應把電話掛了,終於在手機自動關機之前把定位發出去。
整個過程金火都是懵的,玩大冒險嗎,不過還是看了下定位,這是郊區,這麼偏,蘺蘺怎麼會在那裡,不過還是趕緊過去了。
「有人嗎?有人嗎?」蘺蘺喊了很久都沒有回應,門也砸不開,窗戶也封死了,蘺蘺把希望都寄托在金火身上了。
金火按照導航到了地點,四周都是廢棄的廠房,蘺蘺你在哪,電話打不通估計手機沒電了。
「蘺蘺,蘺蘺!」金火扯著嗓子喊。
蘺蘺靠在牆上好像聽到有人喊自己,立馬扶著牆站起來,「我在這,金火!金火!」
金火聽到蘺蘺的聲音了,跑過去,「蘺蘺,你怎麼樣?」
「我沒事,門被鎖住了,你找東西砸開。」
「好,你等我。」
金火到車上找來工具砸了好久把鎖砸掉了,打開門看到一身狼狽的蘺蘺,「怎麼回事,我們報警!」
「先別,我們先回去。」
「好!」
蘺蘺到金火車上找了充電器,「快點快點,怎麼還不開機。」
「到底怎麼回事,蘺蘺?」
「是白酒酒,她恨我,怪我害死她爸爸和她哥,所以就不讓我好過,里予有危險,他們今天開慶功宴,我們去那!」
「你知道在什麼地方嗎?」
「我要打電話問。」
等待開機的每一刻都很煎熬,她不知道酒酒這個瘋子會做出什麼。
手機終於打開了,蘺蘺趕緊打開,奇怪,里予有打電話過來,難道出什麼事了,可是沒人接。
蘺蘺急的快哭出來了,「怎麼辦,沒人接,沒人接!」
金火一腳踩了油門,「你別急,你看看能聯繫到他身邊的誰?」
「我想想,車越!」
等蘺蘺她們到了會場,里予正在上面講話,蘺蘺拉著金火尋找著酒酒,
「白酒酒呢,怎麼不見她?」
「蘺蘺,你別急,這裡太暗了,我們分頭找。」
「好!」
台上的人已講完話,四周的燈漸漸亮起。突然門被推開,一道女聲傳來,
「公司的慶功宴怎麼能少了合伙人呢!」酒酒像個女王一樣從宴會中間走過去。
蘺蘺也看到了,她也看到了酒酒袖口藏著的刀,想不了這麼多撞開人群跑過去,「里予,躲開!」
蘺蘺奪下了酒酒手中的刀,與此同時「嘭」的一聲,槍響起。
里予只感覺到蘺蘺朝自己倒過來,手上感覺到血液的溫熱,周圍很嘈雜,尖叫聲,吵鬧聲。
「冷,好冷,里予,你那個時候也是這樣冷吧!」蘺蘺眼裡噙這淚,顫巍巍的伸出手,想看看里予脖子上的傷疤。
整件事件不到一分鐘,里予腦袋嗡嗡的,扯下扣子,拉著蘺蘺的手放到自己脖子上,「蘺蘺,我今天打了很多電話給你的。」
「血流出來是熱的,但心好冷,七年前你也一樣感受吧,原諒我,那一刀我還了。」
「血止不住,怎麼止不住,叫救護車啊!」里予嘶喊著,緊緊的捂住蘺蘺的傷口,但血還是不斷的從指縫裡流出。
酒酒的臉很鎮靜,但發抖的手出賣了她的慌張,沒想到她會直接衝出來,看了看周圍慌亂的人似乎沒顧上自己,最後看了一眼蘺蘺找門口走去。
三年後。
天空下著小雨,里予拿著一把白玫瑰來到墓碑前,這次祭拜的時間比往年長。
「蘺蘺,我來看你了,這次有點晚,前幾天出差在機場看到一個女生好像你,我還停留了一會看她,你不會怪我吧,但,她不是你,因為她的眼裡都是冷漠,也許,再也不會有人像你一樣溫柔的看我了,你姐姐生了個女孩,白胖白胖的,還有白酒酒她主動自首的,判了十年。」
周圍的青草長得整整齊齊,估計是剛剛修整過,其實,那天里予打電話給蘺蘺是想說重新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