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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下賤的女人

  進到病房,李欣正在躺著玩手機,見我們來了,連忙起身,我讓她躺著就行,小卡幫忙把手機收起來:「玩啥呢?多休息,注意身體。」


  李欣笑著說行,高人段捧著那個陶罐走過來,從腰間拔出匕首,遞給小卡,李欣滿臉疑惑,小卡笑著把高人段施法過程,大致向她講解,然後在食指上割開道口子,讓血滴在了罐子裡面。


  陳小蓮用準備好的紗布,幫小卡包紮傷口,然後把匕首遞給李欣,她嬌滴滴的不敢下手,小卡安慰半天,她才勉強劃開一條細縫,我心想女人真是麻煩。


  收集到兩個人的血后,高人段捧著陶罐,站在李欣身旁,閉著眼睛念誦咒語,過了有三五分鐘,空氣中傳來了若有若無的嬰兒啼哭聲,我們幾個面面相覷,都很驚訝,尤其是小卡,渾身都在打顫!

  又過了幾分鐘,李欣忽然坐直身子,凄慘的哭泣,雙臂伸出,保持半彎動作,似乎抱著個看不見的孩子,她邊哭邊說:「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啊,我不能把你生下來,媽媽正在上學,請你原諒媽媽啊。」


  見到如此不可思議的現象,小卡更加驚訝,高人段加速年送咒語,李欣繼續講著:「孩子啊,你原諒媽媽吧,媽媽真的知道錯了。」


  高人段把陶罐拿到李欣下顎,收集她的淚水,然後用手壓在她的額頭,低聲念誦幾句咒語,她慢慢向後倒去,似乎是睡著了。


  小卡連忙上前,喊了幾聲『小欣』她都沒有回應,小卡著急的問:「怎麼搞的?會不會有事啊楊老闆?」


  我搖搖頭:「很多人剛被施法后,魂魄還沒聚齊,都會昏迷幾天,醒來就好了。」


  高人段盤腿坐下,把陶罐擺在身前,繼續施法,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他站起身來,稱已經把嬰兒的陰靈,禁錮在了這個罐子里,帶回去加持后,可以拿到香港,用黑法術製作成小鬼蠱。


  第二天上午,李欣依然沒醒,小卡很著急,叫來醫生檢查,結果一切正常,我問了下高人段,他說事主的魂魄尚未穩定,休息下就會好,並無大礙。


  可晚上九點多,李欣依舊沒醒,小卡有些生氣,懷疑被我們欺騙,我正要說什麼,高人段指著李欣的腿:「消腫了。」


  幾個人連忙看去,果然,李欣的小腿雖然還沒恢復正常,但和昨天相比,情況好轉不少。


  小卡很高興,再次相信高人段,又過了一天,李欣的小腿基本上恢復正常,連醫生都感到驚訝,認為是醫學界的奇迹,李欣也在晚上醒來,得知非但不用再截肢,還能辦理出院手續,特別開心,把一萬五餘款付給了我。


  在醫院附近找家銀行,提出來錢交給陳小蓮,她帶著高人段,一起趕往雲南,我則是訂機票,飛回香港。


  這筆買賣凈賺一萬,利潤還算可觀,可能有人會問,李欣的故事到這裡就算結束了嗎?答案是不,如果那樣,我完全沒必要寫下來,就像這些年很多向我買邪術后,老老實實供奉,沒出意外的事例,寫下來也索然無味,李欣的事情,非但沒完,還變的更加可怕起來。


  過了有一個多月,陳小蓮打來電話:「楊老闆,好像有些不對勁啊,你…你在哪裡?」


  我說在邪術店,又疑惑的問哪裡不對?陳小蓮回答電話里講不清楚,得當面說,在店裡等到陳小蓮,跟著她來到鄉下某間木頭搭建的屋子裡,高人段盤腿坐在地板上,面前放著給李欣施法時使用的陶罐。


  見我們來了,高人段站起身來:「我分明已經用黑法術,製作成了小鬼蠱,怎麼會一點作用沒有?」


  我問什麼意思?陳小蓮解釋說:「一個月前,高人段從雲南回來,就立刻用黑法術,把陶罐里的嬰兒陰靈,加持成了小鬼蠱,幾天後,在我的介紹下,一個賭徒把它買走,旺運勢,結果屁用沒有,越輸越多,後來把雙手都給輸掉,被人砍了后,扔在路上,又被輛大卡車撞死。」


  怎麼會這樣?是不是高人段的黑法術沒有修習好?陳小蓮搖了搖頭,說:「因為高人段剛剛來香港,每一筆生意,我都有派人跟蹤,好的名聲宣揚,壞的想辦法處理,派去盯梢的人回報,這個賭徒被車撞死,我立刻讓他們去賭徒住所,把小鬼蠱偷回來,又找其他高人查看,結果…」


