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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潘老闆

  接通電話,男人用像曾志偉那樣沙啞的聲音問:「你好?找誰?」


  我假裝客戶:「你好,是潘老闆嗎?」


  他連忙說是,又問我想轉什麼運,我莫名想笑,這不我的台詞嗎?嘆了口氣,說:「潘老闆,我今年三十多了,可沒啥一技之長,平日里靠著做兼職,賺零花錢,但不是長久之計啊,前幾天父母幫忙介紹了幾個對象,一看我這個條件,都他媽跑了,我也是男人,不說有個家吧,我也有生理上需求啊,不能整天打飛機,你說對不對?」


  潘老闆笑呵呵的說:「對對,你是想買個能旺桃花的邪術?」


  我說對,但不全面,補充道:「要又旺桃花,又能增加財運的。」


  潘老闆興奮的說:「老弟,這你可找對人了,你知道嗎?這香港邪術,一般都是單種效果,旺桃花就不會增財運,增財運就不會旺桃花,要想同時有兩種,就得找法力高深的人,幫忙加持製作,剛好我認識本事了得的高人松,看你頭一次來買,給你打個折,五萬,咋樣?」


  我差點吐血,這他媽還打折了?而且什麼高人松,我壓根就沒聽說過香港有這號人物。


  我心想,這類黑心商戶,一般都隱藏的很深,要是不買個邪術,裝成違反禁忌,再出高價讓他解決,怕是不會輕易露面。


  和很多客戶一樣,我開始討價還價,說自己真沒那麼多,他說那三萬吧,我報價一萬,他很不高興:「老弟,你當菜市場買雞蛋呢?五比一的往下搞,就三萬,再便宜不行。」


  見實在搞不下來,我勉強答應,但為了更加逼真,我告訴他需要段時間湊錢,潘老闆說沒問題,隨時可以給他打電話。


  第二天中午,趙曼打來電話,說特意去打聽了下,王鬼師父就在香港,可以請他幫忙,又好奇的問我怎麼了?我氣憤的把蚊蛋的事情和她講了下,趙曼也很生氣,告訴我:「什麼高人松,還松仁糕呢,也不知道又是哪裡冒出來的『假高人』專門騙遊客的錢,小鮮肉,你想辦法讓他露面,有啥事,就給曼姐打電話,注意安全。」


  幾天後,我感覺時機成熟,就給潘老闆打去電話,要了支付寶后,先付了五千定金,讓他趕緊發貨。


  又過了三四天,我收到潘老闆從香港寄來的快遞,把兩萬五尾款付給他后,好奇的拆開盒子,見是個壁虎的法相,咬著枚銅錢,這是什麼邪術?我拿在手裡,感覺涼絲絲的,但又沒有頭暈,喘不上氣的癥狀,明顯是怨氣不大。


  我把盒子里的紙拿出來,經咒和禁忌一樣不少,也不知道真假。


  要不是過幾天假裝違反禁忌,找這個潘老闆時用得上,我直接就給扔了,把這玩意兒裝進去盒子里,放在客廳角落,沒走幾步,腳脖子崴了,一個趔趄,又把桌子上的花瓶給碰地上摔碎。


  我氣的一巴掌拍到大腿上,真他媽點背,剛打算去拿掃把收拾下,腳下踩滑,一屁股坐在地上,倆手給按到玻璃渣上,疼的我呲牙咧嘴,當時就見血了。


  我慌忙去翻醫藥箱,結果發現沒創傷葯了,找了塊白布蒙住手,衝出房子,跑下樓攔了輛計程車,上醫院包紮。


  我很鬱悶,又感覺似曾相識,記得剛開始賣邪術時,有個叫老唐的客戶,就給張女士下過降頭,當時王鬼師父不願意幫他,就弄了個陰物大全,後來我幫張女士偷偷拿走包里的『陰物』時,因為被發現,就忘在身上,結果是倒霉到家了,難道潘老闆給我的邪術里,也有這麼個玩意兒?


  回到家裡,我迫不及待拆開盒子,把邪術法相狠狠摔在地上,幾次都沒碎,我又找來鎚子,幾下都掄變形了,它還是沒啥裂縫。


  這他媽什麼材料?難道是我想錯了?此刻我累的夠嗆,就把它扔在地上,坐在沙發上,喝水休息,習慣性的望著電視,一個奧利奧的廣告吸引了我,再看那個邪術法相,似乎想到了什麼!

  難道我的出發點錯了?那東西根本就不在法相身體里,而是嘴巴上吊著的那枚錢幣?


