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吃人森林
胡先生和村民交談完畢后焦急的跑過來,擦了把臉上的汗:「前些日子,巫醫忽然搬走了,村民也不清楚在哪裡。」
高人火問:「他為什麼搬走?」
胡先生說不清楚,但村民反映,巫醫走的很匆忙,我滿腹狐疑,難道為躲避我們幾個?阿旺用生硬的中國話說:「我聽朋友講過,巫醫在前不久離開了村子,本以為他出去辦事,已經回來,沒想到是搬走。」
胡先生眼神中露出希望,他看向阿旺:「那你清楚巫醫去了哪裡嗎?」
阿旺搖搖頭:「得讓我朋友打聽,需要一些錢。」
高人火給了我個眼色,我從包里拿出三千塊錢,塞給阿旺,在當地這已經算是筆不菲的數字,阿旺眼睛都直了,激動的把錢裝進包里,開車把我們拉回市裡,然後去向他朋友打聽了。
等阿旺走後,高人火問胡先生此人來歷,胡先生說是鄉下人,前幾個月來自己工廠上班的,人很實在,問高人火怎麼了?高人火搖搖頭:「沒事兒,習慣性打聽罷了。」
本來我應該很困,可到了晚上怎麼都無法入睡,時間越來越少,再拖幾天,回去后蔣先生估計已經飛回澳大利亞,那時我也將永遠失去這個朋友。
豎日早上,我和高人火正在吃飯,胡先生打來電話,說阿旺已經託人打聽到,在越南原始森林邊界居住著的位村民,每星期都要固定的往裡面運送糧食,聽說是給一個高人送的,那個高人前幾個月進了森林,時間和巫醫離開的日子剛好吻合。
時間不多,我和高人火決定立刻動身,阿旺和胡先生一起前往,除了帶些必備的乾糧外,我們還準備了驅蟲藥水,帳篷之類的生存物品,阿旺開車到一個偏僻村落後,便把車子寄存在哪裡,要了村子里僅有的兩輛摩托車,因為接下來的路很坎坷,車子開不進去,只能騎這個。
我很擔心:「你不怕那些村民不還車子嗎?」
阿旺露出嘴巴里的黑牙,笑著說沒事兒,他有個很好的朋友就在村子里。
阿旺按照地圖,來到了原始森林交界處的村落,這裡更加落後,居民和原始人似的,渾身上下黑魆魆的,早已分不清是沒洗澡還是膚色如此,阿旺跑過去打聽,胡先生在旁邊翻譯,他正在問附近有沒有一個經常往原始森林裡面走的人?
那個村民點點頭,說(胡先生在翻譯,每句話都這樣說顯得累贅,以後不再提醒):「我們這裡確實有個女人,經常往原始森林裡挑菜和米,叫阮紅,就住在村子最東頭。」
在村民的指引下,我們找到了這位阮紅,她頭髮亂糟糟的,又臟又亂,皮膚很粗糙,言談舉止也很鄉巴佬,和中國女人沒得比,阿旺問她是不是經常往森林裡送米和菜?阮紅並沒否認,稱裡面有個藝術很高的人,上次她被毒蛇咬中,本來都快死了,卻被他治好,而且每送一次,那個人都給阮紅九十萬越南盾(三百塊錢人民幣),即便在城裡,也要用十天甚至更久才能賺到這九十萬越南盾,因此她每周都要去送一次,一個月下來有近四百萬越南盾呢。
我直接拿出三百萬越南盾,讓阮紅帶我們去見那個巫醫,阮紅很高興,可還是警惕的問我們是什麼人?
胡先生告訴他:「我們有個朋友,得了很嚴重的病,也許只有他才能治好,麻煩你了。」
阮紅準備了下,帶我們進了原始森林,這裡枝繁葉茂,到處參天大樹,十分潮濕,走在裡面得用衣服把裸露在外的肌1膚遮擋住,否則很容易被蟲子噬咬,才走幾步,我臉上就被咬了個大包,把驅蟲藥水全部塗抹上去,胡先生和阮紅也苦不堪言,奇怪的是,高人火和阿旺沒有絲毫痛苦,表現的很鎮定。
這倆人忍耐度還真可以。
走了有幾個小時,我累的不行,剛打算說要不休息下吧,阮紅忽然尖叫了一聲,表情很驚恐,高人火立刻去摸褲腿上的匕首,我也繃緊了全身肌肉,警惕看向四周,阮紅說著什麼,我聽不懂,胡先生說:「阮紅說本來是從前面到巫醫那邊的,可不知道誰砍倒了一顆大樹,橫在面前擋住了咱們的去路。」
果然,在我們面前,有棵三個人都不一定能抱的住的大樹被砍倒,擋住了前進的路,胡先生說爬上去不就行了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阮紅說:「不是擋道,而是巫醫砍倒了樹,會不會是不想讓咱們去見他啊。」
胡先生說:「胡思亂想,指不定是自己倒的呢。」
阮紅有些猶豫,我又給了她十萬越南盾,她咬了咬牙,似乎做出很大決定,帶頭翻過那棵樹,又跟著她繞了幾個小時候,她忽然坐在地上,神色絕望,我奇怪的問怎麼了?阮紅說:「迷路了。」
我心跳加快:「什麼?你送了那麼多次的米和菜,難道不認識路嗎?」
阮紅說自己在樹上做了記號,可到中間后,那些記號全沒了,像是被人給刮掉啦,她怕退出去我會把越南盾要回去,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根據印象走了幾圈后,才發現自己徹底迷失了方向。
我哭笑不得,心想這下可好,高人凡沒有救活,自己還在這原始森林裡迷了路,這裡曾經吞噬掉數萬軍隊,更別提我們幾個了,高人火也很著急:「咱們總不能在這裡耗著吧?」
阮紅滿臉為難,我說你真是要錢不要命,原始森林敢迷路嗎?我忽然想到了什麼,讓高人火像當年找巫祖師一樣,用法力去感應巫醫的存在,高人火點點頭:「一著急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呢?」
他盤腿坐下,取出骷髏頭捧著,念誦咒語,幾分鐘后,高人火滿頭大汗,睜開眼后無奈的說:「感應不到任何法力,也許是林子太大,已經超出了我的感應範圍。」
胡先生一屁股坐在地上,著急的嗓音中帶著些哭腔:「那咋辦?難道咱們要被困死在林子里了嗎?」
我無奈的嘆著氣,悄悄看向高人火,發現他正在暗中觀察阿旺,而阿旺並沒有因為被困原始森林,表現出一絲的難過…