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邪術學徒> 第二百零四章 噩夢

第二百零四章 噩夢

  羅女士更新的內容是:「媽媽,我要來了。」並沒有配圖,有幾個點贊的,還有很多人問她什麼意思?

  羅女士沒有回復他們,我心裡不安,就給她打去電話,接通后,聽到話筒里傳來了男人粗重的喘息聲:「你…你愛我嗎?」


  然後就聽到羅女士幸福的呻1吟:「嗯,愛,愛你。」


  我頓時知道她在幹嗎了,就想掛斷電話,這時,話筒里又傳來男人的聲音:「你個賤1貨,愛我…愛我你怎麼讓那麼多人上1你,你愛…愛我們的錢吧…啊…啊…啊!」


  羅女士配合著開始大喊大叫,似乎很幸福,我心裡涼了半截,她終究是走上了這條路…


  掛斷電話,我不由感慨,羅女士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為什麼不找一個正當工作,非要通過這種賣1肉來賺錢?而且奇怪的是,她之前不是很噁心這個行業嗎?難道是『怨嬰』把她給害了?


  第二天上午,我給趙曼打去電話,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她冷哼道:「小鮮肉,你真的以為是『怨嬰』的問題?」


  我表示不懂,趙曼解釋說,像羅女士這類人,好高騖遠,說白了就是不願吃苦,成天想著高收入,又不想付出勞動,倒是做小姐來的快,兩腿岔開,賺錢就跟大風刮沒啥兩樣,其實羅女士一開始就有去做這行的想法,但她可能是怕身邊人恥笑,深感羞愧,也就不願意被人提及。


  供奉『怨嬰』后,陰靈在某種情況下,使她膽子增大,敢去想以前不敢想的事情了,比如在商廈想搶櫃檯里的錢,看到大款包養曼妙少女,想自己上去頂替等等,想的多了,慢慢她也就敢了,所以走上了出1賣1身1體的路。


  我說這不還是邪術把她給害了嗎?趙曼生氣的說你怎麼不懂?邪術開始給她創造了就業機會,她不把握,至於她去當小姐,完全是自己本心就想,可之前忌諱,不敢去,而邪術影響了她的心情,使她最終去做了,邪術是無意的,而羅女士本身,是有意去賣的。


  我似乎懂了,趙曼又說:「也不是白給你講的,一千塊講解費,我沒給你開玩笑。」


  我哭笑不得,說等下就給你轉,她很滿意,忽然想到了什麼,問我失蹤的這段日子裡,陳小蓮有沒有和我說啥?我連忙說沒有,她若有所思的回答:「那就好。」


  之後的日子裡,羅女士依舊不間斷的更新著動態,炫耀她的收入,但我覺的那些錢很骯髒,讓我感到噁心,索性就把她給屏蔽了。


  那天中午,牛牛打電話來,說她刻苦研讀了幾天『營銷精英』結果做成了筆大買賣,賺了好幾千塊錢,她很感激我那天說的話,非要請我去本市最大的那家KTV唱歌,我說換個小點就行,那裡至少消費都要幾千呢,牛牛不高興了,說我看不起她,我連忙解釋沒這個意思,無奈的答應了她。


  晚上八點多,我和牛牛王寶生來到那家KTV,進門就看到兩排身材婀娜的女服務員,微笑著鞠躬:「歡迎光臨。」


  我也是頭次來這麼高檔的地方,心想牛牛也真捨得,後來一問才知道,是王寶生這小子慫恿的。


  來到前台,一位打扮得體的女人問我們幾位,牛牛說三位,她點下頭,說:「您好,咱們這裡有個限時套餐,包含陪唱,酒水,點心和唱歌,要不要點一下?」


  我剛要說唱個歌就行了,王寶生大大方方的說就要這個,還拍了拍我的肩膀:「楊哥,出來玩,就別捨不得錢。」


  我心想也罷,反正不是自己的錢,開了房間號,有人領著,來到包廂,我們剛剛坐下,就有穿著艷麗的美女敲門,王寶生招手讓他們進來,被牛牛瞪了眼,他悻悻的說:「就圖個熱鬧,讓他們點歌倒酒,不幹別的。」


  等這幾個『公主』走進來后,我驚訝的發現其中一位比較眼熟,我仔細看她,她剛好也看到我,滿臉震驚,我不自禁喊道:「羅女士?」


  很快,迷人的微笑就取而代之了她臉上的震驚,她輕盈的走到我身旁,慢慢坐下,幫我倒了杯酒:「哎呦楊哥,在這裡遇到你啊,我先干一杯。」


  她仰頭喝完后,還把杯子口朝下讓我看,然後開始向我介紹這裡的酒水,我他媽瞬間明白了,說:「原來你指的大展拳腳,就是在KTV當公主,陪唱帶推銷酒水?」


  羅女士絲毫不感覺羞慚:「對啊,楊老闆,我還得多感謝你賣給我的『怨嬰』呢,自從佩戴后,我千杯不醉,前幾天,碰到個地痞流氓,指著一桌子紅酒加啤酒,說我要是能喝完一打,他買五打,我一口氣全給喝完了,光那一天,你知道我賺多少嗎?」


