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瑞典
因為怕被方醒人跟蹤,我只在老家待了一天,便匆匆回到市區,住著諾大的屋子,卻只有自己一個人,我感覺到孤獨,同時知道家的可貴,為了打發寂寞,我買了條狗,沒事的時候溜溜,那天早上,我正在小區里遛狗,接到了一個電話,話筒那邊傳來個女人的聲音:「你好,是楊老闆嗎?」
我一手拉緊繩子,讓狗不往前走,然後回答:「沒錯,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
女人說:「楊老闆,我叫瑞典,是一個閨蜜介紹的,她在你手裡買過轉運蠱,本來沒什麼技術,到哪裡都會被辭退,可自從供奉后,就在網上找到了份兼職,聽說只需要發發帖子,每個月就能拿七八千工資呢。」
我很驚訝,問什麼工作?瑞典回答:「我也不大清楚,聽說是幫作者宣傳書籍,那個老闆很靠譜,人也帥,我閨蜜成天誇呢。」
現在網路傳銷多,我怕她朋友上當,可提了幾個問題,感覺還挺不錯,瑞典說她這陣子運氣很差,從十八歲到現在,已經五年了,都沒有工作,整天吃家裡的,喝家裡的,下面又有個弟弟,自己都不好意思啦。
我很詫異,問她為什麼不找份工作?瑞典支支吾吾,稱電話里一兩句講不明白,要和我面談,我讓她報下地址,剛好在本市,反正沒事,便答應下來。
中午我和瑞典在市中心的某家賓館見面,初次見到她時,我驚呆了,因為瑞典一米七幾,留著烏黑的長發,臉上五官精緻,特別美麗,儼然女神,她穿著性感的衣服,挎著皮包,從她身邊經過的男人,幾乎沒有不扭頭的。
瑞典在我對面坐下,立刻引來很多男人嫉妒的目光,我還有點小虛榮,把菜單給她,瑞典簡單點了幾份菜,兩人開始聊天,我發現她臉綳的很緊,似乎不會笑,我嘗試著講了幾個笑話,可非但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反而使她表情像便秘一樣,這令我很好奇,問她怎麼了?
瑞典左右看了下,壓低聲音說:「楊老闆,這就是我請你出來的原因,我不是不想笑,而是…」
難道是表情癱瘓症?現在的醫學技術,這並不算是疑難雜症,我建議去醫院接受治療,瑞典說:「你想哪裡了楊老闆,我的臉,不是我的臉。」
我習慣性的想到鬼王!嚇的差點跳起來,瑞典依舊沒有表情,可眼神中卻有些疑惑,她說:「我整過容,現在的臉,早已經面目全非。」
我這才放心,現在整容已經不是啥稀罕事,我表示自己就有很多朋友整,瑞典嘆了口氣:「楊老闆,如果可以選擇,我絕不會去整容,現在你看到的這張臉,沒有一個部位是真的,我的臉骨上,還釘著十二顆釘子呢。」
接下來,瑞典向我講述了她的事情,我聽完后,徹底愣了。
十八歲那年,瑞典高考失利,沒機會上自己想去的大學,她無奈的選擇打工,結果發現長相漂亮的女人,都像是開了外掛,處處有男人獻殷勤,得到男人的照顧,可瑞典只有一個高個子,再沒別的東西拿出手,她想到了整容,於是攢錢去做了隆胸手術。
做手術前,醫生讓她在風險協議書上簽字,瑞典以為這些都是危言聳聽,毫不猶豫寫下自己名字,做完手術后,她滿懷期待的等著康復,可沒想到的是,她的胸部總感覺有個硬塊,壓著自己喘不上氣,她以為是術后正常反應,可出院后,這種情況非但沒有減輕,還越來越嚴重,終於有一天,瑞典因為心口劇痛而來到醫院,檢查后發現胸腔里出現了病變細胞,必須進行手術,折騰到最後,竟然把乳1房給切除了。
本來想靠著整容讓自己變美,卻成了沒有胸的女人,這令瑞典不能接受,她又開始到處求醫,想把胸部給做起來,某次看娛樂節目,說有個女人因為乳腺癌切除手術,沒了胸部,後來給做了假胸,很美麗,她立刻打去電話,醫生讓她過去,動手術前又說可以附帶整容,把臉稍微整整,然後推她做網紅,瑞典全部相信,高興的簽字,可沒想到生活再一次對她進行了打擊。
這次隆胸成功了,可瑞典的臉在拆開繃帶的那一刻,成為了張怪物的臉,嘴巴和鼻子以詭異的姿勢傾斜,讓人看著觸目驚心,根本談不上什麼美,接下來,她又進行了多次矯正手術,臉上鑲入了十幾根釘子,鼻子什麼的全填充東西,她走在路上,都會自覺遠離路人,害怕被他們碰到,臉上東西踏進去。
她又指著自己的下巴,說曾經因為整容手術,讓自己失去了咀嚼能力,吃了很長段時間流食,前些日子才剛剛治好,但還不能嚼太硬的食物,她這些年為了防止身上的部位被人給碰『塌』或則別人知道她的事情進行嘲笑,一直在整容,維權,根本沒敢去工作。
我詫異不已,以前光看朋友圈女孩子發整容照片,甚至還有女生說,女人整容后就會擁有一切,沒想到卻有這麼大的風險!