  我找來老虎鉗,夾住那枚錢幣,用力往外拉,果然給拽了下來,從側面撬開,找出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透明袋子,裡面有些毛髮,白色粉末,還有些陣陣惡臭的碎肉。


  從經驗來看,這應該是死人頭髮,骨灰,包括屍體,我說咋這麼倒霉,估計賣給蚊蛋的『桃花蠱』里,也有這麼個東西。


  我想到這裡,牙根發癢,把東西一把火燒掉,忍耐幾天,又給潘老闆打電話,虛弱的說:「哎,潘老闆,我最近也不知道是咋了,發傳單被人家保安給打了一頓,洗盤子摔碎好幾個,非但被罰錢,還被開除了,幹個銷售吧,櫃檯里的手機被小偷順走好幾部,簡直是衰神附體,不會是你賣給我那個邪術的問題吧?」


  潘老闆嚴肅的回答:「肯定不是啊,你這明顯是被陰靈附身了,哎,可惜我賣給你的那個邪術,沒有驅邪保平安的功效,否則也不至於這麼慘啊老弟。」


  我哭笑不得,心想編,繼續編。


  我假裝很驚訝:「啊?陰…陰靈,那不是鬼嗎?這…這可怎麼辦啊?」


  潘老闆仁慈的安慰:「老弟,你別急,我這有可以保平安的邪術,看你真的困難,便宜些,一萬塊賣給你吧,不能再低了啊。」


  我為難的說:「這麼貴,我真的沒錢啊,而且上次買的邪術,還沒起作用,這次我有點不放心…」


  潘老闆很生氣:「老弟,你還不信我嗎?要不這樣吧,我讓高人松,幫你施法驅邪,讓你目睹下他老人家的法力。」


  我等的就是這句話,但沒急著答應,又墨跡幾句,勉強同意,說再想辦法借點錢,他連連說好,問我,老弟,你是來香港還是在大陸啊?我說去香港吧,還能省個高人車馬費。


  掛斷電話,我才算明白這個潘老闆的一貫伎倆,不管誰找他買邪術,都會弄個『陰物大全』過來,等事主倒霉后,又危言聳聽,讓他們再次買邪術,或則乾脆找他施法,如果有些姿色的女人,就會想辦法佔她便宜,而沒有姿色,或則是男人,就會再次收費,保不準下次還會出問題,直到把你榨乾為止。


  也不知道這個潘老闆把多少人給騙的傾家蕩產了,我心中的正義感油然而生,參雜著為表妹報仇的情感,讓我更加堅定了除掉這個禍害的信念!


  我立刻訂了機票,第二天飛往香港,潘老闆在機場接到了我,他矮矮胖胖,國字臉,我假裝病怏怏的,望著他那奸詐的笑臉,問高人呢?他告訴我高人松在幫其他信徒做法事,不便前來,讓我跟他一起去。


  我倆攔了輛計程車,路上他遞給我瓶水,因為在飛機上喝過東西,我也不渴,就拿在手裡,可他卻一直偷偷盯著我看,這令我很奇怪。


  潘老闆找話題和我聊了會兒天,我得知他也是大陸人,前幾年來香港做邪術生意,我問他:「我朋友從個叫楊小傑的代理人手中買過香港邪術,特別的靈,你倆也算同事,互相認識嗎?」


  潘老闆把嘴咧到了耳朵根,露出大黃牙:「老弟,不是我吹牛,全香港我賣的邪術最靈,從沒坑過人,至於你說的那個什麼楊小傑,我也認識,就是個純騙子,十個買家,九個要砍他,這種人,你可千萬別和他來往。」


  我強忍著才沒發作,心想這人真他媽可惡,沒事兒黑我干毛?

  我又問:「那你認識趙曼嗎?她可是香港有名的代理人呢。」


  潘老闆侃侃而談:「認識啊,她有名個屁,就是個純傻屌,我手裡的邪術,可比那傻屌手裡的強多了。」我心裡給他勇氣點個贊,後悔沒把這話錄下來,讓給趙曼聽,又假裝問趙曼多大,他說都五六十老太婆了,讓我別被名字迷惑了,我更加確信,這貨是真不認識她。


  然後潘老闆又問我渴不渴?咋不喝水?我說不渴為啥要喝,他擰開自己的水喝了幾口,說講這麼多話不喝水,對身體不好。


  這什麼邏輯?潘老闆越勸,我越奇怪,他見我死活不喝,就讓司機在靠馬路的位置停下。


  跟著他下車,我問到了沒?潘老闆指了指一片小路,說就在前面呢,我好奇的說為啥不讓車子繼續開?畢竟這裡還能行駛,他擺擺手,說沒多遠,就省個車費,我倆走了十幾分鐘,還沒見高人松,他悄悄看了眼我手裡的礦泉水瓶,臉色很難看。


  又走了沒多久,他指著一片林子,說在深處,我讓他交代實話,到底多久吧?他只是說馬上就到了。


  我倆一前一後,走了他媽半個小時,才看到個木棚屋,他把自己的那瓶水喝完后,又看了看我,眼神偷偷瞄了下礦泉水,我一口沒喝,他從懷裡拿出一塊手帕,遞給我說:「擦擦汗吧。」


  因為不經常運動,所以我滿頭大汗,熱的難受,就接過來說了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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