  羅女士伸出巴掌,自豪的說:「五千,我發現自己真是太厲害了,後來那地痞流氓出去一說,很多大老闆不相信,都來和我賭氣,說來也怪,我不管喝多少杯,頂多就是去吐一下,回來比誰都清醒,一個月下來,輕鬆好幾萬,楊老闆,要不是這『怨嬰』我去哪找這種又享受又能賺錢的工作啊?」


  我說:「你以前不是最噁心小姐嗎?為什麼要陪男人睡覺?」


  羅女士像是變了個人,輕鬆的回答:「那是我傻唄,只要給錢,別說和他上1床,生孩子都行,要不,我也伺候伺候你?」


  她說著就用手摸我那裡,我連忙把她手拿開,真他媽臟。


  我感覺她已經瘋了,便不再多說,唱了一會兒后說自己太累了,就和王寶生他們離開了。


  大概過了一個多星期,羅女士忽然打來電話,口氣慌張的說:「楊老闆,不對,好像不太對啊。」


  我好奇的問怎麼回事?羅女士告訴我,這段日子,她經常夢到有個渾身是血的人,來扒自己的肚皮,黃色的脂肪和鮮紅色的血流的滿床都是,她每次都會被疼醒,再看肚皮,正中央位置,有個紅色的疤痕,像是做手術被人給縫上去似得。


  我很震驚,但為了不讓她感到害怕,還是安慰她說:「只是個噩夢而已,你別太往心裡去。」


  幾天後,羅女士又打來電話,哭著說:「楊老闆,不是夢,不是夢啊,我早上醒來,發現床上有血,還以為大姨媽來了,可看了看下1體,就排除了這種可能,一定是昨晚上肚皮被撕開的時候流的,醒來又被封上了。」


  我感到頭皮發麻,這種事情,怎麼可能?


  雖然我依舊安慰她多想了,但暗地裡卻給趙曼打去電話,她聽完后只回了一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我沒聽懂,趙曼也不多說,只是讓我別管,後來羅女士倒沒再給我打電話,可我很好奇她怎麼樣了,就解除了對她的屏蔽,見她在前幾天更新了條動態:「嚇死我了,原來是好事。」


  我不理解,問她什麼好事?可她非但不回答,還把我給拉黑了,我很無語,就沒再去管。


  在之後的幾天里,還發生了件大事,但為了保持敘事的連續性,咱們先把時間調到十個月後。


  那天晚上,我和名很久不聯繫的高中同學聊天,聊著聊著,她忽然問我:「你知不知道那條勁爆新聞?」


  我疑惑的問是那一條?她邊嘲笑我說:「整日和鬼打交道的,也不關注這些。」邊給我發了條鏈接。


  我好奇的點開看了下,說的是某城市的一位富商,夜裡回家后,發瘋似得砍了妻子六七十刀,還附帶著幾張現場照片,除了滿地的血跡外,死者的臉最令我印象深刻,因為它已經被砍的扭曲變形,五官移位,甚至有半張臉,耷拉了下來,根本分不清楚死者生前長什麼模樣。


  關於這條新聞,至今仍能搜到,當然,我在整件事情當中,全部使用了化名,為的就是保護事主的隱私。


  這位高中同學解釋說:「哎,小傑,這女的以前是個陪酒的小姐,後來懷了富二代的孩子,才有幸嫁給了他,可生下來的孩子,血肉模糊,跟從七八層樓摔下來一樣,富二代很生氣,那晚和朋友們喝酒喝多了,人家嘲笑說他妻子之前被很多人上,所以生了個四不像,他回到家裡,憤怒的拿刀把妻子給砍死了,聽說孩子交給富二代父母撫養了,哎,真慘。」


  直到今天,我也不敢確定,那個被砍死的人,是不是羅女士,無數個日日夜夜,我都在幻想,不是她,千萬別是她,可理智的聲音卻在告訴我,那,就是她!

  羅女士的悲劇,全是她自己造成的,這麼好的條件,如果找份工作,踏踏實實幹,用不了幾年,就能成為上流人士,可她不願意吃苦,好高騖遠,寧願選擇陪酒賣1身,也不想上班,最終落得這般下場,也怪不得別人。


  事後我曾經和趙曼講過這件事,她告訴我,那個『怨嬰』母親之所以被殺,就是丈夫知道她去當別人小三,這個羅女士,八1九不離十也成了人家小三,這才惹怒了『怨嬰』但真相到底是啥,她不清楚,我也不知道,更不想去調查。


  現實生活中,像羅女士這樣的大學畢業生,不在少數,寫下她的故事,也是想警示這些人,放下身段,沉下心來,找份工作,踏踏實實去干,別想著走捷徑,否則難免會落得和羅女士一樣的下場。


  咱們再把時間回到十個月前,來講講這件大事!


  那天中午,我正在吃飯,牛牛打來了電話,她的聲音很低,似乎怕被人聽到:「楊哥,你在哪兒呢?能來趟實體店嗎?越快越好啊…」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