瑞典沮喪著說:「楊老闆,我並不是不想笑,而是我不能笑,我怕臉因為笑而崩開。」
我感覺她很可憐,瑞典喝了口水:「很多女人只想著讓自己漂亮,可以走捷徑,可除了長相外,沒別的魅力,男人也不會真心,可惜我知道這個太晚了,楊老闆,我也不求再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因為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只希望可以買個邪術,讓自己有份工作,有份收入。」
我答應幫她問問,但需要時間,瑞典說沒問題,但不希望太晚,我們又聊了些其他的,瑞典說全國每天都有幾千人因為整容失敗自殺,有幾萬人因為整容失敗維權,我以前不關注這個,不知道整容有如此大的風險,聽完后也是心有餘悸。
吃完了飯,我主動去結賬,瑞典並沒和我搶,我開始以為她壓根沒打算結,但看到瑞典站在最角落,就知道她是怕爭執時把鼻子什麼的給碰塌陷,可怕什麼來什麼,我擺手示意瑞典走的時候,她被一個急急忙忙跑過去的小孩撞到,瑞典高跟鞋扭了下跌倒,當她再次起來時,把我給嚇了一跳。
瑞典的鼻子塔下,嘴巴傾斜,看起來和恐怖電影里的女鬼一樣,旁邊人都嚇的尖叫,瑞典慌忙用手捂著臉,跑出飯館,我追出去時,她已經消失在人群中,周圍人都用異樣目光看我,估計以為是我女朋友,為避免麻煩,我急忙離開,回去的路上,我腦子裡仍不停浮現剛才的那張臉,那根本不是人的臉,因為醜陋可怕,讓人不敢直視。
我把瑞典的情況和趙曼講了下,她說這沒什麼難的,只要弄個轉運蠱供奉就行,不過瑞典現在的樣子,已經無法復原,轉運蠱也只能幫助她轉有機運,比如發個小財之類的,其他的像找男朋友,讓大家認可她,卻很難。
我心想那瑞典不還是要和老鼠一樣,永遠生活在陰暗角落嗎?問趙曼是否能讓她增加人緣?起碼多幾個朋友。
趙曼哈哈大笑:「小鮮肉,怎麼你賣邪術的,反而不知道什麼能旺人緣?不過瑞典這種情況,我不建議買那些邪術,因為她的臉上全是假的,朋友多反而不好,萬一磕磕碰碰,受傷的還是瑞典本人。」
趙曼講的沒錯,最後我還是決定,賣給瑞典一個轉運邪術,趙曼在網上找來幾張圖片,我大致看了下,效果都差不多,只是法相做工有些區別,幫瑞典挑選了個成本兩萬塊的邪術,彩信發給她,然後報價三萬,畢竟她沒有工作,我也不好意思賺太多。
做完這些,趙曼又問:「對了小鮮肉,最近鬼王跟蹤你了沒?」
我說:「別說鬼王了,方醒那邊也很安靜,真奇怪,難道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趙曼哼了聲:「寧靜我信,暴風雨就不那麼確定了,非但是你,高人火那邊也沒什麼狀況,鬼王和方醒同時安靜,這似乎有些不符合常理啊…」
我聽出趙曼話裡有話,仔細思考了下,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方醒和鬼王…發生了矛盾?或則他們兩個正在自相殘殺?」
趙曼回答:「這個我不敢肯定,但也絕不能用自相殘殺來形容,鬼王為了得到至高無上的法力,連親爹親媽都殺,更別提方醒,可能他為了某樣法器,正和方醒在斗,即便真是這樣,那咱們也沒什麼好開心的,因為方醒一旦死掉,鬼王就會擁有更強大1法力,那時候咱們毫無勝算,方醒如果除掉鬼王,也會集中力量對付咱們,所以說他們兩個出現結局時,就是咱們真正大決戰的日子。」
這話沒錯,我問趙曼有沒有打算?她神秘兮兮的說:「非但有,我還全部想好了,正在實施,如果真的和我計劃那樣,咱們不僅沒有危險,還能輕而易舉的把他們兩個同時幹掉,而不受任何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