  「結果怎樣?」我問。


  陳小蓮看著我說:「結果裡面根本就沒有完整的陰靈,只是…只是一絲怨氣!」


  這什麼原因?我看了下高人段,怎麼他連有沒有入靈都分不清?高人段似乎看出了我的顧慮,說:「香港的黑法術,我並不擅長,而雲南巫術,辨別陰靈上又略遜一籌,因此才會認錯,也就是說,一個月前,我只是帶回來一絲怨氣!」


  我十分驚訝:「你不是用雲南巫術處理的嗎?怎麼會…怎麼會只禁錮了絲怨氣?」


  高人段反著雙手,在屋子裡踱步:「我用的是雲南控靈術,但有個前提,是孩子的父母,把血滴在這陶罐里,不然的話,根本沒用,也就是說…」


  我恍然大悟,小卡…根本就不是孩子的父親!

  又過了幾天,我接到了李欣的電話,她很生氣:「我說樓主,怎麼兩萬塊錢花了,我還是這麼倒霉啊?」


  我習慣性的問怎麼倒霉?李欣回答:「我去旅遊能被偷錢包,身份證銀行卡啥都沒了,全要補辦。期末考試,我和同學一模一樣的答案,她過了,我卻掛科,我憤慨的找老師理論,結果他說卷子已經上交,沒辦法查,但一定是我寫錯了,你說這算什麼理由?還有,蘋果出了最新款的手機,我去店裡買過後,在路上試玩,結果有個騎車的男人撞了下我,手機掉在公路上,被車子碾碎,啥也沒了。」


  李欣越說越氣:「你這個騙子,我花了那麼多錢,又回到了原點,哼,騙子!」


  我最煩別人說我騙子,也沒和她客氣:「李欣同學,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最近不止倒霉吧?是不是又經常見到那團黑影?」


  這話戳中了李欣的死穴,她回答扭捏,我冷哼了聲:「你以為高人都是傻子嗎?他施法前講的很清楚,要孩子父母的血,才能平息陰靈怨氣,小卡根本不是孩子父親。」


  李欣說:「亂講,你在亂講,難道我還和別人做那種事情嗎?」


  我說:「做沒做你自己很清楚,病那麼重,還不忘記卸妝,不知道還以為你在拍戲呢,旅遊,買最新款蘋果,五千塊錢你都要湊半天,哪裡來的這些錢?還有,那兩萬塊錢,你到底怎麼來的?」


  李欣說是小卡給的,他父母生意很成功,家庭條件好,我哈哈大笑:「小卡一個月才幾千塊零花錢,怎麼能一下拿出這麼多?你瞎話也不會編。」李欣又說自己父母給的,我嗤之以鼻:「你錢到底哪裡來的,我沒興趣,但你不講實話,我是愛莫能助,拜拜。」


  我這邊剛把電話掛斷,李欣就打了過來,我本不想接,但她是個孩子,所以抱著能救就救的心態,再次接起,她哭著說:「樓主,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你救救我…」


  李欣果然撒了謊,她三歲那年,父母因為吵架離婚,法院把她判給了母親,而她的母親,是個不務正業,好吃懶做的女人,沒錢了就去找情人,陪1睡一夜換來點生活費,在母親的影響下,李欣也變成了這種輕浮女子。


  初中的時候,她就為了一碗蓋澆飯,和班級里的大哥,在角落裡做那種事情,高中仗著自己的姿色,同時談好幾個對象,今天給這個要錢,明天給那個要錢,這種下1賤的舉動,非但沒讓她感到羞慚,還令她很自豪。


  上了大學,她有過之而無不及,用她的話說,對象都有不下十個,學長,校外人士,包括老1師,小卡只是其中一個,那五千塊錢,是她朝校外一個男人要的,兩萬塊錢,也是讓幾名學長湊的,包括平時的吃喝玩樂,全是這樣騙來的錢。


  這個李欣很會玩,能同時談好幾個對象,而不被人察覺,小卡一直傻乎乎的以為,自己是她的唯一,每個月生活費,拿出來三四千在她身上,李欣其實根本就不喜歡他,只是覺得他比較傻而已。


  我氣的胸口疼,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說:「這麼亂的生活,你一定沒少打胎吧?」


  李欣輕鬆的說:「這根本不是啥新鮮事,其實我前面打了五六胎呢,怎麼都沒事,偏偏這次有事」


  我說:「嬰兒和成1人一樣,怨氣也分大小,那種小的,你打掉也沒事,但怨氣大的,就會纏著你,這次你遇到的,顯然是個怨氣大的!」


  李欣說行吧,讓我救救她,我哼了聲:「你這種骯髒的錢,我寧願不賺,李欣同學,告訴你,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一個人,可以窮,但絕不可以沒有靈魂,你用這種下1賤的方法,即便成為千萬富翁,不會覺得噁心?花的時候,心安理得嗎?這樣活著,和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你這種骯髒的錢,我才不要!不是每一個人,都和你一樣的下1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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