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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倒霉的岳女士

  我驚愕之餘,又十分好奇,因為那根紅色的『冥婚繩』並沒入靈,所以賈先生不可能死於陰靈報復,而從整件事情分析,他更不可能死於愧疚!


  我把疑惑告訴了陳小蓮,她先是表現的很難過,然後解釋說:「楊老闆,你以為只有邪術里才有陰靈啊。」


  我表示不懂,陳小蓮告訴我:「那個事主整日不務正業,酗酒打老婆,估計孩子也沒少被打,本來孩子心裡就怨,又被他的賭癮給間接性的害死了,而且還對孩子後事不管不問,沒有絲毫憂傷,那孩子怨氣不散,化成陰靈,報復事主,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啊。」


  我特別吃驚,問她確定嗎?陳小蓮告訴我她也只是猜測,我想不愧是陳小蓮,說話辦事都十分謹慎,也就沒多問。


  雖然我不知道賈先生到底是不是被自己親兒子的陰靈害死,但一個男人,還是要有責任,有擔當,自己能力不足時,更不應該拿老婆,拿孩子出氣。如果不是賈先生沒有男人的那種責任感,就不會整日酗酒,不務正業,更不會發生以後的事,所以他的悲劇,全是自己造成的。


  而男人,就該有一種責任意識!

  趙不為聽說了賈先生的事情后,只是輕描淡寫的嘆了口氣,可見倆人確實不熟,我也放心了不少,那天夜裡,我正在思考月底給這個禿子趙不為開多少工資,忽然有通電話打來,我連忙接起來,話筒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喂?你好,是楊老闆嗎?」


  我說是,她自稱岳女士,因為朋友在我手裡買過『邪術』效果不錯,所以就要了我的號碼,又問我真的認識很多香港高人嗎?

  我說那必須的啊,天南海北吹噓一番,又回到正題,問:「你想轉什麼運?」


  岳女士嘆了口氣:「哎,什麼運?我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倒霉的人,啥運都沒有。」


  我很想笑,就安慰她別太沮喪,可她卻唉聲嘆氣,根本聽不進勸,這令我十分好奇,追問之下,才知道怎麼回事。


  岳女士是本市某家國企的會計員,雖然她做事認真,但卻總是得不到上司的青睞,幾年下來,工作上毫無進展。


  最悲劇的是,岳女士非但工作,感情上也是一塌糊塗,不是愛上負心漢,就是愛上有婦之夫,到最後身旁的人都成雙成對了,她還大齡單身,成了光榮『剩鬥士』


  岳女士並非無神論者,每個月都要固定時間去寺廟裡上香祈禱,可能是心誠則靈吧,兩個月前,公司新調來了位陽光帥氣的會計主管,咱們就稱呼他小王吧,和她很聊得來,兩人經常一起吃飯看電影,半個月後,就正式確定了戀愛關係。


  可好景不長,一個月前,公司老總的千金從國外留學回來,一眼就看上了那位小王,她人漂亮又錢多,典型白富美,岳女士和她比簡直就是醜小鴨不知天高地厚,但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幸福,自然不想拱手相讓,於是便想了套計策。


  岳女士趁著排卵期,經常會把小王約到賓館之類的地方,有時甚至帶到家裡,一個血氣方剛的小伙,自然經不住她瘋狂的誘惑,非但沒吃避孕藥,連TT都忘記帶了,連續一個星期都沉迷在岳女士的溫柔鄉里。


  岳女士是在賭,賭自己會懷孕,以此來鎖住小王的心,可沒想到檢查結果非但大失所望,還雪上加霜的讓她得知自己有宮肌瘤!需要手術!

  為此岳女士向公司請了半年的長假,影響工作,支付手術費不說,出院后還得知了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小王和老總千金結婚了。


  岳女士沮喪著認為,自己是全世界最倒霉的人,一次無意中她聽朋友說,香港邪術可以改變人的運勢,這才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的聯繫了我。


  我強忍著沒笑,心想這也真是夠倒霉的,說:「這個簡單,你從我這裡買走個『邪術』按照方式供奉,以後保證你運氣比誰都好!」


  岳女士嘆了口氣,說:「我也不奢求比誰都好,能比現在強些就行!」


  我說這個是肯定的,又問她能接受多少價位?


  岳女士想了下,說:「我請假半年,看病又花了不少積蓄,實在拿不出太多,頂多就一萬塊吧。」


  這個價格已經可以買到邪術了,但我要想抽更多,就得聯繫陳小蓮,於是我便告訴她,這就去問問香港那邊的朋友,要她耐心等等。


  掛斷電話后,我撥通了陳小蓮的號碼,她接電話的速度,永遠是最快的,剛響一聲,話筒里就傳來了陳小蓮的熱情的招呼聲:「楊老闆你好,這又是有啥大生意了?上次那根『冥婚繩』可真的不賴我啊,咱們這次合作,我按照成本價給你供貨。」


  我笑了,這特么真是如假包換的陳小蓮,先是熱情的招呼,自我反省,最後還不忘啦加句成本價供貨…


  我把岳女士的情況向她反映了下,她笑著說:「那真是太巧了楊老闆,前幾天南洋的高人喇,在修行時感應到林子里有股強大的怨氣,他根據腦海中的印象,製作了一個法相,用高深法力尋找到了怨氣的根源,發現了一個內臟被挖空的孩子,然後他把屍體的骨灰鍍了在了法相表面,插1入棺材土裡,製作成了一個『盆栽蠱』效果霸道不說,價格還特別公道,成本價五千塊,我不提你一毛錢楊老闆,怎麼樣?」


  聽了她的話,我對這個『盆栽蠱』充滿了好奇,就讓她在網上發來了張圖片,點開后看了下,一個白黑色的孩子法相,被直插在盆黑色的泥土中,我還是頭一次見這種邪術,就問她平時怎麼供奉?


  陳小蓮說這個很簡單,事主買回去念了心咒后,每個月固定時間,用醫院打針的那種普通針管,抽一罐子血,進行供奉就行,要不是這東西需要事主用自己的血來供奉,就不會賣這麼便宜!


  我表示認可,經營邪術這麼幾年,我也是頭一次聽說這種供奉方式,正打算說就這件吧,忽然想到了什麼,問她:「那這個邪術,有沒有什麼忌諱啊?」


  陳小蓮告訴我:「並非所有的邪術,都有忌諱,她最近正在打開一個全新渠道,可以說是除了普通需要注意的那些外,就百無禁忌,而這個『盆栽蠱』就屬於其中之一,事主只要按時供奉血液就行,完全不用擔心其他。」


  她這天花亂墜的,我心動的就給拍下了,聯繫岳女士,說已經問過香港那片的高人了,一萬塊錢可以買一個『盆栽蠱』


  她好奇的問我『盆栽蠱』是什麼?

  我把陳小蓮講的那些話,誇大其詞的又和她講了遍,問她要兩千塊定金,要說和信鬼神的人打交道,就是沒那多事,岳小姐很爽快問我要了支付寶號,轉賬過來。


  因為這個月我的淘寶網成交量很多,而趙不為又確實付出了不少,所以我打算給他開個七八千工資,這小子挺開心,非拉著我去吃飯洗澡一條龍,我斷然拒絕,又感嘆現在的人都怎麼了?難道『洗澡』已經成了時尚?哎,如果那樣,我寧願做個落後的原始人。


  拿到工資第二天,趙不為就換了身名牌服裝,禿頭也更亮了,精神煥發,完全像是變了個人,他感激的說著什麼沒有我就沒有他的今天,我笑著說好好乾,別讓我失望。


  幾天後,我收到了陳小蓮寄來的快遞,處於好奇,我就拆開了盒子,結果從裡頭瀰漫出了一股子惡臭,差點把我給嗆暈。


  我立刻蓋上盒子,打開窗戶通了通風,給陳小蓮打去電話,說這是什麼玩意兒,臭的要死,她先是給我道歉:「楊老闆真是對不起,我忘記提前和你說了,因為這個『盆栽蠱』是用孩子的骨灰,棺材土製作,人血供奉,所以氣味不太好聞,以後被事主供奉后,還會越來越臭…」


  我說這特碼的不是不太好聞,是很不好聞!


  我用透明膠帶把盒子纏好,給岳女士打去電話,她聽說『盆栽蠱』來了,很是高興,問能不能當面交易。


  我並沒拒絕,中午倆人約定在家家常飯館見面,岳女士三十歲左右,雖然不漂亮,但很耐看,我特意找了個雅間,等兩人吃的差不多了,才拿出來那個『盆栽蠱』


  岳女士很好奇,說為啥搞得這麼神秘?


  我指了指盆栽蠱,讓她提前做好準備,這玩意兒臭的不行,等她捂好了鼻子,我才把盒子打開,她依然快要嘔吐。


  我把如何供奉『盆栽蠱』的方法向她講述了下,她很認真的記在了本子上,又把八千塊尾款支付寶轉給我。


  第二天上午,我給岳女士打電話,問她開始供奉沒?她說嗯,昨天下午還特意去醫院買了針管,夜裡按照我說的方法做了,夢到有個渾身是血的孩子,笑著說:「媽媽,我會保護你的媽媽。」


  她問我這是不是那裡面的陰靈?


  我說是,以後你非但不會倒霉,還會開始轉運,然而我沒想到的是,這件事情最後會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這是我邪術生涯中,第一次賣『盆栽蠱』也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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